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曹玉竹现在是又怕又气。
怕的是,他刚开的新号就要领盒饭了。
气的是,吕布说他花里胡哨。他现在手臂还疼着,虎口也震的发麻不能动弹。他承认这家伙比自己强大多了,但自己绝对不是花里胡哨。
“没大没小,你一个小儿,也敢直呼我的名讳?”吕布冷声说道。这曹家小子果然和曹贼一样,没有规矩体统。
曹玉竹正想开口,就感觉臀部传来一阵剧痛。
“吕布,你敢打我?”曹玉竹恨道。
“打你又如何?便是将你千刀万剐,把你的肉一片片割去喂狗,曹贼也不敢说一个字。”吕布嗤笑一声,这小子都被自己抓了还敢嘴硬。
曹玉竹心想我这是新号啊!狗贼吕布!你等着,看我哥弄不死你。
心里虽是这样骂着,却不敢再说话了。
“怎么不骂了?”又是啪啪几巴掌下去。
曹玉竹咬着牙愣是没吭声。别人这样打是刮痧,吕布这样打,是刮骨啊。
“将军,这小子哭了。”成廉只看到吧嗒吧嗒的眼泪往下掉。
“哭了?”吕布有些惊讶。战场上多的是流血不流泪的儿郎。除非家里死了人,否则很少有流眼泪的。这小子被他打了几巴掌就哭了?
好奇的揪着黑色的衣领,把人拎起来一看。就见那少年果然眼里含泪,一双棕色的眼睛瞪着自己,倒是又可怜又可爱的。
“嗤!”吕布勾唇笑了笑,却见少年的眼神更加凶狠了。
曹玉竹知道输人不输阵,虽然屁股上疼得厉害,但是一双眼睛瞪着,泪珠珠在眼睛里打转愣是没流出来。
“再瞪,挖了你的眼睛!”吕布两指如鹰爪,朝着少年朦胧的眼睛而去。
曹玉竹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倒是滚落出来。只觉得这个吕布果然凶恶得紧。
吕布见状也不逗弄了,只是用指腹抹去他脸颊上的泪水。“回府!”
小屁孩儿,脸嫩的跟豆腐似的,怕是毛都没长齐就学人出来打仗了。
他此行,也只是赌一把罢了。听说曹操在家中时,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幼弟了。
然而这个幼弟却是一个变数,梦里面明明没有他的。
不过那个梦也不准。时间不准,梦里发生的一切,明明都是十年后才发生的,可是到了他这里,却提前发生了。他为梦里的吕布感到悲凉,也为自己感到悲凉。
他出身微末,可是本领高强,从小便异于常人。所以他不甘心啊!
于是他仗着自己的天生神力和精湛的武功打败了诸多敌手!
每一次的胜利,都让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强大。他觉得战场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舞台,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他以为,凭借他这身武艺和力气,一定能在乱世中成就一番非凡霸业,落得一个千古霸王的名声。
可是一个梦,却打破了他所有的期盼。梦里的吕布虽被人夸奖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可是,却背上了三姓家奴,背信弃义,贪图美色的千古骂名。
哈哈哈,有多少人,比他吕布还不如。单论这小子的兄长,曹贼!曹贼屠城的时候他吕布可没有屠城。凭什么都来骂他。刘备借荆州和剁益州,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偏他们做的,偏他吕布做不得?
他只是不甘心,他错了吗?
可是梦里的一切都在一一应验。即使他没有杀义父丁原,可还是走到了今天这步。
这是他最后一次拿自己的命去赌,梦里没出现过的曹玉竹就是变数,他一定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所以提前在梦中知道了曹操派刘备杀自己,他便早早派人等在曹家人的必经之路,力求一举捉拿曹玉竹。
到了府里,吕布单手拎着曹玉竹的腰带,便把人从马背上提了下来。
“将军,要不要把这小子关到地牢里面去?”成廉询问道
听他这么说,曹玉竹已经竖着耳朵在听了。这些家伙不会对他严刑拷打吧?满清十大酷刑啥的。到时候,他就算冒着暴露空间的危险,他也得躲进去啊。
“不必,把他关到我的院子里去。”这小子虽然武功花里胡哨,但却胜过大多数人。也只有他能看住他了,换了其他人,说不定能让他跑了。
“是,将军。”他们跟着将军一步步走到今天,将军从来没有抛弃过他们这些兄弟,所以不管将军说什么,他们都会照办。
只是将军已经二十有八了,却还不娶妻生子。旁人和将军一样的年纪,孩子都满地乱跑了。
他也曾询问过将军,为何不娶妻生子。将军只说,不想背个贪图好色的千古骂名。
可是娶妻生子是人之常情啊!
今日一见曹贼的幼弟,他又觉得事情不简单。那小子长的唇红齿白,粉面桃腮,将军对他也不一样,生气了,也只是屁股上打几下,而不是一戟削去脑袋。将军莫非喜欢这样的不成?
曹玉竹被关进一间屋子,双手被束于背后,坐也坐不舒服,躺也躺不舒服。可是又不能一直站在那里,只能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
成廉关押好人,就同吕布去了前厅。
“倒是一把好剑。”吕布拿着赤金色的流星长剑说道。
“将军?”成廉喊了一声,等待他的吩咐。
“去找幕僚来,看看我们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他已经抓住梦里本没有的曹玉竹了,可他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了。
他只有一个幕僚陈宫,曾经是曹操的手下。陈宫跟着他之后,曾经出谋划策,帮助他打败过曹操。可是他终究敌不过上天,敌不过命运。明明他和梦里的吕布不一样。他事事都与陈宫商量,却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