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淑郡主依偎在徐旷宽大而温暖的臂弯,感觉无比幸福。
她含情脉脉的望着同样含情脉脉望着她的徐旷,轻声道:“不痛!”
沈希洛与紫珠互望一眼,悄悄离开。
整个菊园只剩下他俩,仿佛菊园只为他俩而开,供他俩绵绵细语,无限旖旎。
两人仿佛有无数的言语要说却不知从哪开始,只是静静地望着对方,只觉得如此足矣。
紫珠回房忙准备中午膳食,可是左等右等不见怀淑郡主回来。
她正要去寻找主子。
沈希洛进来道:“别找了,主子用过膳了。”
紫珠道:“主子哪儿用膳?”
沈希洛悄悄道:“和徐大人一起甜蜜用膳。”
紫珠道:“你······你怎么知道?”
沈希洛笑道:“我一直在附近察看,主子恐怕一时回不了,你自便吧!”说着,走了。
一直到戌时,怀淑郡主才满面春风的进屋。
紫珠道:“主子,您吃过晚饭了吧!”
怀淑郡主似乎整个脸都沉浸在笑容中,只是点头,却心想其他。
紫珠叹道:“主子入了魔道啰!”
怀淑郡主啐道:“什么入魔?这叫爱情!”
她猛地觉得有些忘情,说话过了头,忙道:“还不快点打水,我要沐浴安寝!”
紫珠道:“是!主子,您脸上好些么?”
怀淑郡主道:“徐郎帮我抹了药,好多了。”
紫珠故意道:“徐郎是谁?”
怀淑郡主脸登时通红,道:“哎呀!”一声,道:“还不去打水。”心中却是甜丝丝的。
玉华山庄已成了怀淑郡主的爱巢。
每天与徐旷漫步在迷人的风景中,陶醉在爱河中。虽然有时想起天台公主必不会罢休,有些担心,但比起爱的滋润来就什么也不顾了。
一天夜晚,紫珠见怀淑郡主还不回来,心中有些担心。
平时早已回来,今夜为何这般晚还不回来。
正在胡乱猜测中,只见怀淑郡主轻手轻脚回来。
紫珠道:“主子,回来啦!”
怀淑郡主似乎被吓了一跳。轻轻拍拍胸,道:“你怎么还没睡?”
紫珠道:“您没回,奴婢怎能睡。”
见怀淑郡主两颊红晕,发髻颇为凌乱,衣裳也似乎不整。
紫珠问道:“主子,您是不是喝了酒?”
怀淑郡主笑道:“喝了一点点!”
紫珠感觉到怀淑郡主与往日颇有不同,直觉告诉她似乎有事。
怀淑郡主也看出紫珠欲言又止的样子,遂轻声道:“你别乱猜,我告诉你罢了。”
紫珠凑过来,道:“快说!”
怀淑郡主忸怩道:“你不许告诉别人。”
紫珠道:“您的事,奴婢有说过么?”
怀淑郡主话未说,脸却绯红了,吞吞吐吐道:“我······我和徐······郎有夫妻之实了。”
紫珠闻言,瞪大了双眼,指着怀淑郡主,道:“主子,您······”
怀淑郡主握住她的手指,道:“我把你当成好姐妹才说的,千万帮我保守秘密。”
紫珠连声唯唯。
怀淑郡主坐在床沿,荡着双腿,道:“徐郎说一回去就向父王提亲。”
她闭着双眼,温情道:“能和徐郎结为夫妇,是我一辈子最大的幸福。”
紫珠道:“主子,别怪奴婢泼冷水。天台公主怎么办?”
怀淑郡主睁眼,毅然道:“谁也不能阻止我和徐郎。”
紫珠又凑过来,道:“主子,您的处子之身就这么没了,不觉可惜和遗憾么?”
怀淑郡主一脸欢笑,道:“能够给最爱的人又有什么可后悔的呢!”
紫珠道:“说得也是。主子,冒昧问一下,第一次,痛么?”
怀淑郡主一戳她的额头道:“就只知道问这!”
“说嘛!”紫珠摇了摇怀淑郡主。
怀淑郡主道:“痛!还很痛!痛得我快晕过去!”
紫珠道:“真的有那么痛?”
怀淑郡主笑道:“不信你就去试试呀!”
紫珠嘟嘴道:“好哇!身为主子竟然说这样的话,不理你了。找你的徐郎去。”
怀淑郡主拍拍她的肩膀,道:“好啦!紫珠大小姐,以后不敢取笑你了。笑一笑!”
紫珠咧嘴一笑,道:“这还差不多。再问一个问题。”
怀淑郡主指着她,道:“不许问稀奇古怪的事。”
紫珠眨眨眼,道:“您是处子之身,那徐郎是不是第一次呢?”
怀淑郡主把手捂着脸,道:“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吧!”
美好的时光总是容易消逝,怀淑郡主与徐郎在玉华山庄缠绵近一个月之久,颇有乐不思蜀。
如果不是朱常洛派人相召,怀淑郡主真想永远这样住下去,直到老死为止。
回到皇城,怀淑郡主心不在焉的去见朱常洛。
朱常洛看着嘴角边总是含着笑的怀淑郡主,道:“阿娟,你是不是很喜欢徐旷呀!”
怀淑郡主笑容顿时止住,道:“父王,您都知道啦!”
朱常洛咳了咳道:“你的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啦!不是我叫你回,恐怕你还在玉华山庄缠住别人。”
怀淑郡主跪下道:“请父王做主!”
朱常洛道:“徐旷也算门将之后,堪堪匹配。父王有什么理由反对,何况你们······”
韩本用在旁道:“主子,郡主的婚姻确是好婚姻,不过天台公主未必肯罢手。”
朱常洛道:“这个顾虑不必担心,本宫自会禀明父皇。”
怀淑郡主见父王做主,登时心花怒放,忙道:“谢父王龙恩!”
朱常洛仰天长笑,道:“我的儿,快快起来。”
外面有人传报,徐旷来了。
怀淑郡主一听到徐旷,兴奋得双颊红晕,进了京城,两人难舍难分,哪怕分开一会儿也是一种痛苦,一种煎熬。
徐旷向她保证,一定马上迎娶她过门。就能够天天在一起,永不分开,没想到这么快就来提亲。
怀淑郡主忙道:“父王,女儿回避一下。”
朱常洛笑道:“怎么,老虎来了吗?”
怀淑郡主含羞而去。
她坐在厢房里,焦急的等待消息。
不久,进来宫女,说徐旷已离开。
怀淑郡主快步过来,只见朱常洛侧身卧在榻上。
怀淑郡主轻轻跪在榻旁,替他捶腿,韩本用含笑站在一旁。
朱常洛点头微笑道:“很舒服!”
怀淑郡主娇羞道:“父王,徐大人说了些什么?”
朱常洛哈哈大笑的坐起来,道:“好女儿,就想嫁人吗?”
初尝爱果的怀淑郡主又怎能禁受这股魔力,她仿佛是一只没头没脑的小鸟一头栽进网中无法自拔。
怀淑郡主撒娇道:“父王,别取笑女儿啦!”
朱常洛道:“女大当嫁。徐旷来向我提亲,还定了良辰吉日,只是我觉得太仓促了些。九月二十六,不到十天的日子,难道你俩一个急得要娶,一个急得要嫁么?”
怀淑郡主道:“父王,您如果觉得太仓促,就往后推日子吧!”
朱常洛道:“九月二十六确实是良辰吉日。徐旷为了这次婚姻早就准备好了,之前也提过一次亲。我又细想一下,你们早点成亲也好,免得夜长梦多。好!就定在九月二十六日。阿娟,回去准备。本用,随本宫去禀明父皇。”
怀淑郡主满怀喜悦之情回到郡主府。
她回到府上,边走边舞,时而向下人打招呼,时而俯身闻了闻花朵,时而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愉悦之情一览无遗。
当下,郡主府上的所有人都知道郡主要下嫁徐旷,个个过来道喜。
弄得怀淑郡主笑得合不拢嘴。
怀淑郡主下嫁徐旷的消息全京城的人都已知道。
皇家已为怀淑郡主准备嫁妆,而徐旷府上也正紧锣密鼓着进行,以迎接女主人的到来。
怀淑郡主兴奋急切又有些彷徨失措,没想到婚姻说来就来,根本没给她一丝一毫的思考与准备。
但却进入到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时段。
随着婚期的临近,怀淑郡主有些焦虑不安,她从回到京城后就一直没见到过徐旷,虽然知道他在忙于婚事,但没见他一天却如同过了一年般难受。
她实在坐不住了,便出门透透气,看看外面的热闹。
“紫珠这鬼丫头不知跑到什么地方玩去了?鬼影子都不见一个。”怀淑郡主本想叫上紫珠一道同行,却不见紫珠踪影。
她也懒得去叫其他的人,遂一个人出了大门,在街上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