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唐两家都各有两名造化境修士,付家同样是一男一女,男的叫付应雄,造化第三境,女的叫付仲春,造化第二境,跟唐家正好旗鼓相当。
此刻四人在屋子里商议,其它人则在外面等待。
根据唐柔所说,双方最后一次都请了人过来帮忙,唐家除了他以外,还有三名造化境修士会过来,那三人是明面上的,他则是暗棋。
付家也请了人,具体数字不详,但是不会太多,因为那样无法掌控。
现在四人在对进去地宫后的事情进行最后确认,比如带多少人进去,进去后双方之间如何配合等等方面问题。
萧默在外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门才打开。
两家已经商议好了,就等约好的人过来便可以开始行动。
当天晚上唐家请的三名外援就到了,都是造化初境的实力,显然他们都还防着一手,不敢请实力太强的进去。
第二天一早两家再次在聚安楼碰面,付家同样请的是三名造化初境的修士,可见他们两家商议好了。
除了这些人,两家还分别带上了五名家族子弟,全是空涅境的强者。
萧默就是其中之一,此刻他叫唐钰。
因此双方都是十人,总共二十人。
到了中午时分,两家来到祠堂,钟守德在祠堂等候。
他是黑龙道人仆从的血脉,一直负责打理祠堂,每次进入地宫也是他在主持。
不过这次有些不同,钟守德不是一个人,在其身边还有四人,其中两人萧默认识,正是上次追丢的隐乔和安。
这有点出乎他的预料,完全没有想到这两人会出现在此地。
付应雄皱起眉头道:“钟兄,这是何意?”
唐泷同样脸色不虞,这个时候钟守德将人带入这里明显不怀好意。
唐柔倒是脸色不变,似乎对此有所预料。
钟守德笑道:“没有什么意思,就是这次想跟着两位一起进去而已。”
唐泷怒道:“钟守德,你莫非忘了祖师留下的规矩吗!地宫只能是我们两家的人进入,你们钟家只负责接引。”
钟守德指向两家请来的六人道:“那他们又是谁,只许你们坏规矩,我就只能在边上看着不成?”
唐泷为之语塞,按照规矩只能付、唐两家的子弟进去,可是如果那样的话根本没有一丝机会能拿到那件东西。
根据这几万年的摸索,最少需要十名造化初境修士同时出手才有机会打开最后一道门,如果不让这些人进去,以他们的力量肯定和以前一样,无功而返。
当然最主要的是地宫需要钟家血脉的人才能接引下来,他们只能打开地宫,无法接引。
而之所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那是因为经过几万年时间,钟家血脉越来越淡,现在能接引的人只剩下钟守德一人,而钟守德大限将至,他死后没有人可以将地宫接引下来了。
付应雄目光落在钟守德身边的四人道:“你想带他们进去?”
钟守德点点头。
他没有多说什么,不过谁都看得出来他的态度很坚决。
付应雄看向唐泷,两人对视一眼,他们别看平时都看彼此不顺眼,但是相互之间非常熟悉,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
在付应雄想来,钟守德从来没有进入地宫过,地宫里面处处都是禁制,初次进去估计连方向都找不到。
“好,不过进去后咱们各自行动,能否得到那件东西全凭自己的本事。”
钟守德见他答应,脸上再次露出笑容,“那是当然,大家各凭本事。”
唐泷道:“好了,你快点接引地宫吧!”
钟守德点点头,取出一杆令旗,口中念动咒言,祠堂四周立时浮现一层白色光罩,将祠堂和所有人全都笼罩在内。
萧默正在想那地宫到底以何种方式出现,就见对面的祠堂突然间振动了下,接着在其视野中祠堂逐渐出现重影,仿佛有两个祠堂重叠在一起。
“原来如此!”
所有没有见过地宫的人都恍然大悟。
钟守德深吸口气道:“大家现在可以进去了。”
付应雄和唐泷走在最前面,等他们打开地宫大门,其它人跟着进入里面。
等他们进去后,钟守德带着四人最后进去。
在其进入的刹那,祠堂合二为一,恢复原状。
外面的白色光罩同时散开,只听有人道:“他们进入地宫了!”
“那我们怎么办?”
“别担心,他们总要出来,等出来时我们再下手不晚。”
这一切萧默等人并不知道,此刻他们已经来到一处大殿内。
“咦!”
不少人轻易出声,因为在这里他们的神识被限制得很厉害,最多只能展开十几米远。
这对于他们而言一时间还无法适应。
要知道平时他们的神识最少都能覆盖万里范围。
萧默对此倒是并不意外,目光扫向四周,发现在头顶上方的穹顶很高,有九个星点,大殿里的光便是来自九个星点。
唐泷和付应雄走向左侧的一个门,钟守德带着隐乔四人则向右边的门走去。
萧默跟在唐柔后面,他这次过来主要是保护她,至于其它就看机缘,并不强求。
左侧的门后面是一条宽十米左右的通道,唐泷边走边说:“大家等下见到任何东西都不要触碰,否则会引动这里的禁制。”
通道两边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嵌入了一颗发光的石头,除此外,上面还铭刻了许多妖兽图案,其中就有萧默曾经见过的龙鳄。
突然滴答声响起,前方似乎有水滴之声。
付应雄和唐泷停了下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付家请来的一名造化初境修士忍不住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付应雄道:“问题大了,大家等下千万不要出手,等下见到的东西无论怎么对你们挑衅都不要理会,当它们是幻觉就行了。”
可是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修炼了千万年的老怪,付应雄这位造化三境的都说问题大了,事情岂会简单,没有人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