只是他们不知道老三老四则跟在他们后面,甚至老三老四后面还有人。
海宁巡抚差役听到孟老二的猫叫声,知道可以行动了。
他们今晚都没有穿兵服,而是换上寻常衣服,假扮山匪。
为首的人一举长剑,大声喊道:“兄弟们上啊,不要留活口,这是难得机会。”
于是一赶人从四面八方冲出来,讲香浓浓及傅景正团团围住,并叫嚣着。
“把你们的武器都扔出来,或许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否则必将碎尸万段。”
香浓浓跟傅景正淡定起身,做出接招的架势,双双勾唇微笑,该来的终究来了。
“有本事,你们都来吧,还有那些躲在暗处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孟老大听到这话,还真是冲出去了,大吼着:“你知道又能怎样?反正今晚死定了。”
香浓浓则冷冷一笑:“你早该死了,让你多活几天,还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她随即手掌发力,向孟老大劈去。
孟老大见她掌风劲道,不觉暗暗吃惊,好强悍的女子,果然有两下子。
一个躲闪不及,孟老大被打中一掌,登时身不由己后退十几步,撞到墙上,他意识到不好,但还义气地大声喊道:“二弟你不要出来。”
岂不知一句话却暴露了孟老二。
气得孟老二没差点冲上去揍人,他只能当作没有听到,继续默不作声。
猪队友,害人不浅的猪队友,他都为自己跟他同时在娘胎里过感觉羞耻。
傅景正跟香浓浓将海宁巡抚的人都给打趴下了,又来了一批。
这批功夫极高,两人应付起来非常吃力。
傅景正见差不多了,该出来的都出来了,这才吹响了口哨。
于是暗卫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将依旧躲在暗处的孟老二吓得魂飞魄散,他暗自庆幸自己幸亏没有出去,否则也就被包了饺子,显然是傅景正跟香浓浓早有准备。
难道是三弟四弟给两人通信了?
孟老二甚至如此猜测,但来不及他多想,孟老大等人都被抓获了。
孟老二一看不好,以大哥的脾气,他难保不会招出背后的贵妃姐姐。
想到这里,他从身上摸出一根银针,想到爹爹曾经的叮嘱,一不做二不休,甩手将银针射向孟老大的脖颈咽喉,想就地灭口。
谁料说时迟那时快,傅景正却一个箭步冲过去,在银针即将扎向孟老大脖颈的时候,及时用两指夹住,救了孟老大一命。
孟老大也因此吓得瘫软在地上,为能逃过一命而侥幸不已。
与此同时,香浓浓则循着银针发出的方向,同样身轻如燕冲过去,将躲在暗处孟老二给抠出来了。
看到香浓浓将孟老二带过来,孟老大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孪生兄弟,失声问道:”是你?”
孟老二冷笑一声,那不屑回答地表情,激怒了孟老大,他怒吼道:“说到底为什么!”
孟老二淡淡地反问:“什么为什么?你但凡还是孟家人,从现在开始就闭上嘴,当自己是哑巴,一句话也别再说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若不是你,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孟老大当然听不懂他的话,让他不要再问,免得暴露孟家,暴露他们背后的孟贵妃。
“到底为何对我痛下毒手?我俩可是异母同胞双生子。”
孟老二见他如此执迷不悟,沉声说道:“当初我们跟着香掌柜去中都,爹爹一再叮嘱,我们要保护好他们安全,切莫惹是生非,你这是作甚?既然你违背爹爹意愿,我自然替爹爹清理门户,你不配做孟家人。”
孟老大听到这话,愣住了,愤怒地同时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他不甘心却又无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傅景正却在旁淡淡地开口了:“不管怎样,都押送到海宁巡抚衙门去审问吧,绝不冤枉一个好人,自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无冤无仇,却来行刺杀之事,定然有缘由。”
暗卫将抓获的所有人都押到了海宁巡抚衙门,但人并不是交给衙役来处理,只是借地关押,依旧是暗卫看守。
海宁巡抚知道任务失败了,而自己却什么做不了,在卧室里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直转圈圈。
孟老三及孟老四目睹了全过程,两人都不觉暗暗后怕,幸亏没有参与,否则也就被抓了。
同时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二哥会对大哥下死手。
“三哥,二哥怎么能对大哥灭口?会是爹爹的注意吗?”
听到孟老四这个问题,孟老三沉默半响,才苦笑摇头:“不知道,人的欲望很可怕,一旦得不到满足会令人疯狂,同样为了满足这欲望会做出许多让人发指的事情,这也是大家族内斗的原因吧,认财不认情。我虽然是生意人,都说无商不奸,可我信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孟老四竖起大拇指赞道:“三哥,我也赞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能失去人性。先前我以为香掌柜真如爹爹所说是个没有底线的坏女人,可相处下来,我发现她非常好。聪慧漂亮正直能干,集合了所有优点,让很多须眉汗颜,跟太子是绝配,郎才女貌。”
孟老三点点头,却又苦笑:“但正因如此,很多人不容他们。”
“比如爹爹,还有姐……”孟老四轻声问道。
孟老三沉默了,而后兄弟二人谁也没有说话,良久他们对视一眼,悄悄溜回到客栈继续睡觉,大哥二哥惹下的麻烦,只能他们自求多福了。
次日清晨,随着客栈小二一声,吃早饭的吆喝。
孟老四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孟老三坐在窗前发呆,忙问道:“怎样了?”
孟老三扭头疑惑问道:“什么怎样了?我并没有下楼,你赶紧起来,我们下去吃早饭。”
孟老四神色黯然,点点头,穿衣起床。
香浓浓跟客栈后厨伙计准备了一桌子丰盛早餐。
有粥有馄饨还有豆花及小包子等等。
“姐,你多早就起来准备了?”孟老四很是惊讶地问道:“做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