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本木桩的位置多出一堆粉末来。
陈放绘制的那张天雷符竟然一击将直径近一米的木桩打成了齑粉,这威力当真恐怖。
聂云山满意点头,朗声说道:“这便是一张真正绘制成功的天雷符的威力。”
“通过符箓本身的法力调动天地之力,造成的攻击效果成指数倍膨胀。”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老夫将符宝颁给陈放,谁人还有异议?”
陆长清一张脸涨的通红,隐隐透着几分扭曲。
他几次想要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最终他冷哼一声,用阴冷地目光狠狠盯了陈放一眼,径直出了练习场。
“多谢老师赐宝!”陈放直接无视之,走上前接过符宝,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已经达到目的,他便不再耽搁。
朝聂云山行了一礼,双翼舒展,化为流光消散。
梁圆圆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自己与别人之间存在这么大的天赋差距。
在以前通常都是她凭借天赋碾压别人,不成想今天风水轮流转了。
聂云山看出她脸上的怅然,笑着安慰道:“小圆儿,你不用感到灰心。”
“陈放能在符箓之道上展现出这么强的天赋,背后是有原因的。”
梁圆圆眨巴一下大眼睛,连忙问道:“什么原因?”
聂云山呵呵一笑,答道:“因为他在八九玄功上的造诣颇高。”
“八九玄功以能够为修炼者塑造强大的肉身闻名,这使得很多人都忽视了它在法力方面的成就。”
“通过八九玄功修炼而成的法力,不光极为精纯雄厚,而且还可以让修炼者近乎完美地操控自身法力。”
“拥有这个前提,绘制符箓对陈放而言岂不是轻而易举?”
“对呀!”梁圆圆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神色重新变得振奋起来。
“法力控制只是符箓之道的基础,随着修行的加深,对字符的感悟,对天地之力的理解才是重中之重。”
“以我的天赋以后一定能够追上陈放,并且将他远远地甩在身后!”
见梁圆圆一脸振奋的模样,聂云山默默将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小圆儿呀!陈放在灵魂一道的天赋怕也是出类拔萃,你以后可有的追喽!
。 。 。 。
砰!
“好你个聂云山,竟然宁愿将符宝交给那个狂妄的丧家之犬,也不愿意交给我侄子!”
一座洞府内,一位长着张马脸的的中年男子一把将身前的桌子拍的粉碎,怒吼出声。
站在他对面的陆长清满脸不甘地问道:“叔叔,难道咱们世家就任由这个丧家犬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什么也不做吗?”
“那你想做什么?”马脸中年冷哼一声道:
“别忘了钱运升的下场,那可是一位半神,却像一只小鸡仔一样被捏死了。”
“他的职位被非世家的人顶替,钱家因为他的陨落迅速破败,直接跌出世家行列。”
“难道你想我们陆家也落得这么个下场?”
陆长清打了个寒颤,将头摇的像只拨浪鼓:“不,不想。”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试探着说道:“叔叔的意思莫非是…”
马脸中年脸上露出一抹杀意,沉声道:“就算要动手,那也要用隐蔽的、间接的方式来,决不能让孙经业那帮人抓住把柄。”
“在校内动手,那无异于找死。”
“等这条丧家犬离开晨曦大学的管辖范围,我们有无数种方法弄死他。”
陆长清听后脸上露出失望之色,闷声闷气道:
“现在才刚刚开学,要是没什么特殊情况,这家伙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离开学校。”
“唉!看来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要忍着,让这家伙继续恶心我了。”
马脸中年闻言脸上却是浮现一抹阴狠笑容:“呵呵,如果有特殊情况发生呢?”
陆长清的双眼顿时一亮,兴奋地问道:“叔叔,莫非你们已经有了计划?”
马脸中年点点头,咧嘴笑道:“这个计划早在这条丧家犬收下周家那件位面胎膜时就已经定下。”
“要不是龙天那家伙太过着急,我们世家完全可以用最微小的代价将这条丧家犬除去。”
见陆长清一脸疑惑,马脸中年继续道:“想要祛除那件位面胎膜中的怨气、煞气,除了请从神强者花费一段不短的时间将其慢慢磨灭之外。”
“还有一种相对容易,但达成条件也很苛刻的方法。”
“那就是成为一个位面的救世主,凭借那个位面众多生灵对你的感激和希冀,中和位面胎膜中的怨气和煞气,从而让位面胎膜得到净化。”
陆长清听后不禁赞叹那些前辈的奇思妙想和敢作敢为。
这种办法都能实验出来,可以想象他们付出了怎样的艰辛。
收敛思绪,陆长清若有所思地问道:“叔叔,你们是想把陈放引入一个位面之中,然后派人杀了他吗?”
马脸中年点点头,沉声道:“不错,这正是我们的打算。”
“晨曦大学掌握的荷花洞天如今正处于王朝末年,诸侯并起的乱世。”
“孙经业也清楚这一点,为了能够利用上那件品质极高的位面胎膜,他一定会将这个消息和祛除位面胎膜中怨气、煞气的方法告诉陈放。”
“让陈放进入荷花洞天终结乱世,成为那些位面生灵的救世主。”
说到这里,马脸中年竟是忍不住阴笑两声。
“如今掌握荷花洞天进入权限的负责人正好是我们世家弟子。”
“虽说他无法做到放一个半神下界,但偷偷安排几名五阶圆满的杀手下去,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陈放这个丧家之犬一旦进入荷花洞天,那他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被我们活活玩死。哈哈哈哈!”
陆长清闻言脸上也是浮现一抹狞笑,符宝被夺的憋屈一扫而空,只剩下畅快与得意。
陈放,就凭你也敢与我们世家为敌?
哼!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