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星的手不经意从他的大臂往下,舌头从他的耳朵一直往下,舔到他的脖子,听着谢如峰沉重的呼吸,她唇角微掀。
男人嘛,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在秦月星即将抓住谢如峰手的前一秒,张嘴,牙齿死死咬住了他的耳朵。
“啊———贱人———你竟然咬我———”
耳朵被咬住的疼痛,仿佛牵扯到了眼睛,谢如峰小臂挥动,刀直直的朝秦月星捅去。
“该死,秦月星,你真当老子瞎了,就可以任由你为所欲为了吗?”
秦月星右手扑了个空,在她愣神的功夫,短刀自上而下,划开了她手臂上的衣服,力道之大,直接让她皮开肉绽。
手臂被切开,秦月星浑然不觉,扯着谢如峰的耳朵,活生生把耳朵撕下来一大块。
温热的鲜血,迸溅到她的脸上,她嚼着嘴里的耳朵,像是吃着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呵呵——呵呵——好吃……”
“疯子,秦月星你就是个疯子,去死,去死啊!”
谢如峰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死死拿着刀,在黑暗中不停的挥舞着。
“我要你去死——”
秦月星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一双幽暗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在角落里,恶狠狠的盯着谢如峰。
谢如峰背靠着墙,血液的流逝,让他渐渐体力不支,为了不让秦月星看出来,他只能虚张声势。
“秦月星,你给我出来,出来啊!一直躲着算什么,有本事出来!”
谢如峰手越挥,幅度越小。
秦月星把嘴里的耳朵连同血水,一同吞进肚子里,饿了一天,这一口对她来说,实在太美味了。
“学长,你的耳朵可真好吃啊,哈哈哈……”
在谢如峰刀尖向下的那一刻,秦月星飞扑了上来,两只手控制住谢如峰握刀的手,将短刀夺了过来。
拥有了唯一的武器,秦月星想什么时候结束他的生命都可以。
“贱人,你把我的刀还给我。”
“学长,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愚蠢不堪啊,我真是搞不明白,这么帅的一张脸庞,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一个脑袋,刀现在握在我的手里,我想什么时候杀了你,我说了算,这样的形势,你还硬气的起来吗?”
秦月星用短刀拍了拍他苍白的脸蛋,这张脸少了那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一下就逊色了不少。
如果在月亮湾他可以争气一点,紧紧握住金哥那条船,今天也不至于被裴司遥划瞎了眼,这一切都是怪他。
秦月星短刀一点点用力,顺着他的眼尾,一直划到了谢如峰的嘴角。
“啊———”
脸皮外翻,露出森森白骨,谢如峰失血过多,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这场斗争中,看似是秦月星以极大的优势取得了胜利,实则不然,再温顺的兔子,逼急了也会有反扑的时候。
雷鸣和毕敬的雪地摩托停到楼下时,已经是深夜了,摩托车的声音不大,但对于浅睡眠的人来说,足够吵了。
裴司遥眉头一皱,翻了个身,这雷鸣回来的真是时候,吵死人了。
元宝在门口听到摩托声,整个狗都嗨了。
它的大餐回来了!
火急火燎的想冲下楼,到门口元宝才想起来防开锁扣扣上了,在门口研究了半天,也没弄开,只得又跑到楼上。
没听到屋内有动静,元宝在门口徘徊了半天。
如果这个时间,它把铲屎的喊起来给它开门,铲屎的会不会臭骂它一顿,然后罚它不许下楼呢?
裴司遥听着门口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唉声叹气的从床上坐起来。
得,睡是睡不成了,不给小祖宗开门,估计它得在门口徘徊一宿。
裴司药披上厚睡衣,下床开门。
在元宝摇头晃脑,极尽谄媚之中,裴司遥打开了防开锁扣,放毛孩子下楼,
孩子长大终要离家,她总归是要放下的。
刚想关门上楼继续睡觉,就听到门口传来雷鸣惊喜的叫声。
“呀,元宝,你怎么出来了?谁给你开的门?是不是我姐给你开的门?我姐没睡是不是在特意等我啊?我姐出来了没有?………”
一长串问题把元宝问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雷鸣顺顺元宝的小炸毛,“别生气啊!元宝,我不问了,还不行嘛,你先下楼,让大龙拿好吃的伺候你啊!我在这等我姐,”
雷鸣话音刚落,元宝就从他腿边挤过去,直奔五楼而去。
裴司遥脚刚抬起,敲门声接踵而至。
“姐,姐,我知道你还没睡,我回来啦、快开门啊,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裴司遥:滚犊子,什么事都没有她睡美容觉重要。
“姐,现在气温直线下降,外面的动物都开始变异了,你是没看见,那老鼠竟然变得跟兔子差不多大了,元宝突然长这么大,我估计它也变异了。”
裴司遥迈出去的脚步一顿,这么重要的事情,这黄毛也不早说。
裴司遥把睡衣穿好,折返回去开门。
雷鸣睁大眼睛,嘴巴惊得都合不拢。
不是,他姐这是怎么了?谁能给他解释一下,他姐头上那顶兔耳帽是怎么回事?
“傻站着干嘛,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说吗?”
再保暖的睡衣,被寒风裹挟着的刀子一吹,也变得不暖和了。
裴司遥紧了紧睡衣的领口,催促着雷鸣赶紧跟上。
这个莽夫!
夜间的温度这么低,也不知道谁给这哥俩冒着风雪开回来的勇气,是梁静茹吗?
“哎,来了,姐,是有正事要跟你说的。”
雷鸣把安全通道大门关上,跟着裴司遥下楼。
进了五楼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暖风,让裴司遥冻僵的手脚都舒展开了。
元宝见到自家铲屎的下来,一点都不惊讶,埋头苦干姚大龙给它的一整个大牛腿。
难得有小红毛大方的时候,元宝一刻都不敢耽搁,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只有吃进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家里有毕敬那头力大无穷的老黄牛,重活累活压根就用不到其他人。
厨房有姚大龙收拾,毕恭无所事事,在看到裴司遥缩手缩脚的进来后,他眼疾手快的递上了一杯热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