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包勇敢的。”苏婉宁说着伸手拍了拍胸部保证道。
刘谧被苏婉宁的动作逗笑,“希望如此。”
就这样休息了两天后,苏婉宁和刘谧两人坐着马车往城外走去。
原本月舒和锦婳也想跟着苏婉宁的,怕引起人注意,便最后决定两人前往。
两人很快到了一处村庄,村里比较破败。
村里应该是很少马车进来,村里的人听到声音都从院子里走出来。
看见苏婉宁两人,有些人带着好奇的上前询问。
“我们是从其他地方路过此地,想要讨口水喝。”
众人听到只是路过便准备离开,谁知刘谧又接着道,“作为回报,我们愿意为村里人免费诊医问脉。”
原本要走的村民听到有免费的东西,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免费?不是在诓人吧。”
刘谧立刻摇摇头,“不是诓人。”
说话间从马车上那崽儿一个桌子和两个凳子,放到马车旁。
又拿出了脉枕放到桌子上。
在前面的一位老太立刻坐到凳子上,把胳膊伸出来,“反正是免费的,那先给我看。”
刘谧对着苏婉宁示意一下,苏婉宁坐在凳子上,伸出手准备诊脉。
面前的老太却又突然收回手,看向刘谧,“不是你吗?怎么是个丫头?”
“会医术的是她,自然是由她来给你诊脉。”
老太听后直接站起身,“一个丫头片子会什么医术,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周围围着的人听到老太的话也都往回走。
苏婉宁顿时一阵失落,她知道女性在这里没什么地位,早已经做了心里准备。
没想到嫌弃她的竟然是同样身为女子的人。
刘谧拍了拍苏婉宁的肩膀,“我们再等一会儿,若是还没有人来,我们便换下一个村子。”
苏婉宁点头,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依旧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
两个把桌子收起来接着又去了几个村子。
可结果都是一样的。
苏婉宁满脸的丧气,看向刘谧,“师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所以之前才一直让我对着人偶练习的?”
刘谧没有否认,在这个世道,女子活着便是已经不易了,更何况还是一位行医的女子。
“后悔了?”
苏婉宁摇摇头,“没有,只是在什么时候人们对女子才能改观。”
“至少我们是看不到了。”刘谧安慰道,“我们再去一个村子,若是还没有,等明天,我再带你去其他地方。”
苏婉宁点头,两人来到紧挨着道路的一个村子。
想着前几次的经历,这次没有搬桌子下来。
把事情说完便等着看村民的反应。
在听到是苏婉宁诊脉后,虽然也有人离开,但还是有人留了下来。
苏婉宁惊喜的和刘谧对视一眼,刚准备把马车上的桌子搬下来。
“让一让,让一让。”
围着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便见两个人抬着桌子拿着凳子走过来放到苏婉宁面前。
紧跟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伯坐在凳子上。
“姑娘,烦请给我先看上一看。”
苏婉宁点头,手摸上老伯的脉搏,等了一会儿。
“老伯年轻时身体受过多处重伤,留下一身顽疾。
平常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但若是等到下雨时曾经的伤口像蚂蚁咬上去一样疼,只能在床上度日。”
老伯听后点点头,“确实如此,之前山上跑下一只猛虎到村里,我作为里正,自然要一马当先。
虽然最后伤了猛虎,但我身体却也因此受了重伤。”
“那村子里的人应该都很敬重你吧,救了村民的命不说,还是官府都表扬的猛虎英雄呢。”
老伯听后一脸骄傲,随后立刻摆摆手,“那都是年轻的时候的事情了,姑娘医术了得,给村里人看病我也放心了。”
刘谧走过去,伸手扶起老伯。
苏婉宁汗颜,合着刚才只是测试她到底是不是会医术。
但现在应该是放心不少,苏婉宁刚想,可以为老人施针,能够在雨天缓解痛感,便被刘谧拦下。
见他摇摇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听刘谧的话没有开口。
村里的其他人见村里的老村长发话,都自觉的排起队。
把排队的人都看完后,苏婉宁才有时间接过刘谧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
中间也给几人施了针,虽然都是小伤小痛,但总归是迈出了第一步。
村里的烟火气传到了苏婉宁的鼻尖,她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吃中饭的时间。
立刻便对着村里人告了辞,村里人几经挽留,两人还是离开。
出了村,坐马车走出很远,苏婉宁想起之前的之前的事情。
“师父,为何你不让我给那位曾经是里正的老伯施针?”
刘谧赶着马车,看着前方的路说,“我摸了他的脉搏,脉象确实是像你说的那样,但这也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他身体受得伤不似表面那么简单,他是会武功的,至于为什么要掩盖受伤的真相,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我看村里的村民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他说的话,也许是真的不然不可能整个村的人听到后都没有一句反驳,身上的伤也是借着打猛虎受伤掩盖身上其他的伤口。”刘谧说。
苏婉宁若有似无的点点头,她学的太少了,若是见的多了,虽然达不到刘谧这么精准,但自然也会有其他的判断。
“师父,我们现在回去吃饭吗?”她们离城里至少也要半个时辰的时间。
刘谧则是摇摇头,马车走了一段时间停下,“你不是带的有吃的吗?我们直接在这吃就行,我已经和他们说了,我们到下午才回去。”
苏婉宁点头,立刻拿出之前囤好的饭菜吃。
两人都饱餐后,刘谧才道,“在外面施针,任何人送的吃的东西都不能吃,送的水也不能喝,这一点一定要记牢。”
苏婉宁点点头,她空间有水有饭,自然不会随便接外人的,“师父,你放心,我绝对听话,更何况,我跟着白也已经学了很长时间的毒,现在那些毒我几乎都记住了,碰到一点我都能反应过来的。”
刘谧看向苏婉宁这么自信,拿起一旁水壶替苏婉宁倒了一杯水,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