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经过伪装的小富、鳄鱼两人,来到塚本大厦。
抬头看着亮灯的大楼,鳄鱼握拳捶着小富肩膀,将一张银行卡塞到对方手中,说道:“捞仔,我去就行了,和你没关系,你就不要上去了!卡里有二十万,如果……有机会帮我照顾琪琪!”
“那是陷阱,别去!你女儿不在上面。”
鳄鱼缓缓坚决推开搭档的手走向电梯,留下一句:“我知道是陷阱,但是我没得选。”
小富想了想,快步追上鳄鱼:“身为朋友,不能眼睁睁看你去送死,我陪你一起去。况且你不是炽天使,把事情说清楚,说不定能全身而退。这二十万,还是你亲自交给她吧。”
塚本大厦 49 楼社长寓所内,塚本英二面色阴沉,手持武士刀在大厅中挥砍。显然,这位塚本株式会社长,刚刚大发雷霆,此刻仍怒气难消。
周围的人纷纷远离大厅,谁也不想此时出现在塚本英二视线内,以免成为利刃下的亡魂。
片刻后,塚本英二脸色微红、额头冒汗,将祖传利刃收刀回鞘。
安保科长不知从何处冒出,低头俯首来到塚本英二身旁,看他的样子,显然有事汇报。
但安保科长话未出口,塚本英二看到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废物,全是废物!十二个人连跟踪都干不好,养你们有什么用?”
安保科长不敢反驳,只能把头压得越来越低,默默承受老板的迁怒。
等老板气消,已是五分钟之后,安保科长这才道明来意:“社长,支那人和炽天使起了内讧,他挟持了炽天使正在楼下,来拿悬赏奖金。”
塚本英二闻言,顿时怒大,挥手扇了安保科长一记响亮耳光,怒道:“八嘎!为何不早说。”
安保科长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显现一个红色巴掌印,他虽然武力值高出塚本英二,但在等级森严的东洋社会,他无法也不敢对老板表示不满,被打后甚至需要笑脸相迎。
“叫醒马克和大位御用律师,让他们来见证游戏结束。”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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塚本大厦9楼会议厅,鳄鱼双手被反绑,小富左手持枪警戒看着周围的安保人员。看鳄鱼的模样,似乎是被小富擒拿而来。
“捞仔,你这办法行不行?”鳄鱼轻声说道。
“这幢楼越往上,安保越森严。不用这个方法,我们根本不上去。”
片刻后,塚本株式会社安保科长来到9楼会议厅,用大佐味十足的汉语对小富说:“李桑,我们社长愿意支付一百万港币劳务费,换你手上的炽天使。”
“小东洋,你当我傻子吗?百万港币就想换炽天使!他可值一亿美金,一亿美金啊!有了这笔钱,我十辈子都花不完。”小富瞬间戏精上身,枪囗顶着鳄鱼后脑勺,面露出贪婪的神色。
若非复仇基金会有明文规定,须参与此前招标会并取得资格之人亲自将凶手斩杀,安保科长恐怕早就下令要了鳄鱼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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塚本大厦附近,停着一辆子弹头车,车内三人身着塚本大厦安保人员同款西装,梁丘恪坐在驾驶位,手持夜视望远镜,看着鳄鱼和小富进入大厦。
十分钟后,大厦各入口的西装保镖全都离岗返回大厦。见此,梁丘恪将车直接开进大厦地下停车场,由陈国华领头,陈家驹居中,梁丘恪断后,三人组成战术队形进入消防梯。
在消防梯内,陈国华驾轻就熟行走在监控的死角,实在无法躲开监控,就用战术抓钩绳索进行攀爬。
陈家驹、梁丘恪两人,沿着陈国华的足迹前进,花了十五分钟来到47楼,发现向上的通道有两名西装安保人员驻守,很明显,上面三层就是塚本株式会社核心之地。
两名西装安保人员戴着单边耳机,穿着宽松西装,腰间突鼓可见,显然藏有武器。
陈家驹眼睛看向两名同伴,全是询问之意。梁丘恪与陈国华对视一眼,就见两人同时将手枪装上消声器,持枪之手置于后背。
陈家驹看两人手中的格洛克17,再看自己的点三八,瞬间无语。陈国华是港岛国际刑警,装备格洛克他能理解,可是梁丘恪同属西九龙重案组,也装备格洛克,他顿时心理失衡的双手一摊,朝两人比划大拇哥,示意你们泰裤辣,我玩不起先撤了。
没走两步,消防通道突然传来两声枪响,随后就是一阵密集短枪射击声传来。两名守通道的安保人员听到枪声,迅速掏出腰间的手枪,往楼上赶去。
没人把守的消防通道,对梁丘恪三人而言,就像不堵车的红磡海底隧道,一路畅通无阻,混迹在赶往楼上的安保人员,一起到达49楼社长寓所外。
只见社长寓所内,塚本英二手持武士刀躲在吧台后面,塚本株式会社安保科长和一个高大白人男子联手,两人呈夹角之势,对躲在墙角后的小富进行射击。
赶来的安保人员,是塚本义男遇刺之后,三凌财团派来保护塚本株式会社的东洋黑帮社团人员,这些负责安保的打手见状,纷纷举枪对小富进行攻击。
超级警察陈家驹见状,右手握持点三八手枪,枪口朝上举过头顶,左手晃动警察委任证,严肃大声道:“我们是港岛皇家警察,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我代表警方命令你们,立刻放下武器,双手举过头顶,向我投降。”
在陈家驹说完,现场突然安静了两秒,塚本英二能听懂中文,见警方人来暗道糟糕!下一刻他所担心的事就发生了。
只见两名听不懂中文的安保护卫,纷纷调转枪口指向陈家驹,准备开枪。
塚本英二急忙大喊:“撃たないで!(不要开枪)!”
哔,哔!
塚本英二阻止手下开枪的命令还没说完,两名手下已经向陈家驹射击。
当,当!手枪掉到地的声音!
“呃,呃!”两名开枪的安保打手几乎没间隔同时发出痛呼,左手握着鲜血淋漓的被子弹打穿的右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