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卫们举着火把,把整个朝露殿照亮了七八分,一行人直直冲着那偏殿而去,便发现那偏殿让人上了锁。
没有回头让陛下下旨,那为首的侍卫已经一脚把偏殿的门给踹开, 露出了里面飘荡着的红帐。
里头的光线昏暗,姜贵妃却浑然没有察觉这外头的动静,在卧榻之上,摇曳着自己的身子,在那被这番动静闹得已然清醒的侍卫下承欢。
看到这一群群火光,侍卫们手中带刀,那床上的男人一下子被吓得面色煞白,转眼看到自己身上的女子,竟然是贵妃娘娘,更是被吓得直接把人一把推开来,慌忙失措地套上了自己的衣裳。
可那姜贵妃脸色绯红,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偏偏还贴了上去,雪白的肌肤在红纱的笼罩下隐约可见。
一众侍卫抿了抿唇,面面相觑,但看了眼外头方才那阵仗,带头的侍卫长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让人端来了一盆冷水,尽数浇在了姜贵妃身上。
没过一会,她的目光缓缓变得迷茫,似乎十分不满,身上的热意让她没有办法抑制自己内心的冲动,可那冷风灌了进来吹在她脸上,身上,一下子就把她吹醒了。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不知何时被人套上了外袍,跪在了朝露殿的大殿当中,冻得瑟瑟发抖。
她骤然扫了一眼周围,灯光透亮,而身边就是那个被自己掳来的侍卫,面前是明黄色的黄袍,晏昭容也坐在一旁,对她成如今这副模样脸上略显惊讶,而周围更是有数不清的宫女和太监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姜贵妃面上一白,便匆匆把自己的衣裳给拽好,掩盖住自己裸露在外已经被冻紫的大腿,目光接触到荣玦的,她呼吸一滞,便爬上前去。
“陛下!陛下!是这个混蛋侍卫,趁臣妾不注意,爬上了臣妾的床,陛下,您可千万不能饶了他!!臣妾求陛下把他凌迟!!”
【哇靠!这人明明是你自己找来的,死到临头还敢搅便!!】
荣玦从晏昭容手中接过了茶水,自上往下睨了她一眼,便幽幽地喝了一口茶,开口的话,却不是对她说的:
“可有查到那药是何药?”
曹公公抿了抿唇,“眼下太医院只有一名太医值守,那药找起来有些困难,需要给他些时间。”
【这药在宫中查不到的,那可是姜涌特意送进来的,这药的原材料只生长在庆国,爹啊,你可长点心吧!】
荣玦拿着茶水的手顿了顿,便看向了那曹公公,眸色凌厉,“怎么说还要朕教你做吗?这太医院的活最近是不是太少了?”
【好家伙,有事没事就让人进来加班呗,不过这个药不是重点啦爹爹,现在物证人证俱在,你可以下决定了。】
【我算了算,这事情刚发生才不到一个时辰,那姜涌已经从姜府赶过来了,还带着一份先帝赐的免死金牌,要是再不下旨,可就来不及咯!】
听到免死金牌四个大字,荣玦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姜涌为了姜雨宁,竟然连免死金牌都拿出来了?
这一份免死金牌,是前朝时先帝赐下的,那会暴君在一次出巡中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百姓怨念先帝已久,便在江湖中自行组织了一次刺杀,那次刺杀中,姜涌护圣驾有功,圣上便赐下了这免死金牌给他。
底下的姜贵妃见到陛下如此说,身上的燥热又异常,她看着身边的柳儿,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了。
这件事自己除了柳儿以外谁也没告诉,陛下今夜怎么会与晏昭容一起过来?除非这死丫头背叛了她!
想到这,她眼中的泪瞬间落下,直直指向了柳儿,“陛下!臣妾求求您,臣妾肚子里还怀着您的龙种,今夜之事实在不是臣妾所想发生的,是这丫头,一定是这丫头伙同这侍卫陷害臣妾!求求陛下明察啊!”
荣玦看着她这副疯癫的模样,挑了挑眉,便让剩下的那些宫女和太监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了侍卫长。
他闻言看向了那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柳儿,缓缓开口,“柳儿,既然姜贵妃说都是你干的,据朕所知,你这些年来一直跟在你家主子身边,可有何话说?”
柳儿早就和陛下投过诚,就是用那姜贵妃从未在意过的那只鹦鹉,瞒过了所有人。
姜贵妃听到陛下的话,一双眸子就这么死死地盯上了柳儿,里头的阴毒此刻再也无处遁形。
柳儿此刻一改往常战战兢兢的模样,忽略了额头上的痛楚,她看了眼姜贵妃,便一字一句地说道:
“回禀陛下,此事不是奴婢所为,所有一切皆是姜贵妃亲口授意,另外,奴婢还有一封状告姜贵妃的信,想要交给陛下,信中所言无半句假话,证据都被奴婢放在奴婢房内第三个抽屉的暗格中,请陛下明察!”
曹公公从她手中接过那信件,便递交给陛下,又让人去柳儿说的地方搜了一番,真的发现那暗格之中藏了许多信件和药物,都是姜贵妃先前所做下的错事的证物。
荣玦看着那封信件,冷笑了一声,便把东西扔到了姜贵妃脸上,“你还有何话要说?”
【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人要下线咯~今晚我能吃一吨!】
【咦?姜涌到宫门口了,来得还挺快?】
姜贵妃哪里见过陛下如此冷峻的表情,她急急地看了一遍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这一看,本来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
下一刻,她便朝柳儿扑了过去,“你个贱婢!竟然敢如此对本宫!本宫平日对你不薄,你竟在陛下面前陷害我!!”
她涂满蔻丹的手,还未碰到柳儿的身子,便被那侍卫长一把揪了回去,重重摔在地上。
姜贵妃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着荣玦,头发乱作一团,已经全然没有了当日贵妃的模样,“陛下……臣妾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啊……”
【呵呵,我笑了,爹爹,你是忍者神龟吗?我瞅着你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挺好看的,您喜欢的话要不要一直戴着呀?】
荣玦听到晏词这话,不动声色地瞥了晏昭容怀里的人一眼,见她正玩着晏昭容的衣袖,便收回了目光。
正如小团子所说,他不能再拖了。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