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无论如何,邬卿选择接受。
既然是你给我的,那我就接受。
两人在榻上相拥,相互亲吻。
已经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吻上的谁,也不知,他们吻了多久。
爱墨竹第一次亲人,只知道去碰邬卿的唇。
邬卿明显比爱墨竹懂得多,他主动去挑唆。
这把爱墨竹吓一跳。
“接吻就是这样的。”
这是邬卿给出的解释,爱墨竹眼神复杂起来:“你似乎懂很多。”
邬卿摇摇头:“我对不起你,我看过不少春宫图,我无时无刻不在……”
爱墨竹懂了,但他还是很疑惑:“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你的心意。”
“我想,但,我不知怎么开口。”
“你怕我会拒绝?”
“我怕你会拒绝。”
爱墨竹重新吻回去,他揽住邬卿的脖子,将他拉在自己身上。
一吻过后,他问道:“这样对吗?”
邬卿眼神柔和,带着无尽的深情,他温柔抚摸爱墨竹的脸。
爱墨竹似乎从未见过,这样温柔的邬卿,也没有想过。甚至不敢想,自己的死敌,有朝一日会这样对待自己。
“不对。”
他给爱墨竹示范片刻,再次抬起头:“你再来一次。”
片刻后,邬卿仍旧不满意。
“不对。”
“不对。”
“还是不对。”
爱墨竹笑了,他笑得不能自已,为何邬卿那么有意思,自己居然才知道。
“我忽然觉得,你现在很对我的胃口,邬卿,你为何不早一点这样对我?”
邬卿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爱墨竹的话。
“怎样对你?”
“粗暴。”
邬卿明显是不可置信的眼神:“你,喜欢这样被人对待?”
“不喜欢。”
他又吻上去,一吻结束才道:“唯独对你。”
邬卿感觉不对劲:“莫非,你曾经对我也有别样的心思。”
爱墨竹点点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一起,但,咱们都被困在了一个地方。我当时很绝望,也不知如何是好,我就问你怎么办。”
邬卿极力回想着,却丝毫不记得这件事。
“是吗?我不记得了。”
“你当然不会记得,你什么都不在意。”
爱墨竹有些失落:“当时,我受伤了,躺在地上等死。我预感我活不下去了,但你态度强硬,帮我治好伤口。”
邬卿似乎是回忆起来,当时的爱墨竹一直在叫唤。
自己险些都没控制住。
“你当时一直在叫。”
“因为很疼,哈哈哈!”
爱墨竹又笑了,他贴住邬卿,上下剐蹭。
“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到,我在睡觉,我和你吵起来了。你不服气,把我推倒,然后……”
邬卿有些震惊,爱墨竹居然会做这样的梦。
“你说具体一点。”
爱墨竹回忆了下,有些不好说:“就是那样,我梦见的那种感觉,很怦然心动。”
邬卿很是不理解:“你为何,会喜欢这种东西?”
爱墨竹躺在那,注视着邬卿,这个角度的邬卿,是从未见识过的。
“邬卿啊,我想知道,你是何时对我产生的心意。”
“很久很久之前。”
“是什么时候?”
邬卿竹眨眨眼,思索着。
“具体已经忘记了,似乎是第二次,与你相见的时候。”
“第二次。”
爱墨竹回忆着,却忘记了自己跟邬卿第二次相见,是何时。
“忘记了。”
“你当然忘记了,你当时是不可能会记得的。”
说完,两人就沉默了,有些尴尬的沉默着。
“所以,邬卿,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
“如果你想拒绝。”
“我不拒绝,拒绝做什么。”
爱墨竹仍旧哈哈大笑着:“你别笑话我,因为我真的,我什么都不懂。”
邬卿嗯了声,摸摸爱墨竹的头,这个举动似乎是有点过分暧昧。
爱墨竹当即羞红脸。
“你脸红了。”
爱墨竹捂住脸:“你摸我的头,有点情何以堪啊!”
邬卿仍旧看他:“很难堪吗?”
爱墨竹捂着脸点头,邬卿思索片刻,他把头依偎在爱墨竹胸膛上。
“你摸我的头。”
“什么?哈哈哈哈哈!”
爱墨竹忽然又笑了,一想到他们相互为敌百年,会落得这样的结果。
爱墨竹真的是想不笑都难。
谁能想到,千年后,他们会以这样的形式,和解?
爱墨竹笑得不能自已,但自己是没办法,他笑了好久才忍住。
伸手去摸邬卿的头,还把玩邬卿漆黑的龙角。
摸了摸,很是小心温柔,心中有些别样的违和感,但感觉似乎还不错。
他一直在笑。
邬卿抬起头问他感觉如何。
他不说话。
邬卿抱着爱墨竹,在他脸上蹭了蹭。
“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做过这样的梦,我一直想抱住你,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和你在一起,我能把你抱在怀里,依偎在你身上。”
爱墨竹忽然想到什么,就问他:“邬卿啊,你实话实说。你晚上睡觉,有没有在被窝里哭过?”
男人大晚上因为这种事,在被窝里哭,说起来确实很丢人。但邬卿觉得,在爱墨竹面前没什么丢人的。
所幸他也是承认了。
“哭过,晚上抱着被子哭。”
“真的?为什么?”
“因为,我跟你说话,你不理我。我跟你打招呼,你也不理我。”
爱墨竹笑不出来了,他感觉邬卿真不容易,有些心酸。
“所以,邬卿,你为何要这样?”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讲话,你也不怎么喜欢搭理我,所以,我只能远远看着你。”
这就更心酸了,爱墨竹怜悯地摸着邬卿的脸。
他眼中带着泪水。
“邬卿啊,你可真是可怜又可恨啊!”
邬卿不说话,就这样依偎在爱墨竹怀里。
爱墨竹感觉这样没什么意思,就问邬卿:“能不能玩点有意思的?”
邬卿看着他:“你玩性还挺大。”
爱墨竹感觉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索性全部托盘:“我承认,我确实爱慕过赤炟。虽然我还是个雏,包括现在,不知这个身体是不是,但我玩过很多次。”
邬卿不想继续追问细节,就问爱墨竹想做什么,爱墨竹说,自己想玩点刺激的,曾经一直想让邬卿这样对待自己。
“因为那个梦?”
“也不完全算是,可能还有很多吧,只是你都不知道,或者你不记得了。但我基本上都记得,我记得很清楚。”
邬卿闭上嘴,他微微思索片刻,还是想把主动权交给爱墨竹。
“你想怎么玩?”
“看你准备。”
“既然如此。”
邬卿索性起身道:“你跟我来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