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云阳宗周边曾经出现过镇雷草?你可知道在什么地方?”青年男子问道。
闻言,林天涯又看了一眼那名中年男子,双眼微眯,在中年男子的胸口处还有雷电的呲呲声,时而还有一丝丝电流透过衣服闪出。
林天涯心中暗道:“身上有雷伤,还携带有狂暴的兽性,应该是被雷属性魔兽所伤。”
见林天涯盯着中年男子看,却不回答自己的问题,那名青年显然有些不悦,怒道:“你看什么看,我在问你话呢!”
林天涯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那名青年,此人的脾气倒是不小。
“宪儿,不得无礼!”
中年男子呵斥了一声,又看向林天涯,略带歉意道:“教子无方,多有得罪,还望小友见谅!”
青年男子看向林天涯的目光仍然有些不善,但是却没有再说话。
显然,青年对自己的父亲还是很敬畏的。
“咳咳!”
话音刚落,中年男子猛地开始剧烈的咳嗽,一口鲜血喷出,脸色更加惨白。
“爹,您怎么样了?”青年面色大变,焦急的搀扶着中年男子,担忧地问道。
“无碍,暂时还压得住。”中年男子安慰道。
林天涯忽然开口,道:“若我所看不差,你已经压制不住你身上的雷伤和其上狂暴的兽性了,不出十日,必死无疑。”
“放肆!胡言乱语!”青年瞪大了眼睛,怒视林天涯。
中年男子却是有些惊异的看向林天涯,笑道:“看来云阳宗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弟子,你说的不错,这雷伤我已经压制了近十年,我的身体已经几近崩溃。”
闻言,青年如遭雷击,声音颤抖的道:“爹,不会的,我们现在就回京都,您的伤一定可以治好的,实在不行,我们就去丹殿求药!”
中年男子苦笑道:“若是京都有人能医治我的伤势,我又何苦来寻镇雷草呢?”
京都?
林天涯淡淡地看了一眼这对父子。
莫非他们来自大乾国京都?
“不知小友可听说过镇雷草?”中年男子看向林天涯,问道。
“听说过,云阳宗前几年的确在这附近发现过镇雷草,不过数量很少,早就采摘完了,如果说有新的镇雷草生长出来,也轮不到你们来找了。”林天涯说道。
中年男子苦笑一声,道:“小友说的有理,此行我们也是想碰碰运气。”
“可以理解。”林天涯微微点头,道。
或许因为之前林天涯轻而易举的看出了他的身体情况,出于好奇,中年男子笑着问道:“小友可能看得出我这身伤是如此留下的?”
林天涯点了点头,淡淡的道:“电流呈赤红色,雷电充斥着狂暴气息,依据你胸口处的电流纹路判断,伤口应该是猛兽爪痕,且兽性久久不散,说明其族类血统不凡,应该是雷暴虎。”
中年男子浑身一震,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年轻人竟然能推测的分毫不差。
“小友的眼力果真了得,老夫佩服!”
林天涯摇了摇头,道:“可惜,虽然你强行压制雷伤十年,但是也正因如此,错过了最佳的疗伤时机。”
“若是在你受伤的第一年,能找到一位三阶炼丹师,或许就可以炼制对雷暴虎造成的雷伤有针对性的丹药来治疗。”
“不过现在,就算是四阶炼丹师,也很难医治你身上的雷伤了。”
闻言,中年男子不禁苦笑,在这大乾国境内,哪里有三阶炼丹师呢?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苦苦压制这雷伤十年的时间。
至于四阶炼丹师……据他所知,周边的各国都没有四阶炼丹师的存在。
青年悲痛欲绝,突然猛地看向林天涯,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株救命稻草一般,问道:“你既然能看出我父亲的伤势和病况,是否有救命之法?”
闻言,中年男子内心也是升起一丝希望,虽然明知道可能性很小,但是如果有机会活下来,谁又会愿意去死呢?
而且,中年男子也是在这大乾国赫赫有名的高手,他怎会不清楚,就算是人位境高手,也很难轻易辨认出他身上的伤势是来自于雷暴虎所伤。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能轻而易举的看穿他的伤势,这意味着什么?
单单凭这一点,中年男子就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难度不大。”
在对方父子俩期盼的目光中,林天涯微微点头,似乎并未将这道雷伤放在眼里。
得到肯定的答复,面色惨白的中年男子和身着盔甲的青年男子皆是面色大喜。
“老夫陆远震,在这大乾国也算是有点名声,若是小友真能救治老夫,老夫定当报答小友救命之恩!”中年男子拱手一礼。
见此,青年男子脸上流露出震惊之色,父亲竟然对一个看上去比他年轻还小的年轻人拱手一礼?
在这大乾国,能有几个人当得起父亲的行礼?
就算是云阳宗门主见了父亲,也得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想是这么想,既然父亲都如此郑重,他自然也不能无礼。
青年男子也是拱手一礼,认真地道:“在下陆宪,若是先生真的能救治家父,日后有事,只需先生一句话,京都陆家必将为先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青年男子对林天涯的称呼也变了,他原本就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之前出言不逊,只是因为担心父亲的伤势,心中急切。
陆远震?陆宪?京都陆家?
林天涯想了想,记忆中似乎没有什么印象。
可能是对方名声不大,也可能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毕竟林天涯从记事起就在云阳宗,对于云阳宗之外的事情还真是不太了解。
不过既然是京都的家族,想必应该不会比云阳宗弱了吧?
能让对方欠下一个人情,倒也不错。
林天涯看向陆远震,道:“你先过来,坐下,把衣服解开,我先看看你的伤。”
陆宪连忙扶着陆远震走过来,扶着陆远震盘膝而坐,解开上衣,露出胸口处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