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易中海见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缓缓起身,轻咳两声,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沉声说道:
“各位,今日召集大家,实在是因为有一件紧要事。
想必大家都听说了贾家的事情,东旭这孩子,今天不幸沼气中毒!他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生死未卜!
这医疗费用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对目前贾家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而且以后,秦淮茹一个人,要撑起整个家,养活一大家子,实属不易。
我们作为一个院的邻居,应该守望相助,团结一致,大家能帮一点是一点,共同帮助贾家渡过难关。”
易中海说完后,院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无人主动表态。
易中海见状,一咬牙,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大黑十,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
“作为一大爷,也是东旭的师傅,我做个表率,捐出这10块钱,以表心意!大家量力而行,多少都是一份心意。”
一旁的刘海中见状,脸色阴晴不定,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眼神在易中海和桌上的钱之间来回游移。
昔日,他身为二大爷,一直觊觎“一大爷”的宝座,凡事总爱争个先,做个表率。
但如今,因为上次的贸然行动,他不仅失去了管事职位,还被厂里处罚,三五年内,不用再想当官的事情了。
这份落差让他变得格外现实,他现在无欲无求,自然不想再多付出什么。
他内心挣扎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任由气氛继续尴尬。
易中海见还是无人效仿,知道还需再添一把火,于是再次开口,语气更加恳切:
“大家都清楚贾家的难处,现在东旭还在医院抢救,正等着医药费呢!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大家能帮一把是一把!”
说完,他不动声色地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
秦淮茹心领神会,含泪站了出来,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现在贾东旭还在特护病房,不需要家属时刻陪护。她也是趁此机会,才回到四合院,找到一大爷,哭天抹泪,才求得一大爷同意开全院大会,组织捐钱。
“我知大家日子都不宽裕,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开口相求。
但东旭他……正等着这笔钱救命呢!希望大家可怜可怜我们,帮忙我们。
我先在这里,谢谢大家的好意。我家孩子虽小,但也是知恩图报的孩子,将来一定不会忘记大家的恩情。”
说到此处,秦淮茹已是泪如雨下,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秦淮茹这小媳妇的长相和演技确实没得说。
眼泪说来就来,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皮肤白皙,身材略显丰腴,更添了几分温婉和母性的光辉。
跟轧钢厂那些粗犷的女工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见秦淮茹为难的样子,何雨柱心疼坏了,咬咬牙开口道:
“大家听我说,贾大哥的情况确实非常严重,人都瘫痪了。在医院抢救,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秦姐她一个女人,实在是太难了,大家都拉她一把吧。”
此话一出,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大家都在讨论贾东旭瘫痪的劲爆消息。同时纷纷向秦淮茹,投去同情的目光。
何雨柱说完,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五块钱,递给秦淮茹,目光温柔,轻声说:
“秦姐,我也捐5块钱,尽点心意。还有,贾大哥事情,你不要难过。
以后贾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秦淮茹听着这话,眼眶微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柱子,太谢谢你了。你真是大好人,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了。”
易中海见状,适时地加了一把火,他转向还没有动静的刘海中,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老刘啊,虽然你不再是院里的二大爷了,但你在东旭心里,始终是长辈。
前段时间,他可没少跟你跑前跑后的,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刘海中脸色一变,易中海这是在给他上眼药,堵他的退路啊。
贾东旭长短也跟你混了几天,现在他有难了,你不出手相助,以后你在院里还混不混了?要不要面子了?
但众目睽睽之下,刘海中也只能硬着头皮说:
“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捐……10块,不,5块!5块钱!”
虽然心里在滴血,但面子还是要的。
秦淮如见状,连忙上前,眼含泪光,向两人深深鞠躬:“谢谢一大爷,谢谢刘大爷,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你们的恩情,我们永生难忘。
棒梗,小当,快过来,给两位大爷磕头。然后,再去谢谢你柱子叔叔。”
棒梗虽小,但也懂得钱的分量,他听话地走到前面,认真地磕了个头:
“谢谢两位大爷,等我长大了,一定努力工作,报答你们的恩情。”
小当呢,什么都不知道,棒梗怎么做,她就跟着怎么做。至于小槐花,现在已经在秦京茹怀里睡着了。
如此这般,过了好一会儿。
易中海这才发现少了一位大爷,他环顾四周,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阎埠贵。
“老阎,你躲那里干什么?东旭现在情况危急,你是不是也应该出一份力?”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也落在阎埠贵的身上。
阎埠贵一脸苦相,他都不是管事大爷了,都躲起来了,怎么还找他?
贾家一家六口生活困难?他一家七口就不困难?
阎埠贵叹了口气:“老易啊,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实在是家里情况也不容乐观。
为了给解成结婚,家底都被掏空了。这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哪还有闲钱啊。”
易中海闻言,眉头一皱:“老阎,我知道你难处大,但人命关天,咱们还是尽量想想办法吧。”
阎埠贵心里难受,你易中海10块,刘海中5块,就连何雨柱都5块,这让他捐多少合适?
而且,这给贾家捐钱,一旦捐出,就如同覆水难收,别想着贾家会还人情。
以他一贯的吝啬本性,此举无异于钝刀子割肉。
更何况,他如今已经不是管事大爷,无需他再勉强自己,做表率。
阎埠贵犹豫再三,最终决定采取拖延战术,再观望一下形势,特别是看陈安怎么应对。
“老易啊,我家的情况大家也是清楚的。家底薄,不比你和老刘,还要养活一大家子呢。
要不这样吧,你先让其他人捐着,我细细盘算一下,看看能从生活费中挤出多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