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吴雨桐送回医院时,医生把我一顿批评,说我再有什么急事也得住院观察一晚上再走。我知道医生是在担心患者,所以我连忙给医生道歉,给他添麻烦了,您多多上心,麻烦您了。
吴雨桐想让我们走,但我和故安都有一些放心不下她,所以故安就留在了这里陪着她,我就回到了公寓。
刚打开房门,还没进门呢,就听到陈易庭如电锯加电转般的呼噜声。我虽然的确很困,但是陈易庭的呼噜威力还是太大了,所以我用特别“温柔”的方式把他叫醒了,我把我冻得冰凉的手伸到了他温暖的被窝里面。
当我的手接触到他的时候,陈易庭抽搐着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一脸惊吓的看着我,因为房间里面太黑了,导致他没有看清我的脸,他本能的向我挥了一拳,并大声的问道:“谁?谁在那?”
“草!”,我没有看到他的拳头过来,结果就被他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拳,又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我捂着头站了起来,陈易庭好像也知道了他打的人是我,开口问道:“张哥?你没事吧?”
“幸亏你没打我后脑勺上,不然我就有事了。”
“张哥,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在我床前干什么,还摸我,难不成……”陈易庭看了看自己仅穿着一条裤衩子的身躯,不由得虎躯一震,用被子牢牢的包裹住了自己。“张哥,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吴雨桐,我真不是那种人。”
“你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张哥,你骂我干什么,你要不摸我,我也不会多想。”
“tmd,谁特么想摸你,你个煞笔,你特么呼噜打得,我要是不知道这是公寓,我还以为我tm到了叙利亚战场了呢。”
“有那么夸张吗?”
“cnmd,我就是没录音,要是录音了我高低让你听听。”
“行了,反正你也醒了,睡觉吧。”
“哦。”
………………
第二天清晨,我就被一个电话铃声吵醒了,这个电话是刘星阳打来的,他跟我说他刚开完学院大会,会议的其中一点就是已经考完试的同学们可以先行离校了,还没有考完试的同学就必须等正式放假之后才能离校。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单独给我打电话,一问才知道,他是想庆祝了放假,晚上又要给我好好安排一下。
庆祝放假?什么狗屁理由,不就还是之前的事和我闹得不太愉快想赔礼谢罪嘛。
我拒绝了他,上次答应了他也只是顺嘴答应了他,现在深思熟虑之后我才觉得我应该离这种人远一些,说不一定哪天我就成了他“杀人”的剑。
但是他却跟我说了一件事情,让我改变了我自己的想法。
刘星阳说,他说主衡阳骗了我,听到他这么说,我没有思考他是不是在骗我,直接答应了他晚上吃饭的事情。不管他说的是真的假的,至少他是知道这个事情的,说不一定他还知道知道其中的真相。
简单的吃了早餐,我就去朱侯局的公司去了。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现在想起陈霄汉这个名字还有点气愤。所以我就有了想直接去公司找他的想法了,我实在是想当面问问他,他这渣男怎么当的这么轻松,玩完了就跟老婆踏踏实实过日子去了。
到了朱侯局的公司,在远处的时候钱正宇远儿就看见了我。我还没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就走过来迎接我了。
“你是来找我们朱总的吗?今天他还没有来呢。”
“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副总叫陈霄汉?”
“是啊,怎么了?”
“没事,我找他有事。”说着我没有再和钱正宇扯别的,而是径直走进了公司。
或许是我们命中注定的缘分吧,刚进公司我就看到了正要进电梯的陈霄汉,我走上前想赶上电梯,却没来得及,正当我要等下一趟电梯的时候,陈霄汉却从里面帮我摁住了电梯。
“谢谢。”我走进电梯,看着他说道。
“没事。”陈霄汉看着关闭着的电梯门平淡的说道。
一梯上我们两个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他装他的清纯,我装我的高冷。
电梯平稳地抵达了他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伴随着轻微的“叮”声,门缓缓打开。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电梯,我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他没有回头看一眼,径直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而我则像影子一般,紧紧跟随。
进入办公室后,他转身,略带不满地看向我,皱起眉头说道:“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毫不退缩,直视着他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道:“什么意思?吴雨桐这个人你总该认识吧。”
听到这个名字,陈霄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神中仍透露出些许疑惑,他反问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而且据我所知,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么?”
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回应道:“我和她是什么关系与你无关!我有没有女朋友更是与你毫无瓜葛!难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喜欢脚踏两只船吗?”说罢,我向前一步逼近他,目光锐利如剑,继续质问道:“昨天在花店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事到如今,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是想和自己的老婆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呢,还是打算和老婆离婚,然后全心全意地去和吴雨桐在一起?”
面对我的质问,陈霄汉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他提高声音喊道:“我自己的生活用不着你来操心!我踏几只船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何干?”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心中暗自庆幸这一刻居然能够如此罕见地保持冷静。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但坚定地说道:“趁着我现在还算理智,咱俩之间还可以心平气和地交流,我想好好问问你。暂且不论你过去跟吴雨桐有过怎样的纠葛,也不管你曾经对她造成过多深的伤害、又欺骗过她几回,我只想搞清楚一件事——你如今究竟是否愿意与你的妻子离婚然后迎娶吴雨桐呢?”
听到我的问话,陈霄汉微微眯起双眼,目光锐利如剑般直直刺向我,冷冷地反问道:“难道你来这儿就是专门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么?”
面对我这突如其来且颇为尖锐的质问,他并未退缩,而是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倘若我未曾真心实意地爱过吴雨桐,那我又何必一直死死揪住这件事情不肯放手?莫非我图她点什么?要说年轻貌美,那些在夜场里坐台的姑娘们可多的是,而且其中不乏更年轻漂亮的。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干脆跟她一刀两断、一拍两散?”
说完这番话后,我紧紧盯着陈霄汉,紧接着追问道:“那么,你倒是给我讲讲看啊,你为啥至今都不愿跟你的老婆办理离婚手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