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厚根本没理解老娘的眼色,紧紧把着酒壶,随时准备给老娘满上。
在他认知中,酒可是好东西,纯粮食酿的,好东西就得让娘多喝。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温馨提示:小酌怡情,大饮伤身。)
唉,没救了,田雯收回视线,好在古代的酒精度数不高,原身底子也不错,她还顶得住。
“来来来,亲家母再喝一个。”
两人碰杯又是一口闷,“亲家母,我这酒咋样,苞米酿的,我给它埋地下三年了,喝着不喇嗓子,又甜又醇。”
何屠夫放下酒杯,手舞足蹈,开始吹嘘起自己的酒。
苞米酿酒,田雯心思一动,打听起来,“亲家好手艺啊,还会酿酒。”
“哈哈哈哈,那可不。”何屠夫摇头大笑,很是自得,“又不是前朝,现在没了榷酤买扑,我也就自己没事酿点自家喝,手艺还行吧。”
田雯啜了口酒,捧了句“亲家这手艺该去开个酒肆。”心里却开始琢磨起这桩买卖。
酒好啊,取材容易,操作简便,利润可观。
她这边琢磨着卖酒的可行性,何屠夫又来句,“那可不行,我这点小手艺,没啥说道,卖不出去。”
这句话给田雯提了醒,得打开思路,创新。
她琢磨着,用苞米做酿酒原料还是太贵,有没有啥不花钱就能酿酒的原料?
这也是穷疯了。
何屠夫还在叨叨,他觉着唠得还挺开心,没看自己说啥,亲家母都点头嘛。
他却不知道田雯已经走神了,脑子里开始了头脑风暴,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想到了苞米芯。
对啊,玉米芯酒,做这个酒就连酒曲也便宜,不是粮曲而是糠曲。
好像玉米芯还能制糖,简直是一本万利啊。
田雯眼睛一亮主动给提一杯,“亲家,苞米棒能酿酒不?”
她是想打听一下这个世界,有没有出现拿苞米棒酿酒的技术。
苞米棒?何屠夫动作一顿,这聊的挺开心,提苞米棒做啥?
酿酒?那玩意不是当柴火烧的吗?
他满脑子问号,嘴开始往外秃噜,“我这前脚刚来一个收猪毛的,亲家你这后脚就要拿苞米棒酿酒。”他嘶了一口凉气,很困惑。
今个儿的新知识点有点多,何屠夫有些迷糊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但凡是跟钱沾边的事,田雯都有兴趣。
她双手一拍,这个买卖我怎么没想到,猪毛做牙刷啊。
这里还没有牙刷,刷牙都是用树藤捻开丝,沾着草木灰清洁口腔。
“做刷子,不行,这是个精细活,需要的人工多,还是个新行当,前期培养客户群体和消费习惯都需要一定时间,回笼资金也就慢了......那就收猪毛,做材料供应商。”
此时,何屠夫和赵仲厚就见田雯眼珠子直转悠,一会困惑一会释然,嘴里也不知在嘀嘀咕咕啥,反正瞅着挺神叨的。
啪!
田雯拍炕桌的动静,给俩人吓一咕噜,又咋了?
何屠夫有点害怕,他咽了口唾沫,亲家直勾勾盯着我看做啥,渗人。
捋清思路的田雯开口问道:“亲家,你知道那两人去哪了不?”
只要能挣钱,她是啥来钱的道道都想试一试。
眼下这就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