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魏子然,八五年生人,生活在东北的一座小县城内。
我要讲一个故事,有关江湖的故事。
这个故事要讲起的话,那么就不得不提起一个人。
考虑到对他的影响,那么以后就简称这个人为四哥吧!
在我们那个年代,年轻人讲究两室一厅。
游戏室,录像室,台球厅。
年轻人多,争斗就多,口角就多。
我不算是一个脾气好的人,在上学的时候,也经常打架,学校与学校之间,也算是小有名气。
所以,当我的屁股再一次挨捅后,我忍不住了,本能的冲着隔壁桌大声骂了一句。
“你把老子当你妈了?瞄准了在捅好不好,大傻币!”
骂完这句话后我就后悔了,非常后悔。
“砰!”
隔壁桌的男子与同伴对视一眼后嬉皮笑脸的冲着我了过来。
五个人,年纪都在二十岁以上,纹着身,腰间别这卡簧,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为此我吓坏了,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宝子和阿龙不停拉扯这我的衣袖示意我赶紧跑。
“蛮吊的嘛?臭小子,你刚才是骂我?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我罩的?”
“大哥,不好意思,算我的不对,我去给你买包烟,你消消气,给个面子。”
我站在原地,强装镇定,维护这年少的尊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的侧脸险些将我打到。
宝子和阿龙想要上前搀扶我,但却被对方拦住。
就在这时,四哥出现了。
一个人,身旁没有什么马仔,小弟。
穿着打扮也相对更加体面。
一件白衬衫,掖在牛仔裤里面,身上没有其他饰品,只有一块上海牌的手表,看着干净利落。
“小然然,不上学了还不去家里店帮忙,你小子不怕你爸揍你呀!”
我尴尬的看着四哥,再次无语。
就这样,四哥很顺利的搀扶起了我,并且我注意到,当四哥出现后,眼前这帮凶神恶煞的混子表情是很怪异的。
至于为什么怪异?
很快就有答案了!
“大黄狗,你刚才说什么?老子没听清,你说这里是你罩的?”
四哥斜坐在台球案子上,淡定的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
“四哥,这个狗杂碎先骂我的,我也是想教育他一下…………”
后面的话还没等他说完,四哥抓起台球奔着他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直至他满脸是血四哥才满意的收手。
“妈的,叫我弟弟狗杂碎,你算什么东西?还你罩的,你罩的住吗?给老子站起来,妈的,站起来!!!”
不止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四哥强大的气场所折服,呆愣在原地,一声不敢吭。
“啊!!!”
当大黄狗捂着脑袋站起身来,四哥的烟头直接怼在他的额头上,惨叫声响彻整个台球厅。
“你给我听好,这几个都是我弟弟,你欺负他就是欺负我,我没时间给你们断这个官司,你和你身边这几个傻币现在给我去台球厅门口跪这,太阳不落山,不准起来。”
大黄狗可怜巴巴的看着四哥,哀求道:“四哥,都是一条街混的,给我留点面子行吗?大不了我赔你弟弟一些医药费!”
“你在我面前没有面子,大黄狗你可以试试不跪。”
四哥扔下一句话后就没在理会他,而是换了一副面孔看向我们三个。
“以后有人欺负你们就来这里找我,赶紧回家吧!”
“四哥,我们几个要去大胖家吃火锅,你也一起吧!”
四哥摸了摸我的头后又摆手说道:“我就不去了,你们几个老实一点,不要总给家里惹麻烦,不上学啦就学个手艺什么的,不要在街上瞎混。”
接着,四哥又不厌其烦的嘱咐这我,直至亲眼看着我走出台球厅他才离开。
四哥并不是我的亲哥哥,我母亲是在市场卖菜的,而四哥的母亲则在我母亲摊位旁卖鱼,并且我们两家就在对门,离的很近。
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我也算是四哥看着长大的,所以我们的关系一直很要好。
很早之前我就听说过四哥,那时四哥也就比我现在大一些而已,他在舞厅砍断了一个大混子的手掌,他父亲为了给他平事,还来我家里借过钱。
我记得好像是两万块!
那个年代两万块钱对我们家绝对算是天文数字了,但考虑到邻居这么多年,我母亲还是借了。
而从那次事后,我们两家的关系也再次升温。
“子然,我靠,你和四哥关系竟然这么铁,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刚一出台球厅,阿龙就手舞足蹈的冲着我说道!
“我们两家是邻居,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四哥的。”
“你有这关系应该早说呀,现在我们也都不上学了,要么跟这四哥混吧,四哥实在太吊了,在我心中,他就是我们黑山镇的陈浩南。”
虽然上学的时候经常打架,但那都是学生之间的意气之争,对于混社会,我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快算了吧,我们这么小,混什么混呀!走走走,大胖和帅阳还等着咱们吃火锅呢,要不是你们俩玩起来没完,我何必挨一巴掌。”
大胖和帅阳也是我的发小,我们五个小学一个班级,中学一个班级,高中还是一个班级,关系非常要好。
今天是帅阳的生日,所以我们约好了一起吃火锅。
到达火锅店的时候是晚上九点,由于时间的问题,整个火锅店除了我们外只有一桌客人。
哪天好像是命中注定是的。
我们兄弟五个,帅阳的女朋友,送菜的服务员,吧台的收银,全部都穿着黑色衣服。
甚至连看门的那条土狗都是浑身黑色。
黑者:玄武,水性,主北,属寒。
万物皆藏,生机主杀!
也是这一天开始,我的人生开始有了变化,万般无奈之下,走上了不归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