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曲深思熟虑后觉得回宗的计划还是不能告诉无言,虽然近几日相处下来觉得比较轻松自在,但按照阵营的划分,无言应该是不会让泯曲这个“殿下”冒险出门的。
——那就只能晚上偷偷溜走了!
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只等明天行动了。
泯曲再次躺下,他在脑海里盘算着明天的计划——
首先,无言白日里不会回到这里,那么只要在戌时之前赶回来就行;其次,虽然他还没出去看过,但感觉在出入口会有安排人看守,所以他还需要准备一件黑色的斗篷混入其中。
翌日,无言还是在辰时走进来给泯曲换上新的魔史,丝毫没有发现异样。
等无言离开后,泯曲没多久便传唤一个黑衣人进来换茶水。
只是——“砰!啪嗒!”
杯子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泯曲故作柔弱,他看着地上的碎片,委屈道:“真是不好意思,最近总觉得浑身无力......”
“属下再替您换一盏新的来。”那个黑衣人二话不说就蹲下清扫地上的碎片,也不管碎片割破了自己的手。
泯曲眼尖,看见黑衣人流出的血,突然想起自己只在外表做伪装还不够,因为他们会闻到自己身上的独特气味。
——这该死的气味!
泯曲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也蹲下来,跟黑衣人一起收拾碎片,然后装作不经意间被碎片割破手指,再高呼“啊!痛......”
那个倒霉的黑衣人还没收拾完碎片,也顾不上收拾碎片了,当然也顾不上自己手上被划的几道血痕,就开始替泯曲处理伤口。
泯曲对自己也是挺狠心的,他手上的伤口又深又长,倒霉黑衣人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这个四肢健全的人怎么能做这么点小事就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哎......”倒霉黑衣人看了他手上的伤势,简单替他包扎后准备转身离去,却被泯曲一把拽住,让黑衣人差点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这伤口还在流血呢,你怎么就想出去了?”泯曲问。
黑衣人稳住身体,转身,行礼,“殿下的伤势过于严重,只是简单的包扎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所以属下准备去拿金疮药来,并不是要丢下殿下不管的意思。”
泯曲嘿嘿赔笑,然后精心帮黑衣人整理衣着,“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了,把你的衣服都弄皱了。那你快去,快去吧!”
“是,请殿下稍等。”
泯曲一直目送黑衣人离开,同时放大神识去观察自己刚才的一系列操作——将自己的血有意无意地擦在黑衣人身上——是否有效。
果不其然,泯曲看到有不少黑衣人会因为此人的经过而注意到他,甚至有直接拦住他的:“殿下 这是要去哪里?”
“殿下受伤了,我需要拿金疮药给他包扎,殿下还在里面等我。”
那人不依不饶,要求检查。
倒霉黑衣人怒了,他将药瓶塞进怀里,弓步后退,右手掌内出现暗红色的光焰,幻形成长鞭,“我看看谁敢误了殿下的伤势,你们不想无言大人回来知晓此事吧?”
原先拦着他的黑衣人居然直接跪倒在地:“不敢,属下只是害怕是殿下的伪装。小的有眼无珠,请大人宽恕。”
倒霉黑衣人没说话,但是收回了手里幻形出的长鞭,整理了下情绪,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
泯曲收回神识,这个黑衣人这么厉害?那自己还能不能逃出去啊?
于是乎...他开始翻看起自己携带的丹药和符箓。
“说不定找到有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