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机会!
裴司遥守在洞口疯狂吸吸吸,这一仓库的煤炭,十辈子也用不完啊!
裴司遥手指触碰煤炭,那一片的煤炭立即消失,下面的煤炭立即挤了过来,像是排队进空间的好学生,听话的不得了。
吸了有十分钟,裴司遥明显感觉到煤炭上涌的速度变慢了,估计里面煤炭数量不多了。
水下太浑浊,看不清里面还有多少,只能依据上浮的速度来判断,可能还剩三分之一左右。
时间紧任务重,裴司遥双手并用,在煤炭快要见底时,元宝发出了低低的吼叫。
它听到了人的说话声,裴司遥从空间把射钉枪拿出来,左手把最后一块煤炭收进空间,用纸巾把手指上沾到的污水擦干净。
元宝站在船尾,处于警戒状态,裴司遥把剩下的一点点煤渣收进空间,开船接着往里走。
一路收了粮油加工厂,建材厂,精神食粮裴司遥也没放弃,绕路过去收了不少书本。
让裴司遥没想到的是,最里面竟然有一家制药厂和医疗器械厂。
裴司遥光看装修就知道,这工厂估计没开多久,很多设备都还堆在仓库,连保护膜都没撕。
裴司遥大手一挥,全收了。
她不会,但她可以学啊,那么多医学相关的书,等她看完,估计也是半个专家了。
工业园区,地方太大,裴司遥吃完晚饭,休息了一会,扫完最后一个汽车制造厂,就打算抄近路,打道回府。
出来两天,怕被人偷家,裴司遥归心似箭,出去没走大路,根据导航走了一条直线。
水淹到哪里,哪里就是路。
裴司遥不知低调为何物,发动机轰鸣声路过,有不少人探头往楼下看,漆黑的夜空,飘着蒙蒙细雨,连月亮都放假了,就是把头伸出窗外,也什么都看不到。
一路风驰电掣快到枫丹白露了,在裴司遥以为能平安回去时,元宝汪汪发出警示,它发现了一群躲在建筑物后的人。
裴司遥看着对方的木板船,笑了。
这些人还真是不怕死,真以为自己手里的菜刀和烧柴棍子能吓到人吗?一个破木船,就敢往自己的冲锋舟上撞上来。
一块块木板由远及近,差不多一块木板上坐了四个人,林林总总能有二十多人。
每个木板款式不同,有的木板上胶条都没拆,一看就是才从门上卸下来。
二十几人年龄都不小了,一个个面色如菜,靠后的大爷满头银发,拿着菜刀的手都颤颤巍巍。
“小,小伙子,你年轻力壮,行行好,给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奶奶一口吃的吧!”
华国人口众多,末世当下,这些老年人是最先扛不住的。
裴司遥看着他们,就想到了那些被关起来当储备粮的老弱妇孺,她闭了闭眼,摒弃脑中复杂的情景,冷冷的斥责了一句,“让开。”
人心难辩,裴司遥从枫丹白露出来没遇上这伙人,不知道他们是昨天才过来,还是从别的地方流窜过来。
她懒得过问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只要对方不对她出手,她也可以当作今天的事没发生。
裴司遥想息事宁人,但对方可不这么想,一听声音是个小姑娘,老大爷颤颤巍巍往前靠了靠,“小姑娘,你看你一个人开这么好的船,一看就是过得不错,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已经有两天没上饭了,洪水把我们的家淹了,呜呜呜……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实在不容易啊……”
开口就是道德绑架,老弱病残就可以出来抢劫吗?
“呵——”
裴司遥要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今天不剥层皮,这些老家伙肯定不会放人的,可惜了,她裴司遥可不是个圣母。
裴司遥赶着回去,也不和这些人多话,天黑,对方只有一个手电筒,裴司遥手里的强光手电往对方的眼睛照去。
趁着对方睁不开眼的功夫,她假装弯腰从船板上拿起唐刀,实则从空间里拿出。
明晃晃的唐刀,吓得刚才开口道德绑架的老头一跳,连忙挤到了年纪小一点的三人身后,再也不敢开口了。
开玩笑,倚老卖老可以,真刀真枪,他老胳膊老腿的,哪里比得上那些中年人啊,苦力活让他们上,自己坐收渔利就行。
老头的算盘都打到其他三人身上,还真当其他人是傻子。
虽然他们很舍不得裴司遥这个肥羊,但人家手握唐刀,那刀那么长,举起来都能砍得着他们的脑袋了,他们可不敢再开口要吃的。
“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有话好说,好说,你要是没有物资也没事,洪涝这么严重,大家都十分不容易,我们这就让开,让你过去。”
欺软怕硬,这些人有点搞笑天赋在身上。
裴司遥手握唐刀,等木板退到足够远的距离,她这才把冲锋舟开过去,她也不是个嗜杀的,尤其是对弱势群体。
偏偏有的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啊,要听到那句:这个女人肯定是靠出卖身体,不然她哪能开上这么好的船啊,裴司遥也不至于一定要大开杀戒。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手起刀落,刚才说话那人的嘴就被唐刀削下。
那人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脑袋就被唐刀削了下来。
两横一竖就是干!
元宝张着大嘴,转而扑向离他最近的一个中年人。
等收起唐刀时,几张破木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的尸体,皆是一刀毙命。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死相最惨,头颈分离,一张脸血淋淋的脸上,已经看不清他的五官了,手电筒一晃,只能看到没了嘴唇包裹的牙齿,裸露在空气中。
“元宝,走了。”
裴司遥把唐刀上的血迹擦干净,朝着站在木板上的元宝喊了一句。
“汪———”
来了,元宝兴冲冲的呲着牙回来。
裴司遥嫌弃的看了一眼它,一嘴带血的毛,元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铲屎的强制用消毒湿巾洗了一把脸。
“下次别再用嘴咬了,那些人身上那么脏,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细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