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厉看着鱼群进食,淡淡地说道:“其实邪修也好,正道也罢,最好的辨别就是他们所做的事情,说到这里,我这里也有一个故事。”
他的声音缓缓地在空气中流淌,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传说,让人不禁被吸引。
藤厉停顿了一下,那短暂的停顿像是在给陈玄时间去消化他的话,又像是在酝酿着故事的高潮。
陈玄很适合做一个捧哏,他的脸上露出一副满脸期待的表情,说道:“藤师叔请讲。”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藤厉,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与渴望,仿佛一个等待着听故事的孩子,那模样让藤厉看了心里有些满意。
藤厉对陈玄的表现很满意,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开始讲述:
“倒也不是多么了不起的故事,多年前,一个少年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万寿宫。但万寿宫的收徒方式极为特殊,长老只有在外面遇到合适的人,才会收为弟子,带入宗门培养,所以,那个少年被拒之门外。”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回忆,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少年的时代。
“再后来,少年加入幽冥教,在教中他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大放异彩,很快便成为护法。”
“某一天,少年偶然遇到万寿宫宫主,那一瞬间,仿佛一道光照进了他的心里,他幡然醒悟,最后被宫主收为弟子……”
藤厉讲述着故事,那故事中的转折多少让陈玄感到惊讶,他心里暗自想着,万寿宫的收徒方式,也太随意了吧,这种经历的弟子都敢收?
不过他嘴上还是说道:“万寿宫宫主高风亮节,实在是我辈楷模,那个少年将来一定大有成就吧?”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敬佩与赞叹,虽然心里有些疑虑,但表面上还是表现得极为恭敬。
藤厉听到陈玄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少年从此心系万寿宫,专心修行,不再杀戮,多年后,终有所成,便是如今的我。”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自豪与感慨,仿佛在回顾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与不易。
陈玄一副无比震惊的模样,他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大大的,说道:“原来那个人就是藤师叔,了不起,真了不起。”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夸张的赞叹,那表情和语气都有些过于浮夸,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表演”成分。
藤厉笑着看向陈玄,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说道:“你不用这么夸张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仿佛看穿了陈玄的心思。
陈玄却满脸真诚地说道:“藤师叔意志坚定,能恪守本心不动摇,实在是我辈楷模,我对藤师叔的仰慕之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可那话语却让人忍俊不禁,感觉他像是在故意恶搞,又像是在一本正经地拍马屁。
藤厉笑呵呵地说道:“这便是我曾经的故事,我对一些人说起过,但只有你的反应,让我很满意,你知道为什么么?”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想要看看陈玄会如何回答。
“晚辈的反应情真意切,打动了藤师叔。”
陈玄厚着脸皮说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坏笑,试图蒙混过关。
藤厉却摇摇头,笑着说道:“不,那些人中,就属你最不要脸,连我的马屁都敢拍。”
“别人听到一半,便知是我往日经历,只有你一直在装糊涂,故意捧杀我,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很无耻?”
他的话语里虽然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一种对陈玄的调侃与喜爱,仿佛在说,你这个小鬼,还真是有趣。
陈玄顿时面露尴尬之色,嘴角微微抽搐,只能干笑了两声。
他本以为藤师叔就是想听些阿谀奉承的话,满心期待着自己拍完马屁后能得到些好处或者赏识,却没想到这马屁刚拍得藤厉舒舒服服,人家却陡然一转,反过来说他无耻,这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站在那里别提多窘迫了。
藤厉却不以为然地轻轻哼了一声,说道:“你和我当年很像,若不是玄黄宫弟子,我倒是很想收你做我的亲传弟子。”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与欣赏,仿佛在陈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那股子机灵劲儿和不羁的气质,让他对陈玄有了别样的感觉,只可惜陈玄已经身属玄黄宫,这让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遗憾。
既然都被藤厉说无耻了,陈玄索性决定再无耻一点。
他双手拱起,毕恭毕敬地说道:“既然藤师叔有此意,那就太好了,晚辈虽是玄黄宫弟子,却无师父,晚辈愿意拜您为师。”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与期待,心里想着,这可是抱上一棵大粗腿的绝佳机会啊。
要是能成功拜入藤厉门下,以后在这修仙界可就有了坚实的靠山,还犹豫什么呢?
此刻他的神情看起来那叫一个真诚,仿佛对藤厉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就差没热泪盈眶了。
然而,藤厉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
他轻轻一甩衣袖,那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起一阵微风,随后淡淡地说道:“我虽然有心收徒,但你我并无师徒缘分,我不破杀戒,而你杀人如麻,终是遗憾。”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在他看来,自己坚守的原则不能轻易打破,尽管陈玄有诸多可取之处。
但这杀戒之事,却是他心中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陈玄一听,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真挚,他说道:“世间高人,从不执着于此,藤师叔如此了不起,何必在意这些,我在杀人的时候,是玄黄宫弟子,不杀人的时候,是您的徒弟。”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藤厉,试图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对方,那副模样就像是一个执着的推销员,非要把自己推销出去不可。
藤厉听了这话,不禁微微一愣,随后若有所思起来。
片刻后,他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这个人真无耻,反而让我很好奇,如果我不收你为徒,你会做什么?”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与玩味,仿佛在期待着陈玄能给出一个更加惊人的答案。
陈玄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说道:“玄飘零半生,未逢明主,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他的声音故意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悲怆的语调,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历经磨难、四处寻找依靠的可怜人,那夸张的表演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笑,可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脸皮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