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悟被解送回地面上,然而对于解口中所说的“他们”究竟是谁,他一无所知。
“这下不炸缸了,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这让我找个蛋啊。”肖悟捂着脑袋,满腹牢骚地抱怨着,但除了无奈和愤怒之外,他也别无他法。
在这个即将毁灭的地球上,肖悟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心中看不到丝毫希望。傩鸣兽在实力上占据绝对优势,人类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毫无还手之力。
远处的天空依然被傩鸣兽那巨大的身躯所笼罩,仿佛整个地球已成为一座囚禁人们的牢笼。
“就要死了……还没来得及和林绪告别呢。”肖悟语气轻松地说着。不知为何,尽管知道自己即将命丧地球,他内心却没有丝毫悲伤和恐慌之情。
或许是因为他对这片土地有着深厚的情感,所以才会如此依赖它吧。
如今,一切都已无能为力,而林绪仍在越星。尽管他也渴望此刻能与林绪深情拥吻,但他决不能让林绪前来陪葬。
就在此时,天空之中出现了几道速度极快的身影,几乎在以光速在跨越地球,直奔傩鸣兽而去。
而在他们的身后,是要守护的家园。绝对不能让地球毁灭,但不毁灭也没什么办法了。
毕竟太阳内已经没有了能量,彻底沦为了一颗连光都不能发出,连最后的超新星爆炸都被吞噬了。
所以地球已经不适宜人类生存。
难道当下的选择只剩下了抛弃吗?
肖悟站在一座废墟上远眺,看着以往最繁荣,最幸福,而现在却陷入黑暗的城市,心中感想万千。
生活离不开太阳,如果要抛弃,就要带上全地球的人口。但现在地球应该连一亿人都没剩下吧。
果然陷入绝望的还是自己。现在地球要毁灭了,总得做些自己没做过的。地球要毁灭了,种不了地了怎么办?就用金坷拉!
肥料掺了金坷垃,不流失、不蒸发、零浪费;小麦亩产一千八,日本粮食不进口啦!
非洲农业不发达,必须要有金坷拉;日本资源太缺乏,金坷垃呀不能差!
世界肥料都涨价,掺了金坷垃顶俩仨(一袋能顶两袋撒);吸收氮磷钾,庄稼全靠它!
用了金坷垃,土地肥又佳;粮食产量大,人人把它夸!
金坷垃,真是妙,庄稼丰收离不了;营养全,吸收好,农业发展它领跑!”
缺肥别怕有金坷垃,粮食高产笑哈哈;农业进步全靠它,世界农业开新花!
金坷垃,是个宝,种地施肥不能少;效果好,产量高,农民伯伯乐陶陶!
农业想要大发展,金坷垃来把路引;肥料里面它最强,丰收喜悦齐分享!
“嗯,果然还是金坷垃好。”肖悟摸着下巴点头说道。但话又说回来,现在哪来的金坷垃?
肖悟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心里埋怨自己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玩梗,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
然而,当他往后看去时,却惊讶地发现有几个人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他不禁愣住了,毕竟在这个末世,谁会像他一样在这片充满灾难的地表上行走呢?
他定睛一看,这些人的穿着竟然大有来头。他们身着一袭白色长袍,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脸上的神情淡漠无比,仿佛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一个个都跟个大宗门弟子似的,啧啧啧。\"肖悟眯着眼睛评价道,心中暗自揣测着他们的来历。不过,他还是决定先不要引起冲突,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群人走到肖悟面前停下,其中一名领头的男人带着疑惑的神情开口问道:\"现在悲鸣已经复苏,为什么你还会在这危险重重的地表上活动?\"
“我?我奉命上来找人,但我又不知道该找谁,不只能呆在这了吗。”肖悟摊开手无奈说道。
男人点点头,旋即说道:“你若有几分可战之力,便随我们征战吧。待在这等死不如与祂殊死一搏。”
肖悟呆愣了片刻,有些吃惊回答道:“征战?我来找个人就要我去送死,我可不干这种送命的事。”
那男人只好再点点头,告诉了肖悟自己的身份和背后的势力:“我叫莫说笑,是天地门的一名弟子。若你遇到危险,就请捏碎这块石头。”
说罢,莫说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还在闪闪发亮的小石头,递给肖悟。
肖悟接过小石头,仔细端详起来。它只有指甲盖大小,表面光滑如镜,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抬头看着莫说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是什么石头?为什么能帮我抵御危险?”肖悟问道。
莫说笑笑了笑,解释道:
“这是我们天地门的传讯石,可以传递信息给同门。只要你捏碎它,我们就能感知到你的位置,并尽快赶来支援。当然,如果情况紧急,也可以用它来发动一些简单的术式或功灵,保护自己。
不过,这些功能都需要一定的功力才能激发,所以如果你不是功师的话,可能无法使用它们。但至少,它能让我们知道你的处境,不会让你孤立无援。”
肖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将传讯石收入怀中,心中稍微踏实了一些。虽然他对莫说笑的话半信半疑,但毕竟多了一份保障。
“谢谢。”肖悟与莫说笑对视,语气感激对着他说道。
莫说笑拍了拍肖悟的肩膀,笑道:“不必客气。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有几分勇气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呢。记住,遇到危险就立刻捏碎石头,不要犹豫。我们会尽快赶到的。”
说完,莫说笑转身离去,留下肖悟一个人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再回到凯旋这边,凯旋逐渐从遥远的睡梦中苏醒,意识开始恢复的时候,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境。
“凯旋!这里这里!”凯旋听见呼喊声,有些恍惚地转过头,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美丽的身影,她背着双手,微笑着看着凯旋。
凯旋定睛一看,原来是她来了。眉眼弯弯似笑非笑,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微风拂过,吹散了她的长发,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车站出口处,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凯旋。
凯旋看着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和感动。然而,当他试图听清她口中说的话时,距离太过遥远,无法听清她的话语。
随后,她轻轻地张开小嘴,似乎说了一句什么,但凯旋并未听清楚。紧接着,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凯旋走来,每一步都如同蜻蜓点水般轻盈。但每一步却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着凯旋的心。
凯旋看着她越来越近,心情愈发沉重。终于,她走到了凯旋面前,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怎么?看到我还不欢迎我啊。”
凯旋空洞的眼神映照出她甜美的笑容,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凯旋就这么呆呆地站着,没有任何反应。她看着凯旋这般模样,于是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轻轻地摇晃着他,然后慢慢地把他带出了车站。
车站里空无一人,安静得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但凯旋却觉得周围一片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和色彩,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一定很痛吧……”她从凯旋身后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宠溺和宽容,似乎已经原谅了他所有的过错。
凯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试图深呼吸,但那种强烈的窒息感却如乌云般笼罩着他,让他无法摆脱。
她依旧紧紧地抱着凯旋,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凯旋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她并没有注意到凯旋的异常,只是认为这是正常的反应,于是伸手将凯旋捂住胸口的手掰开,放在自己温暖的手心里。
“你看,这不是很痛吗?”她的语气中带着毋庸置疑的温柔,仿佛一道无形的锁链,将凯旋牢牢地束缚住,让他无法动弹。
凯旋的手心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脸色苍白如雪,汗水不断从额头滑落,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你还会再选择离开吗?”她轻轻在凯旋的胸口划过一个小圈,声音轻柔地仿佛能融化一切,随后满眼柔情蜜意看着凯旋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看穿一样。凯旋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
可凯旋却什么都做不了。无论是想要顺畅呼吸还是开口说话,但喉咙仿佛被一块大石头给卡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其实,你不是这样想的,对吧?”她的语气里带着些低落,好像刚才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凯旋的心瞬间被刺痛,他多想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想法,但嘴巴却像被粘住了一样无法张开。
无论怎样,他一直都很爱她,昨天,今天,还是明天,都很爱她。这种爱深入骨髓,无法割舍。
她依旧紧紧抱着凯旋,不肯有丝毫的松懈,嘟着小嘴不满说道:“这么久没理过我了,今天怎么样都得跟我说句话吧。”凯旋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真的好想回应她的话语,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我很爱你的噢!”她有些不服气对着凯旋的耳朵说着,声音中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凯旋的耳朵顿时变得滚烫起来,身体仿佛被烈焰燃烧般难耐。
但他仍然无法动弹,只能默默感受着她的爱意和温暖。
“走吧,我们回家。”她轻柔地说着,一步一步推着凯旋往前走。凯旋的身体沉重如石,而她只是一个娇弱的小女生,按常理来说,她不可能推动凯旋。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她竟然毫不费力地将凯旋向前推去,仿佛凯旋不是人,而是一只轻盈的鬼魂。
凯旋心中涌起一股诧异,他难以理解为何这个瘦弱的女孩能够如此轻易地推动自己。
她似乎察觉到了凯旋内心的疑惑,轻声说道:“这很奇怪吗?我觉得这应该很正常啊。”她的语气平淡无奇,甚至带着一丝冷漠。然而,这句话却让凯旋的后背泛起一阵凉意,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惠利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充满了宁静、充实和自由的氛围,让人感到无比舒适。然而,此刻站在这片土地上的凯旋却完全感受不到那种熟悉的感觉。
相反,一种莫名的紧张和不安涌上心头。
“你看,我们的家就在那里喔!”她微笑着指着远处的山脚下,声音清脆悦耳。凯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排排错落有致的房屋坐落在山脚下。
这些房屋看起来整洁有序,但令凯旋感到困惑的是,他站在这里,竟然看不到一个居民的身影。整个小镇显得异常寂静,仿佛被时间遗忘了一般。
“你看到了吗?我可是很怀念以前喔。”她嘻嘻笑着说道,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就像你以前一样,很爱我很爱我。”说着说着她的语气便变得低落下来,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渐渐凋零。
“我知道,你不会再爱我了。”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绝望。然而,她始终没有选择哭泣,或许是泪水早已流干,又或许是她不愿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的脆弱。
凯旋依旧什么都做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虽然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但还是会让他那根本不存在的心跳慢一拍。
“所以,你还会选择爱我吗?”她的声音又重新变得平静,仿佛凯旋在她心里早已释然。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深处的那份眷恋和执着从未消散。
她在等待凯旋的回应,但他却连发声都做不了,何谈回应。此刻的他,犹如一具行尸走肉,灵魂早已不知去向何方。
惠利在乡下,那里的空气清新得让人陶醉,仿佛能洗净一切尘埃和烦恼。但那些美好的时光如今只存在于回忆之中,如同一幅泛黄的画卷,渐渐模糊。
现在的他,只是空有一副躯壳罢了,再也感受不到生活的温度和色彩。
“所以,现在该说再见了吗?”她的语气里带着不舍,深情款款地望着凯旋的眼睛,那双曾经充满爱意的眼眸如今已失去了光芒,“我们是不是§∑?∧$n∈……”
一切都变成了虚无,连同他一起。
都变成了一长串冰冷的数字。
他的心,他的眼睛。
什么都没剩下。
还有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