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王淑秋心神才稍稍安宁,但兀自抱住沈希洛不放,生怕放手就被恶鬼带走。
沈希洛被王淑秋紧抱住,忽闻到一股幽幽的淡香,竟从王淑秋身上散发出。
如果不是这般相拥根本闻不到。
沈希洛被这一淡淡的体香弄得心不安宁,有些心猿意马。
其实宦官虽然阉割,但内心深处依然对女性有一种莫名的喜欢,虽然只剩下一点点,但足以渴望得到女性的爱,甚至有占有的欲望,所有古往今来有太监娶妻一说。
沈希洛拥抱着这么一位吹气若兰的绝色美人,她每一呼吸都牵动着沈希洛深处的渴望。
不知不觉沈希洛用脸庞轻轻贴在这位主子的玉颊上,只觉得肤若凝脂,触之令人心醉。
不见王淑秋有任何反应,沈希洛伸出颤抖的手去抚摸她的玉颊。
只听她幽幽叹道:“希洛,你陪我睡,好吗?”
沈希洛全身大震,不暇思索的道:“主子你要奴才干什么就干什么!”
轻轻放下王淑秋,她依然抓住沈希洛的衣襟,道:“我怕!别走啊!”
沈希洛柔声道:“奴才不走,让奴才脱掉外衣!”
王淑秋才轻轻放手,双眼却盯着沈希洛,生怕他突然消失。
沈希洛脱了外衣,除下靴子,钻进了被窝,左手枕着王淑秋的头,轻声道:“您睡吧!”
王淑秋才闭上双眼。
沈希洛望着王淑秋,见她泪痕尚犹在,不禁伸手去拭,哪知泪痕已干。
他突然心怦怦直跳,一个念头在他心头冒起,这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他挣扎着,但王淑秋实在太美,又对他软玉温香。
他终于忍不住,轻轻地亲了这位主子的朱唇,只感到浑身犹如触电,兴奋不已。
他胆子更大,见王淑秋双颊有泪痕,伸出舌头去把这位主子的泪痕舔干净,只觉咸咸的,更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令人无法抑止。
沈希洛有点迷失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同时胆子又更大些。
他用右手去抚摸这位主子的如丝如滑般的秀发,抚摸着高高的鼻梁,微微欲张的玉唇,轻柔滑腻的粉嫩的玉颈。
手又慢慢往下滑落,正要去抚摸玉峰之时。
他猛然缩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个耳光,暗骂:该死的,怎么能对主子如此轻薄。主子相信我才让我陪着,这种禽兽之事以后对得起主子吗,还能服侍主子吗,万万不能。
沈希洛终于使自己清醒过来,暗自惭愧不已。
王淑秋渐渐睡着,还带着微微的鼾声。
沈希洛这样抱着王淑秋,对着她一直瞧,直到天亮。
王淑秋睁开朦胧惺忪的双眸,一眼望见沈希洛,道:“希洛,你真好,一直守着我。”
沈希洛道:“这是奴才的责任。”
王淑秋道:“咱们起床去看看宇文公子和紫珠。”
她刚一起身,“哎哟!”一声。
沈希洛忙问道:“主子,怎么了?”
王淑秋道:“不知怎么,背上好痛!”
沈希洛道:“让奴才看看。”
王淑秋趴着,道:“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疼了。”
沈希洛掀起衣裳,只见白嫩的肌肤上到处是青青的肿块,遂道:“有很多淤青,都是拳脚造成的。没什么,奴才帮您搽搽跌打药酒就好了。”
沈希洛穿好衣裳,去外拿来一杯跌打药酒,道:“主子,可能会有些痛,您忍忍。”
王淑秋道:“擦吧!”
沈希洛双手沾着药酒揉在淤青之上,疼得王淑秋忍不住“啊哟”的叫,双手紧紧抓住被子。
黄豆大的汗珠已经流下。
不久,沈希洛揉擦完,去外叫丫鬟进来服侍。
王淑秋穿戴好,虽觉背上还有些疼痛,但较之刚才好多了。
她顾不得用早膳立即去看两个伤重之人。
先看看紫珠,只见她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但气色比昨日好多了。
紫珠一见主子来了,想挣扎起来,王淑秋轻轻按着她,柔声道:“别动,安心养伤。”
紫珠道:“奴婢不能服侍主子,可惭愧得很。”
王淑秋笑了笑,道:“别担心,有希洛呢!”
沈希洛微笑道:“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服侍得妥妥贴贴。”
紫珠道:“可是你要打理银凤楼的事呀?”
沈希洛道:“我已有安排。”
王淑秋道:“我见你没事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我去瞧瞧宇文公子。”又吩咐丫鬟好好照顾紫珠。
沈希洛扶着王淑秋来到宇文珏养伤之所。
只见他双目紧闭,兀自未醒,虽然面上血迹已擦干净,但脸上却是青一块紫一块。
王淑秋不由心酸,滴泪沾襟。
沈希洛问一旁服侍的小厮:“大夫怎么说?”
那小厮大约十四五岁,但口齿伶俐,道:“大夫说,公子内伤很重,需要好几个月的疗养方能恢复。大夫昨日替公子全身敷了药,说是治疗外伤的。还开了几剂药,说是等公子醒了再喂他服下。”
沈希洛点头道:“好生照料公子。”
那小厮道:“小人知道。”
王淑秋暗暗祈祷,盼望宇文珏早日康复。他如此用情,自己亏负他太多,一定加倍偿还。就算与他······长相厮守。想到这,王淑秋脸有点微红。
沈希洛低声道:“主子,宇文公子还未醒,等他醒了咱们再来,何况您身上也有伤,不宜久动,应该多休息一下。”
王淑秋摇头道:“我想多陪陪他。”顿了顿,又叹道:“没有他,我早已不在人世。或许我真不在人世说不定是件好事。活着真苦!”
良久,宇文珏依旧昏迷。
沈希洛问道:“大夫说公子什么时候苏醒?”
那小厮道:“快的话一天左右,慢的要三天左右。”
沈希洛点了点头,轻声道:“主子,您还没吃早点。不如奴才吩咐厨房弄点精致的小吃。”
王淑秋摇头道:“我吃不下。”
沈希洛微一思索,道:“还是吃点,不然公子醒了,您哪有力气照看啊!”
他看准了王淑秋双目含情,显然对宇文珏已动了真情。
只有这样说王淑秋才会乖乖用早点。
果然,王淑秋道:“来点松花糕就行了。”
沈希洛道:“奴才遵命!”
向那小厮一努嘴。
那小厮会意,打千告退。
不久,端来一盘松花糕来。
王淑秋只吃了一小块。
余下的赏给了沈希洛和那小厮吃。
外面有仆人来报:“宇文大娘来了。”
王淑秋吃了一惊,沈希洛忙笑道:“主子放心,包在奴才身上!”说着,出去应付宇文大娘。
不久他就回到王淑秋身旁。
王淑秋问道:“怎样?”
沈希洛笑道:“老太太还是说得通。奴才说公子与主子您去了南京游玩,本来老太太不信,奴才就说,如果您老不相信,奴才陪您走一遭。那老太太大概不习惯远行,忙摇手不去。奴才想了想,她一个老人家在家一个人诸多不便,遂派了一个年纪大点的丫鬟去照看照看,以防不测。”
王淑秋点头道:“你做得很对。只希望宇文大娘不知道得好,免得伤了一个又病一个。”
沈希洛笑道:“万事有奴才,一切都能应付。”
王淑秋道:“幸亏有你,不然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又坐了大半天,只见崔武源急匆匆走进屋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