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悠悠转醒,她一向是起的最晚的那一个,毕竟二十来岁,正是困的年纪。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不过被子还在底下的席子上。穿戴好下了楼,时间刚好,今天他们一定要找到盘马。
张海客他们打算去山里勘察,毕竟这个地方好歹算是他们张家的重地,胖子去了镇上买东西。
云彩给几人带路,到了他家,只有他儿子在。半天不见人,却听到有人说那某个山沟里发现了盘马的衣服,里头也跟着阿贵,几人觉得不对劲,跟着一起上去搜山。
总算带回了盘马,他身上似乎还受了些伤,赤着带血的上半身上有着和小哥类似的纹身。
但他不是张家人,吴协知道。
这人像是听不懂话,跟他聊他也不理。还好旁边有个听得懂的阿贵,最终决定把他带回去先包扎好伤。
当盘马指着我们,叫我们跟过去的时候,他却对着小哥摇了摇头,嘴里咕噜些话。
“他说你们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阿贵忐忑地翻译道。
“你告诉他,有些人确实该死,只是不是我们,半夜三更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做噩梦啊?”
吴协和小哥没说话,小哥不在乎,垂着头转身离开,但吴协即使面带着不善也强忍下来了,我这暴脾气可忍不了。
虽然我知道盘马是因为说什么小哥有什么死人味道,但这话让我听着心里不舒服。
小哥哑巴,我忍不了。咱们可不能内耗自己,既然来一趟,那替小哥讨讨口舌也没什么。
切,个老登。秘密被知道了吓死了吧?我故意的。看着盘马一下子身躯颤了一瞬,我朝吴协挤眉弄眼。
吴协跟阿贵留在盘马家,我跟着小哥回了阿贵家里,一路上好心情都被毁了。
“小哥,你别听那话,放心,你们都会好好的!再不济,我马上回去再骂那老登几句,我十级战力拉满,让他从哑巴骂成傻瓜……”
“没事。”
小哥眨了眨眼,对于不重要的人和事,他不想放在心上。现在重要的是要准备后面的事。
胖子上街买了酸想着看看那铁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还顺便捎回了几罐啤酒。
其他几人也都回来了,我也不打算参与他们,只是最近开始想着一件事。
夜晚,几人坐着吃饭,张千军就像个打猎的一样每天带点野味儿回来,我每天吃得提心吊胆,生怕吃着什么保护动物了。
“胖爷我……”胖子正在分啤酒,说哥儿几个吃好喝好,我只是才刚开了一个口而已。
“不行。”“不行!”
“为啥呀?妹子,你不能沾酒啊?早说胖爷我给你换什么饮料了。”胖子疑惑发问。
“她有低血糖,不能喝酒。对吧,佳佳?”
吴协这下子硬气起来,以前的教训告诉他,她必须离酒远远的,这里这么多人,别又口出狂言。
“呵呵,嗯…我不能喝,没事儿胖爷,这茶水就够了。”
还是别碰酒了,要是闹出笑话还不得被张海盐嘲笑,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她愣是一点没沾,看着胖子和阿贵把酒言欢,嘴里胡诌着要拜把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是真喜欢云彩,阿贵也是喝醉了,招呼云彩抱出他的陈年老酒。
吴协已经几杯啤酒下肚,这下白酒一来给他干倒了。这酒应该是他们自己做的,度数感人。
张家人酒量很好,这点体现在张海客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皮面具的原因还是怎么,看不出一点醉意,连小哥脸都有些微红。
“族长,走一个。”
小哥没说话,举起酒杯与张海客碰了碰,一饮而尽,眼睛透露着雾蒙蒙,带着微醺的迷离。
“唉,这个家终究还是我这个弱女子挑起了大梁!”我以后还是做小孩那桌吧。
他们喝到了大半夜。我也拍拍手,吃饱喝足,开始送货。
“大伯?客哥?你没醉吧?”
这点酒根本不在话下,他以前在海外谈生意,在张家汇报,与人周旋的时候,酒量早就练就成如今的好了。
只是这酒确实有些不太一样,下肚不刺激,但渐渐后劲起来,或许是他们体质特殊,只觉得身体烧得慌。
但他不像张海楼和张千军两个那么废物,他们俩脸红的不像话,他还能维持住意识的清醒。
突然被凑近,伸过来一只洁白小手在眼前晃了晃,他不自觉抓住,微勾起唇角笑道:
“晃什么,我没那么弱。”
“哦,那我就不管你了,你自己回屋吧啊!”
“小哥?你也醉了吗?”
她看着小哥的眼睛,应该不是醉的很厉害,她也在旁边的张海楼和张千军挥了挥,上手一碰,两人应激般地跳起来。
“你们没醉啊?”
“你别碰我,我热得慌。”
张海楼没回答她的话。他一向随性肆意惯了,也不管有什么人在,说着便解开衣领,作势脱掉衣服,张海客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哟,还有腹肌呢?可以可以!不过没有小哥的厉害!”
“你还见过族长……族长的腹肌?!”
张海楼还没说什么,张千军听见“族长”两个字就瞬间不装了,率先不淡定地发问。
“这有什么?我见的可多了,你们也太保守了,咱不羡慕别人,自己也有!”我拍拍肚子,别看咱吃的多,但是咱有料啊!
“你是不是也醉了?”
张海客这下手倒是快,及时按住人的后颈,警告她不要再乱动作,再加旁边小哥条件反射地拽住她的手。
“不好意思!那什么…口嗨惯了……好小子,原来你们都是装出来的!亏我还刚刚贴心想着怎么把你们送上楼……”
打又打不过,几人耍赖皮似地看着她,简直欺人太甚!对身体控制达到变态程度的他们怎么可能被灌倒,顶多脸红一下啦。
她自己准备抄起旁边吴协的胳膊,力气比以前大了不少,但还是有些吃力。拍拍吴协的脸,试图让他清醒。
吴协想努力清醒一下,撑起身体配合她的步伐,但一下子不小心碰到椅子,直接毫不犹豫地压在她的颈窝,嘴唇好死不死地印了上去。
一下子被撞疼意识回了一瞬,看到面前的人是她,吴协脑子一时迷糊,也没多想还有其他人在,就这么自然地抱紧不放松。
他倒是睡得安稳了,独留她一人承受几人的死亡凝视。
小哥率先上去想松开两人,拉住吴协衣领,却没想他似有所觉,把人抱的死紧。死小子劲大的很。
“嘶”
她觉得不对劲,他肯定咬她了,不然为什么脖子在被扯开之后有痛感。她又不是骨头。
旁边的张海客看到了她的动作,作势要查看。却被她挡住,后果就是被张海客强硬地扬高下巴,偏头固定住。
“他咬你了?”
张千军看到洁白脖子上一排深深的牙印,包裹着一小片红,显得无比突兀和暧昧,惊讶又气急地说道。
“低声些,这一点都不光彩。别看了,别看了……”
都把她整害羞了,这个强势的动作让她觉得莫名危险。
尤其是对上张海客的脸和旁边小哥靠过来的灼热视线。张海楼放肆地把腿翘在桌子上,看了看敞开的衣衫,喃喃道:
“啧,早知道老子也多装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