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旦许久未见萧旭,此刻看着这具行走的荷尔蒙,竟是满脸通红,跟个娇羞的小娘子似的,“刷”得捂住自己的眼睛,
哼哼唧唧道:“啊~非礼勿视!你让我不‘寒’而立了…”
萧旭先是一愣,研究着“不寒而栗”四个字,接着仰头大笑,扒开郑旦的双手,抚摸着郑旦手腕处粉色的新肉,
戏谑道:“哥哥,你真的好色情啊。”随后拉着郑旦的手调戏着,“怎么样?满意吗?要不要…将计就计?”
郑旦色眯眯盯着萧旭的胸肌,馋得都要流口水了,“啊啊啊…完了~完了,好想和你朝朝又暮暮,嗯嗯又啊啊!”
听着这话,萧旭简直笑不活了,迫不及待靠近郑旦。
郑旦却是反应迅速,一脚踹在萧旭胸膛上,骂道:“不能在这儿,父皇还不得把我给吃了。”
萧旭没给郑旦缩回去的机会,一把便抓住郑旦的脚......
…………
直到卯时,
刘禹锡怒气冲冲前来,上前拽下一脚踩在龙椅上,一臂抱着郑旦的萧旭,
愤怒道:“萧将军,你是不是太过了。殿下醒来是要登基的,你把他弄成这样,怎么登基?”
萧旭满脸不屑,捡起地上的衣物盖住郑旦,没好气道:“哪天不能登基,非得一醒就要登基。再说了,现在哥哥不就是皇帝了吗?登不登基的有什么区别。”
“可笑,登基大典是向天下宣布,岂能不举行?再说,殿下睡了这么久,国不可一日无主,夜长梦多。今日二月十一于殿下来说是吉日,必须登基!”
刘禹锡说着,欲叫醒郑旦。可是郑旦跟头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萧旭慢吞吞披上衣服,将个小瓷瓶放在郑旦鼻下左右绕了绕。郑旦还真嘟哝了几句,翻了个身。
刘禹锡斜睨萧旭一眼,气愤扯起人,唤了几个宫女,给迷迷瞪瞪的郑旦一阵擦洗,换衣,梳妆。
刘禹锡异常气恼,狠狠盯着倚在地上,一副慵懒之态,胸膛袒露,满脸桀骜不驯的萧旭,
斥责道:“看看你找的好地方,你是要狂妄成什么样?这可是宣政殿,这可是龙椅!”
萧旭仿佛没听见刘禹锡在说什么,手肘撑在地上,大手支着下颌,痴痴望着,发出清脆碰撞声的冕旈下那张俊美非凡的侧脸,情不自禁道:“哥哥真好看,做了皇帝更好看了…”
被萧旭这么一说,刘禹锡也回眸看向郑旦。
斜斜阳光照耀下,郑旦头戴华丽庄重的冕冠,身穿领行麒麟,肩、肘、胸、背皆盘五爪金龙,绣着翟纹与十二章纹的大袖翩翩的玄色冕服,露着里面同样盘着龙的红色下裳,端坐在奢华的龙椅上,
说不出的威严、高贵、庄重。
虽然郑旦这完蛋玩意儿还在打盹,没有睁开眼,但毫不影响此人那出众的气质。
刘禹锡也看得有些心神荡漾,摆摆手示意宫女们下去,缓缓走向郑旦,背对着萧旭,
低沉道:“萧将军也该回去收拾一下,钦天监选的登基时辰是辰时,文武百官都已经在大殿外候着了,你难道要这么衣衫不整的参加?”
萧旭无奈起身,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望着龙椅上那威严的身形,满目宠爱,戏谑道:“哥哥,等你下朝,让我扒光你!”
随后又看向刘禹锡,警告道:“别动哥哥,你可说了,这是龙椅,他现在是皇帝。你个臣,别起什么歪心思。”
刘禹锡气愤看着萧旭懒散走出大殿,蹲下身,忍不住摩挲着郑旦露在宽大衣袖外的白皙修长的手指,拨开冕旒下的珠串,目光灼灼望着郑旦浓密的睫毛,感叹道:“皇上是真美。”
刘禹锡起身整好冕冠的珠串和刚压了一下的衣袍,柔声细语,“皇上,醒醒,马上要登基了,你还睡觉,成何体统!”
“唔…好吃…”郑旦也不知道梦到什么了,胡乱应答。
刘禹锡无奈。
所幸这靠背撑着郑旦坐得笔直,冕旒的珠串遮着郑旦的眼眸,远远的看不真切。
刘禹锡便放弃了叫醒郑旦的念头,只是唤出已经穿上太监服饰的郑一,嘱咐郑一随时注意郑旦的身体动作,可别给躺倒了。
最后还不放心的提前叫来穿着华丽飞鱼侍卫服的云逸,叮嘱云逸,若是郑旦有任何异常举动,便扶正,阻止。
刘禹锡安顿好了郑旦,便急急去安排登基大典事宜。
等着刘禹锡离开,云逸看看这不成器的玩意儿,一巴掌拍在郑旦的肩上,
直拍得那珠串又噼噼啪啪碰撞在一起,怒道:“你知道这是干什么吗?你睡觉?”
听到云逸的声音,再加上这一巴掌,郑旦那脑子清醒了一丝,
可还是阻止不了那上下打架的眼皮,竟然嘟哝道:“嗯~大师兄,是不是要3?我不行了…你俩玩吧。”
云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呆愣了一秒,简直要被气死了,又举起了手,
立在另一边的郑一慌忙阻止,“贺兰侍卫,打不得啊。这可是皇上啊。”
“就是…敢打皇帝,吃了熊心豹子胆…”
郑旦回应着身后两人的话,还深深打了个呵欠,
伴着清新的空气钻入脑袋,郑旦忽然智商在线,“腾”得转身,
望着身穿盘着四兽,绣着四爪、两角飞鱼纹的黑色飞鱼类蟒服,銮带绣春刀,挂菱形腰牌带蓝色穗的云逸,
郑旦差点惊掉了下巴,“哇…大师兄…你穿的这么帅干什么?”
云逸面无表情,“坐好。”
跟着殿外响起了一道鼓声,直穿云霄。
郑一手都抖了起来,面露慌张,“皇上,你可坐好吧。待会满朝文武可要进来了。”
跟着第二道鼓声响起,殿外有人在念着什么,只是有些迷糊的郑旦听不清,拨开眼前碍人的珠串,又看向身后另一侧的郑一。
便见郑一头戴三山冠,身着红色飞鱼服,挂铲形腰牌带红色穗。
看着郑一这明显的大太监服饰。郑旦大惊失色,“郑一,你净身了?”
郑一低垂着眼眸,喏喏道:“是皇上,是我自愿的。我想一直伺候您,只能净身。”
“what?”郑旦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急问,“谁说伺候我得净身?那郑二呢?”
“郑二…也净身了,是您的内侍宦官,以后,我们兄弟俩还是贴身伺候您。”郑一垂着头,看不出脸上的神情。
郑旦整个懵了,内心跑过了一万匹羊驼,慌慌张张看向云逸,
云逸这身打扮,明显是皇帝的贴身侍卫了。
郑旦急昏了头,“大师兄,你没净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