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薇的话,安然刚平静下去的情绪,又慌乱起来。
刚乱叫的声音让林薇听见了?这是丢人丢到别人家了?
安然咬了咬嘴唇,心里懊恼不已。
她瞟了眼睡在旁边的赢涛,转过身去,将话筒的声音调低了很多。
“林…… 林薇啊,我…… 我没事的,就…… 就是突然看到个虫子,没忍住叫了出来,现在已经好了。让你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林薇在那头长舒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着急。
“没事就好,你赶紧收拾吧!一个小时后我去接你!记得把赢涛也叫上!”
“我.......”
安然的话还没说出口,林薇那边就匆匆挂断了通话。
安然无奈,赶忙又拨了过去,她不在家,不能让林薇白跑一趟。
腕表接通了,当即传来了林薇的声音。“怎么了?”
安然急切地说道:“林薇,我不在家,今天可能没法跟你去挖泥炭了!”
“不在家?大清早就不在家?你不会是昨晚就没回来吧?”林薇问道。
“恩,最近一段时间都在森林里拾荒,已经有段时间没回去了?”
听到安然不在家,林薇当即改变了主意。
“你在哪里拾荒?发个定位来,我去拾荒的地方接你也行!”
听了林薇的话,安然心中十分感动。
“林薇,不用了,这里离外城挺远的,你过来接我太耽误时间了。而且,我们现在和别人一起拾荒,估计一时也走不开!”
“那你们还去挖泥炭吗?”林薇追问道。
“去,我们肯定去的。你到了能不能给我发个定位,过几天我跟赢涛自己去。”
安然赶忙应道,她不想错过挖泥炭。只是这会儿在森林深处,她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赶过去。
“可以,不过我建议你来时联系联系张虎。过段时间他们团也会加入进来,说不定你们正好能一起来。你们跟着他们团来,也安全些!”
“好,你放心,一会儿我就让赢涛跟他联系。你也要注意安全。”
林薇在那头轻轻应了一声,“嗯,那你们尽快处理手上的事儿吧!我就不跟你说了,那边催着上车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安然叮嘱了一句后,就将腕表挂断了。
挂断通话后,安然转身看向赢涛。
把林薇说的事跟他说了一遍,让他给张虎去个腕表,把一起挖泥炭的事订下来。
赢涛听了,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穿上外套,走到角落后,就给张虎打了个腕表。
赢涛起床后,安然也跟着起身了。
她把床铺收拾好后,又在车厢里换了身比较厚的衣服。
今天的天气确实冷,那丝丝寒意透过洞口钻进来。
即便在车厢里,也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安然一边扣扣子,一边看向身体旁衣服。
赢涛感冒刚好,可不能再冻着,她得给他也找身厚衣服穿。
扣好扣子后,安然就开始在车厢里翻找起来。
她蹲坐在车里,顺着被褥的侧面将厚衣服给掏了出来。
掏出厚衣服后,她挑挑拣拣,找了件两件赢涛能穿的后,又将那些厚衣服给塞回了原地。
挑出来的衣服有几个补丁,样式也有些旧。
但胜在厚实,领口处还有一圈毛茸茸的内衬,保暖效果肯定不错的。
安然把衣服轻轻拍了拍,抖落了上面的灰尘后就向赢涛走去。
赢涛此刻也打完了电话,看到安然走来,他立刻迎了上去。
“搞定了!我跟张虎说好了。10天之后,咱们跟张虎一起出发。”
安然点点头,将手里的衣服递了过去。
“换身衣服吧!今天天冷,你感冒才刚好,可别再着凉了。”
“好,那我去换一下!”
赢涛接过衣服,转身向车厢走去。
强子母亲醒来后,看到赢涛跟安然已经起来。
她赶忙穿上外套,使劲推了推强子。
“别睡了!赢涛跟安然都起来了。你也赶紧起来,不要耽误今天的拾荒。”
强子正睡得迷糊,被母亲这么一推,不太情愿地睁开眼。
“知道了,今天天有点冷,你让我再缓缓。”
强子嘟囔着嘴,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试图再贪恋一下被窝的暖意。
强子母亲见状,直接将被子扯了下来。
“起吧!冷就穿厚点,别耽误拾荒。”
强子无奈,只好慢慢坐起身来。
他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感觉寒意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忍不住直打了个哆嗦。
“嘶!这天真冷啊,妈,我厚衣服在哪呢?”
“车厢的背篓里,来时没拿多少东西,你在里面翻找就行!”
强子母亲一边整理床铺,一边不耐烦地说道。
听了母亲的话,强子穿上鞋子就往车厢走去。
一进车厢,他就看到赢涛在换衣服。
此刻,赢涛已经换好了外套。
看到强子哆嗦着进来,他笑着说道:“冷吧!赶紧找件厚衣服穿上。”
强子点点头,小跑着朝车厢角落走去。
他蹲下身子,走到背篓旁,就开始在里面翻找起来。
车厢外,安然把柿叶水热好后,又重新添了一锅水。
今天天冷,拾荒之前,她想做口热汤给大家暖暖身体,让大家有个好的体力。
锅里添上水后,安然把前几天处理的青蛙肉拿了出来。
她把蛙肉切成小段后,焯了遍血水。
之后又重新放到锅里,添上水熬煮起来。
看到赢涛出来,她盖上盖子,顺手拿起柿叶水就迎了上去。
“趁热把药喝了吧,我刚热的,现在温度应该刚刚好!”
赢涛看着褐色的水,有些疑惑。“什么药啊?”
安然晃了晃碗里的柿叶水,笑着解释道:“用柿叶煮的水,可以消炎去火。你昨天发烧就是伤口发炎引起的,这水对你有好处,赶紧趁热喝了吧!”
说着,她将碗又往前递了递,满脸期待地望着赢涛。
“好!”赢涛接过碗,低头喝了起来。
刚入口,他就觉得有些熟悉。
记忆里,昨天似乎也吞咽过这股苦涩的滋味。
那时虽然烧得有些迷糊,但这口感却像烙印在味蕾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