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欧米伽之后,凌依就开始着手进行了物品的制造。
制造的过程称不上顺利,毕竟凌依之前从来没有进行过相关产品的制造;但也说不上不顺利,毕竟他也称得上见多识广,对于此类知识也有所了解。
总之,在一阵忙活之后,他还是顺利地将能够蕴养菲利普残魂的物品给制造出来了——一个狗牌。
没错,就是菲利普当初留下的狗牌。
由于菲利普的残魂一直寄居在里面,再加之其也的确很有纪念意义,凌依也就没有另外找材料打造,而是在此基础上进行强化修改。
这浪费了凌依大量的灵能,和他一点的灵魂力量。
说实话,有点亏。
在打造完成之后,他就再次去到了基金会总部,准备将这个按照菲利普的请求,交给霍夫曼;同时也去见见维尔汀。
…………
基金会的总部之内。
“……所以,这就是菲利普所留下的东西?”
霍夫曼双手捧着一个狗牌,狗牌上刻有菲利普的名字。
“是的。”凌依点了点头,对霍夫曼说道:“根据他最后的心愿,现在它属于你了。”
“菲利普仅剩的残魂都位于其中了。你可以一直佩戴着它,或许你可以在睡梦中重新见到菲利普。”
“您也无法确定吗?”
“当然。”凌依摊了摊手,说道:“这也是我第一次制造相关的物品。”
“如果你有能力的话,可以去找那两个血城的主人问问……但我想你大概是做不到的。”
“我明白了。凌依先生,感谢您的慷慨。”
“不用谢我。”
凌依看着霍夫曼,眼神中有种莫名的意味。
“这是你应得的。”
他转过身,准备去箱子里找维尔汀说说话。
可他还没走几步,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次停下了脚步。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他转过头来,对着霍夫曼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祝你今晚有个好梦。”
“……?”
面对着有些疑惑的霍夫曼,凌依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径直离开,前往了维尔汀的箱子处。
但很意外的是,他扑了个空。
随后,他向工作人员了解到,维尔汀和十四行诗正在向康斯坦丁进行汇报,现在应该在副会长办公室。
凌依有些无奈,他并不想见到康斯坦丁这个老登 。
可维尔汀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他还是慢吞吞地朝着副会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反正Z女士的办公室也在那个方向,如果不想去的话,他去张之之的办公室坐一会也不是不行……
但他很幸运,在路上就碰到了维尔汀和十四行诗,她们似乎在和一个不认识的人交谈。
凌依没有参与的意思,他决定在一旁等着他们完成谈话。
可是维尔汀注意到了身后的他,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你来了,凌依。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凌依点了点头:“嗯,菲利普的东西我已经转交给了霍夫曼女士。”
“不过,这位是……”
“噢,我认识你,人联的首席,当初计划中的执行者之一,维尔汀最亲密的战友。”
那名男子笑着说道:“我是大你们几级的学长,你们可以叫我恐怖通。”
“很高兴见到你,恐怖通先生。”
凌依看着面前着有些奇怪的“学长”眉头微皱,悄悄挡在了维尔汀的身前。
“不知道你来是……”
“只是来进行一次邀约。”
他有些兴奋地说道:“真的,相信我,这次旅行会是你见过最完美的旅行!”
凌依三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维尔汀开口了:“……具体说说。”
“你们听说过关于‘绿湖营地’的传说吗?”
“我们对传说没有兴趣。”
“哦?原来如此。”恐怖通将手指放在下巴上,做出了若有所思的动作:“我还以为你们一定会对此充满兴趣,毕竟你们把工作做得那样好。”
“什么工作?嗯……难道你是说?”
十四行诗停顿下来,她们先前的确收到过一封信。
一封奇怪的信,带来了一个奇怪的委托,关于寻找一份老地图……
“帮我找地图的工作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工作?”
恐怖通将夹在衣兜里的地图给拿了出来,展示给了维尔汀他们看。
“你们完成得很好。你瞧,这儿有六张地图,最完整最漂亮的这张就是你们的作品!”
维尔汀看着那一份地图,面色不变:“感谢你对我工作的认可。”
“原来如此,怪不得信封上的字迹我总觉得似曾相识。在那之后,我曾经寻找过有关于绿湖营地的信息。”
十四行诗好似明白了什么,主动解释道:“那儿是芝诺军备学院少年军的训练营地之一,建立于60年代初,在70年代初停止使用。”
“它的使用率不高,比起军事训练营地,更像是童子军露营地。”
“说得好,十四行诗小姐。但现在它们都是旧故事了——这不怪你,你太久没回基金会,没听到第一手消息。”
恐怖通眉飞色舞地说道:“现在,关于绿湖营地,我们有了全新的消息。”
随后,他不顾众人的反应,变得神色晦暗,压低了声音。
“那是在1971年的一个夜晚,雨水从天上降下来。”
“它浓密、急迫,像是一道屏障,将那片森林与外界隔绝开来。在那一夜的雨中,芝诺的联络中心失去了绿湖营地的通讯信号。”
“那是普通的雨吗?”维尔汀发出了提问。
“那是普通的雨,一些水,一些灰尘,从上到下而落。它没有带来幻觉和癔症,但它带走了驻扎在营地里所有的少年军。”
恐怖通继续讲述着他的恐怖故事:“木屋中有衣裳与毛毯,桌上看了一半的书还未合起。死物留在原地,会呼吸和喘气儿的年轻人们则像是雨后的水汽一样蒸发在森林里。”
“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些少年军,芝诺没见过,拉普拉斯没见过,我们的人也没见过。绿湖营地从此成为了一片阴森、破败的荒地。”
“——!!”
十四行诗听到这些鬼故事之后,忍不住脸色微微发白,双手放到了耳朵之上。
“十四行诗小姐,请放下你的双手。它们覆盖在你的耳朵上,会让你听不清声音,从而错过最精彩的部分。”
“……多谢提醒。”
看到十四行诗将手放了下来,恐怖通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讲述着:“在那个令人难忘的雨夜之后,又过了三个月,凭空失踪的少年军们回到了芝诺军备学院。”
“他们身上带着菌类与潮湿的气息,悄无声息地踏入了军备学院的宿舍。他们声称自己刚从雨林中回来,办成了一件麻烦的大事儿。”
“没有人知道那个任务,没有人知道那个雨林。但那些消失又回来的孩子都变了性格。开朗的布鲁诺少言寡语,温和的安娜奎尼与人起争端……他们和过去不同,但没人说得清楚是哪儿有所改变。”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而那股混杂着菌类与土腥味的气息,一周、两周、三周……再也没有退去。”
“直到一个深夜,芝诺军备学院的一年级新生小德利斯在梦中惊醒……沾满泥土的怪手从床下伸出!拉住他的脚腕,将他拽入地面!似人非人的面孔狰狞可怖,张开血盆大口!”
“……”
凌依听故事听得入神,突然听到身旁的维尔汀轻声说道:“十四行诗?”
“……”
十四行诗没有回应。
他回头看了一眼十四行诗,发现她现在双眼有些涣散,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
唔,看来她真的很怕鬼。
话说之前在焦树林内是不是已经体现出来这一点了?
维尔汀看着十四行诗的样子,将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安抚道:“十四行诗,放松。你的术杖看起来快要被折断了。”
“我明白……我,我只是有点意外。我从来没想过官方机构里也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
维尔汀微微摇头。
她转而看向恐怖通,淡淡地说道:“这是一个好故事,恐怖通先生。但从‘都市传说’的角度来讲,它的结尾过于明晰有力,充满戏剧性,破坏了真实感。”
“你很擅长编故事,但下一次可以更多留意……嗯?”
一个在场众人都很熟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你们是在……嗯?”
“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