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外面的气氛沉默的可怕,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丝毫不见洞里的动静。
在陈文锦去之后,佳佳和小哥也都相继进去了,吴协也非常想进去,但是他想了想还是留在外面接应。
他知道小哥进陨玉出来的状态会很不好,万一自己也进去了,岂不是又添乱……
小花和黑瞎子也留下来了,几人相顾无言,默默地靠着墙壁休息。
陨玉里
她现在依旧是阿宿。
陈文锦跑得很快,我进去时没看见她的身影,也不再犹豫,往深处走去,越走人越觉得疲惫,周围没有灯却觉得很亮,突然就感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
随后就看到了一个女人,或许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她,她浑身的皮肤就如同树皮般有着褶皱,眼神让人觉得如同毒蛇般阴冷,看着来人更是死死盯紧。
“你就是西王母。”
看着娇软可爱的女孩脸上有着十分违和的冷漠与淡然,眼神空无一物,虚无缥缈,好像容不下天地万物。
“有意思。”
她的嘴里说出来的不是现代人能听懂的话,但是阿宿能够听懂。
“你是什么人?”
她发现了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眼前这个人身上好像在泛着白光。
她不是人。
陨玉的能量能够封闭人的感知与意识,人来到这里都会受到压制,强大如西王母吸收了陨玉的能量,但也不能离开。
而面前的这个人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见下一秒就由众多白光汇聚成一个人影,额前长着红色长角,耳朵红且尖,从头发到眼睛都是银白,凌乱的头发散着,上半身是赤裸,腰腹以下是泛着粼粼银光的尾巴。
仔细看,从他的锁骨处连到后脖还分布着一层鳞片,看起来似乎不同寻常,零零散散地点在苍白的皮肤上。
他的身影由透明到化作真实,身后的人却在此刻悄然倒下,身体还没有碰到地下,就被一双奇异的手掌接住,把人小心地放在一边。
他终于,可以碰到她了。
陨玉会对人的身体和精神造成损害,让人思维变得迟缓,所以在刚刚开始他就让她陷入了沉睡。
“你……”
西王母谨慎地盯着他,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世间万物皆有道,又何必强求。”
他的眼神无悲无喜,像一面澄澈的明镜,不带一丝情绪,人间亦有自己的法则。陨玉是天外来物,对于人来说,是罪过,是贪欲。
“我不管!我要长生,我还要永生!再等等,再等等我就能出去……”
“身为神只,势必不能坐视不管。”
…………
张启灵越来越觉得身体变得沉重,反应逐渐变得迟缓,却还是在这里头尽力地奔跑着,他还没找到人,连西王母也没看见。
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巨大的波动,整个人都开始变得不稳,终于看见了前方的场景。
一个奇异的人首蛇身的身影居然在和西王母打斗着,不过不是物理上的意思,也就是几个来回运掌之间,便足以知晓他恐怕不是人类。
身后还安稳地躺着一个人,正睡得安详。张启灵便摸过去捞起人一把背起。
那个蛇身的家伙只瞧着他的动作,眼里白的看不到任何东西,空的好像什么都没装,却又透露着悲悯与柔和,让人忍不住虔诚地想跪下。
那是真正的神。
除了她身体的住的那个,他想不出还有其他的人物来解释他的一切怪异。
西王母看见他来了,手轻轻一抬便叫他忍不住瘫软倒下,眼皮重的厉害,却没压倒在身后的人身上。
他看见了西王母被那人轻轻隔空一推掌,便化作了一道闪光不见。
随后他晃悠着巨大的尾巴过来,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他便感到身上受到的压制轻了不少。
靠尾巴支起来的身躯显得很高大,像一座巍峨的高山,身上明明什么都没穿,但散发出的圣洁的光明让人生不出一丝恶念。
“快出去。”
张启灵重新站起身,他想问的是他们出去了那他怎么办?
下一秒他就给了他答案。
他眼睛闭上,下一秒修长的身躯立马变得小巧短小,整个变成了一条完整的小蛇,飞快地朝一个方向晃去。
碰到了地上安稳躺着的人的皮肤,顺着垂着的手腕皮肤往她的躯干爬去,直到攀到脖子处。
他乖顺地用身体绕人脖子一圈,接着不动,装死成一个项链,赖在温暖的脖颈。张启灵十分想把他扯下来。
脖子对于人类来说无疑是最柔弱的部位,但同时也是比较暖和的位置。
而蛇喜欢温暖的地方。
他没办法拿他怎么样,面无表情地一把捞起人的腰,带到自己背上,便不停地往外跑去。
外面的几人为了尽量保存体力,基本就没怎么动过,毕竟他们不知道要等多久,而现在吃的喝的都已经明显不够了,他们还得在这坚持。
突然就听见什么东西扑通的一声,几人瞬间被惊醒。原来是小哥掉下来了,还有意识依旧不清醒的佳佳。
“小哥!佳佳!你们没事吧?”
吴协两眼泛红,和胖子一起连忙扶起小哥,小花和黑瞎子扶起昏迷不醒的她,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快,快走……”
“快走快走!”
几人连忙狼狈地离开,就见突然出现了地震,接着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酷似蛟龙的东西,是守护西王母的千年蛇母。
吴协不敢松懈,连忙拿出小哥之前给出的东西,却见那蛇母好像变得更焦躁,发出的低吼几乎让这个空间都抖了抖,吴协也蒙了,几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空气中传来小小的“嘶嘶”声,几乎没有人听到,除了黑瞎子。
只见黑瞎子背着的人脖子间悄悄浮动一个脑袋,对着巨大无比蛇母发出警告,它便偃旗息鼓,退回了水里。
他们也没注意那么多,只一心忙着逃出去,黑瞎子听见声音,眼神一凝,但也没说什么。
坐着过路好心人的车,在回去的路上,她也依旧没有醒,小哥倒没有晕过去,身体在渐渐地恢复,吴协脸上透露着一丝急躁。
“我们这一路这么颠簸,她怎么都没醒?小哥,你们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摇了摇头,眼神时不时往人身上瞟一眼。
“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
话题中心的某人正安心地躺在解语臣馨香的怀抱里做着梦。
梦里,她看到了好久都没有见到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