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准备好啊!”
爱墨竹当即惊慌失措起来,可邬卿却悍然不顾。
拉着爱墨竹就直直跳下悬崖,当爱墨竹反应过来时,他们掉落在一堆树叶上。
柔软的触感不由得让爱墨竹心中一惊:“这是?”
邬卿并不吃惊:“我一直觉得木屋不安全,曾经一直在寻找逃跑路线,如果有朝一日走投无路,就来这里跳崖。”
爱墨竹不得不感慨,邬卿就是个人才。
上面有树木遮挡,狂暴们看不见他们如何,邬卿不由得拉上爱墨竹,带着他一路狂奔。
身后顿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爱墨竹扭头望去,是一股红色物体。
当即爱墨竹便惊慌失措起来:“狂暴!”
邬卿没回头 他也听见了声音,当即提醒爱墨竹:“别回头,往前跑!”
邬卿带爱墨竹一路狂奔,忽地前方也蓦然出现一股雾气,当即邬卿就愣住:“狂暴!”
他猝不及防,急忙扭头奔向另一处。
狂暴简直无孔不入,从四面八方传来,进入邬卿的视线中,所见之处都是红色的恐怖雾气。
邬卿越跑心中的不安就越强烈,他从来都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可如今却万分担忧,恐怕他跟爱墨竹要死在这里了。
当两人来至一处山崖下时,爱墨竹跟邬卿彻底傻了眼。
此时狂暴也从四面八方开始蔓延,爱墨竹不由得哭诉道:“邬卿,你快飞啊!”
邬卿自责道:“我能力不够,要飞只能自己飞,带不动你!”
“那你就自己跑,自己跑也行!”
天空出现一道阴霾,两人看去,天上也出现了狂暴,似乎真的已经走投无路。
但越是到这种时候,爱墨竹反而冷静下来,他扭头注视着邬卿。
很是冷静地询问:“邬卿啊,你说,咱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邬卿很绝望,这种话居然能从爱墨竹嘴里说出,可他也没办法改变现状。
“万一,还有生机呢?”
现下这种情况,说这种话,实在是不可能,将要去往刑场的犯人,在刽子手的屠刀落下之时,事情还能发生转变吗?
这种状况几乎是微乎其微。
爱墨竹坚定的拦在邬卿面前:“狂暴无法侵蚀我,大不了,你用我作为挡箭牌,从这里逃出去!”
邬卿不说话,绝望的眼眸中充满爱墨竹那道坚定的背影。
两人几乎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死,而爱墨竹也是万万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会有转机的出现。
就出现的如此猝不及防。
伴随天空中无数珏琀粉末出现,将要吞噬掉他们的狂暴,猛地退散开。
两人四处张望着,不远处一道篝火出现。
“有人!”
见到是有人,爱墨竹不由得开心起来:“邬卿!哈哈哈!得救了邬卿!”
邬卿也是猝不及防,在刽子手的屠刀降临前,他们真的等到救赎。
“想不到,这处深山老林,居然会藏人。”
听到声音,两人抬头望去,是一个小分队。
其中,
爱墨竹有些不可思议:“你们是?”
“玓珠?”
那人从阴暗中走出,火光照射到他的脸庞,爱墨竹看得一清二楚,来的人正是赤炟!
“訸?”
见到这个男人,邬卿顿时有些不可置信,他居然还活着?!
“父亲……”
爱墨竹也是感到不可置信,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活着。
爱墨竹瞬间顺润眼眶,当即向前迈出一步,而很快他就停下脚步,有些迟疑:“不,你不是父亲……你是狂暴!”
曾经狂暴也幻化过赤炟,来欺骗爱墨竹,但这些都被爱墨竹所察觉,可如今事实就在眼前。
訸回来了,是以新的身份回来的,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不仅如此,还是拯救了他跟邬卿,但爱墨竹依旧有些不可置信。
“父亲……真的是你吗?”
訸直勾勾盯着爱墨竹,不言不语,当即也缓缓走去,向爱墨竹逼近。
“玓珠,是我,我还活着,我没死,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话音未落,爱墨竹便直直扑拉上去,狠狠抱住訸。
“父亲!”
一边来了位身着草衣的人,见爱墨竹如此难过,不由得笑道:“你哭什么?是不是见到你的父亲了。”
邬卿走来,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由得担忧,因为訸回来了,也代表着,他会带爱墨竹离开。
他不想爱墨竹离开自己,除非自己跟着訸。
“訸,又见面了。”
邬卿上前对訸行了一礼。
訸的记忆力很好,很快便认出,他就是当初救自己的那个少年。
“是你,是你一直在照顾玓珠?”
邬卿未开口,爱墨竹便兴奋道:“对,是邬卿他在照顾我,他还杀死了棕熊!”
闻言訸才仿佛注意到,玓珠跟邬卿身上,熊的皮衣。
“原来如此。”
訸点点头:“居然是这样,在森林中生活的日子,真是辛苦你们了,如今将要结束。跟我们走吧,玓珠,邬卿。”
听到这句话,爱墨竹很是惊喜道:“将要结束!难道,狂暴要结束了!”
訸不可置疑地点点头:“我们找到了剿灭狂暴的办法,这种方法对防狂暴很有用,所以这些剩余的狂暴,才会进入森林中。”
说着,訸将剩余的珏琀粉,还有一些雪山融化的山泉水交给两人。
“这些你们都拿好,有这种东西在,狂暴不敢侵蚀你们。”
爱墨竹点点头,不由得更加开心起来,一路上他都紧紧抱着訸的胳膊,生怕訸是假的,他会离开自己消失般。
邬卿一路都盯着爱墨竹,目光时不时来回打量两人。
爱墨竹到倒是很开心,一路上追着訸问东问西。
“父亲,当时我跟贺萧在一起,黑色蒲公英来到我身边,说你死了。”
訸没否认,他摸了摸爱墨竹的头,眼神中带着自责。
“按理说,我确实是该死的,因为我做了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