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丽回想以往的种种,回想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日子。
回想大前天张有才还陪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儿,帮着自己收拾摆摊儿的那些东西。
张有才背着母亲拉着自己偷偷的跟自己保证,一定会让她和孩子们过上幸福日子。
结果前两天的誓言仿佛现在像是耳光一样扇在自己脸上。
想起刚才那个妖娆的寡妇,在想起那个寡妇摸着肚子炫耀的告诉自己,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
也就是说一个多月前张有才已经和寡妇有了首尾。
结果一边和寡妇在那里卿卿我我,另一边却和自己还像夫妻一样。
江秀丽只觉得自己的天塌了。
在她印象中的张有才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张有才没有反驳那个女人,只是斥责那个女人不应该来找自己。
就已经很说明问题。
虽然他没有维护那个女人,可是种种的一切已经表明张有才承认了这件事实。
江秀丽只觉得头痛欲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
江林也很无奈,这种事情他作为弟弟没办法劝。
这就相当于是姐夫出轨,准确的说这件事情走到这一步。
张有才甚至没有任何道德负罪感,要凭道德来约束张有才,根本不可能。
如果要凭良心来决定张有才和姐姐之间的关系这根本不可能。
不大一会儿功夫,江母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一进院子看到院子里静悄悄的。
儿子和陈江山搬着小马扎就坐在院子里,不由得又惊又喜,
“大林子,你和你爹回来了怎么样?这次去省城看你姐怎么样啊?”
好久没见儿子江母见到儿子又惊又喜,手里的两个小丫头已经像乳燕一样扑向了江林。
“舅舅!”
“舅舅。”
两个小丫头最喜欢这个舅舅。
江林笑着把两个小丫头抱在怀里。
看着两个笑的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想着屋里没有声息,但是想也知道已经哭成泪人的二姐叹了一口气。
“小丫头想舅舅了吧?”
大妞儿认真的点点头,
“舅舅,我想你了。”
二妞抱着江林的胳膊。一脸认真的问道,
“舅舅,我想你的大白兔奶糖。”
一句话把众人逗乐。
江林看了一眼屋里,示意陈江山带着两个孩子出门去,果然陈江山立刻明白过来,笑着拉着俩小丫头说道。
“走,你舅舅那是个吝啬鬼。江山舅舅带你们去买大白兔。”
“江山舅舅,不许说我舅舅是吝啬鬼,不然我不要你的大白兔。”
“就是!不许骂我舅舅。”
陈江山用手勾了一下两个小丫头的鼻子,
“好,好好,你舅舅最大,你舅舅最厉害。”
“这回行了吧?小丫头,走,咱们去买大白兔。”
两个孩子欢呼着拍着小手跟着陈江山走了,陈江山平日里没少来这里两个小丫头都知道这是另一个舅舅。
江母正准备完袖子进厨房,儿子来了自然得做点儿好吃的给儿子改善改善生活。
“秀丽呀,你去供销社里看看,还有副食品商店买点儿好东西。
你弟弟好久没回来,来了咱们给他吃顿好的。”
没听到女儿的声音,正准备扬高的声音,却被江林一把拉住,悄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江母越听脸色越黑,到最后两眼冒火。
“好,他个张有才,平日里装模作样。
还跑到这里装什么好女婿,张口闭口叫我丈母娘。
说是一定会对秀丽和两个孩子好,将来挣的钱全给孩子们。
结果私下里把别人肚子都搞大了。”
“不行,我得去找张有才。他可是答应过你姐所有的钱都给孩子们。”
江母气的不行,女儿现在离了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张家人,还不是因为张有才。
本来以为张有才是个好的,没想到张有才这个王八蛋才几个月的功夫,人就有了花花肠子。
江母比其他人更清楚,男人一旦他的女人有了孩子,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和另外一个女人有了牵绊,张有才现在和江秀丽之间说白了不是夫妻关系。
说和别人结婚就和别人结婚。
谁也挑不出理来。
结果自己女儿成了一个离婚的女人不说,还带着俩孩子将来怎么找人?
这就是江母最直接的第一反应,这不是害了自己家闺女。
江母跳着脚就要往外走,江秀丽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妈,你就别闹了,你别去找他,这事儿跟张有才没关系。”
“你还护着他,跟他没关系,跟谁有关系?
他当初可是说的好好的,虽然领了离婚证,可是你们依然是夫妻,他依然会照顾这个家,照顾孩子,照顾你。
现在呢一扭头和别人有了孩子。
男人和别人有了孩子,万一他要有了儿子,心就不会在你这里。
凭啥让我闺女一个人带着两个闺女?”
江母我是又急又气。
“妈您就别说了,行不行?我们俩现在不是夫妻,他找谁我们也没有权利拦着。”
江母一下子冲进屋里,看着哭的两眼红肿的女儿,上去就给了女儿一巴掌。
“江秀丽,江秀丽,你脑子清楚一点儿,虽然你们领了离婚证。可是你给他生了俩闺女。”
“你现在不找他把事情说清楚,他到时候挣了钱全给了那个女人。
再生了儿子,我告诉你,他就会跟那个女人结婚。
你和你两个闺女算啥?男人一旦有了儿子什么都顾不了。”
“现在立刻去找他,你就这点儿出息,你就能在自己家里哭,你凭啥不能去找张有才?他当初可是口口声声说的清清楚楚。”
“凭啥让我闺女一个人给他养大俩孩子?
他倒好,带着其他女人去吃香的喝辣的。
就算是他真的不要你了,那俩孩子也给他送回去。”
江母二话不说拉着江秀丽就冲了出去。
江林只好跟在两人身后,虽然他不赞成母亲这个说法。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母亲不出面说,以姐姐的这个性子,绝对不可能找张有才去说。
这件事必然得有一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