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平时,阳泉君或许会看在程骄的面子上,与庄姬寒暄几句。
毕竟他们两人也算是同一战队中的人。
然而,此刻的情况完全不同。
追兵就在身后紧追不舍,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珍贵。
阳泉君深知,他必须尽快找到嬴政,方可解决眼前的危机。
这个冒充者和庄姬这位看似柔弱实则狠心的女子,阳泉君选择了暂时放过他们。
在离开朝阳殿的那一刻,一个念头突然闪过阳泉君的脑海。
他怀疑嬴政之前出过宫,但眼下容不得他多想。
阳泉君拿起宝剑,带领手下匆匆赶往程骄所在的昔言殿。
阳泉君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和紧迫感,他知道,只有尽快解决嬴政,才能为自己和盟友争取到宝贵的喘息之机。
他的步伐坚定而急促,仿佛下一刻嬴政就会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政治斗争向来是残酷的。
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可能引发巨大的波澜。
成蟜精心培养的那些心腹,得知自家公子有可能在朝阳殿遇到危险后,立刻动身前往支援。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生怕公子成蟜等不到他们救援,一个个步履如飞。
秦宫之内虽然亭台楼阁众多,通道错综复杂。
但从成蟜的昔言殿到朝阳殿却只有一条必经之路。
这条狭窄的通道成了两股势力交汇的战场。
一边是急于勤王的忠心之士,另一边则是企图颠覆政权的叛乱分子。
两方人马在这条路上狭路相逢,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阳光透过宫殿的飞檐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勤王之人和造反之人面对面地站在那里,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双方都知道,这一刻的对峙可能会决定未来的命运。
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慎,便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在这关键时刻,阳泉君手中剑一挥,双方瞬间斗作一团。
阳泉君的手下大多是私兵,没有经过正式训练,全靠一身蛮力,挥舞着兵器冲向前方。
相比之下,成蟜训练的那些人战斗力更强,甚至比蓝田大营出来的士兵还要厉害。
一交手,双方的底细便暴露无遗。
阳泉君的私兵们很快就被打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的动作笨拙,配合也不默契,根本无法抵挡成蟜手下训练有素的精兵。
阳泉君见形势不利,知道再硬拼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于是果断做出决定,趁着混乱之际迅速溜走。
一边走,一边心中暗自揣度吕不韦从哪搞来如此强悍的兵士?
竟然能在短短几息之间就锁定战场胜局。
阳泉君深知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提携长剑迅速脱离战局。
程骄培养的人见过阳泉君。
可他们现在不过是秦国的小兵。
如果他们敢对阳泉君下手,以他们家族的势力,恐怕保不住他们。
因此,当阳泉君突破重重包围,来到昔言殿时。
这些守候在外的士兵虽然心存警惕,但不敢轻举妄动。
在秦朝,武将携带兵器入宫是被允许的。
阳泉君不仅是先王的内弟,还是当今大王的舅舅。
带兵器入秦宫也是众人默许的。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宫内有叛乱之人,携兵器而来除了可能是亲人,还有可能是敌人。
那些兵士只见那阳泉君提着剑,怒气冲冲地走来,仿佛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
他的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似乎能踏碎地面,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从他的神情和姿态来看,怎么都不像是来拜见公子的,反而更像是来找麻烦的。
成蟜在教导这些人的时候,不仅告诉他们要注意哪些绝对不能伤到的人,更多的是教导他们要审时度势。
在这些士兵的印象中,整个大秦唯一不能被伤的人只有公子政。
其余人,但凡时机对,都是可以被他们削首的对象。
此刻,阳泉君的出现对于这些留守在昔言殿之外的成蟜训练过的士兵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阳泉君手中的剑,只要他敢提剑再往前一步,他们就会遵循程骄的教导,毫不犹豫地将阳泉君斩于剑下。
阳泉君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视着周围这些紧握兵器、眼神警惕的士兵。
他知道,自己必须谨慎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吾是来见公子的,你们不必紧张。”
阳泉君原以为他给这些士兵一个解释,这些人就会放他进去。
然而,这些士兵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们的身体依然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阳泉君的心中暗暗盘算,如何才能顺利进入昔言殿同时又不引起这些士兵的过度反应。
可身后厮杀声传来,阳泉君知道他没有时间了,成败在此一举。
他面色凝重,紧紧握住手中的宝剑,眼神坚定而决绝。
深吸一口气后,他毫不犹豫地向前冲去,准备冲向殿内。
尽管他勇气可嘉,但毕竟寡不敌众。
五个士兵齐心协力,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将他拦下。
他们手持兵器,气势汹汹,不给阳泉君丝毫喘息的机会。
剑影交错,刀光闪烁。
但由于对方人数众多且配合默契,阳泉君渐渐落入下风。
最终,在经过一番苦战之后,阳泉君力竭战败。
他气喘吁吁地被按在地上,满脸不甘和愤怒。
然而,那些士兵并未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们迅速上前,将他他的嘴堵住,五花大绑起来,并扔到了一旁的偏殿里。
随后,这些士兵继续坚守岗位,守护着太子殿下。
宫内这么大的动静,程骄当然听见了。
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缓缓地伸着懒腰,然后才慢悠悠地从宫殿内走了出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母亲这里比想象中的要好。
尽管他老爹并不重视他母亲,但至少在待遇方面并没有亏待她。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这里睡得如此香甜。
想到这里,程骄不禁露出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