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龙欢呼雀跃,把土豆放下就要去房间收拾衣物,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找雷鸣是想说什么了。
在房门口和黑着脸的段却撞个正着,姚大龙笑着让开一步,“嘿嘿,段却,实验室用完啦?”
说着,他还探头往房间里看了一眼,见量杯都洗得干干净净,倒扣在杯架上沥水,他笑的更开心了,“等着我啊,我回来一定给你带好吃的。”
礼物当然是食物更重要啊,衣服什么的,都弱爆了。
姚大龙拍拍他的肩膀,往房间走去。
“你要去哪?”段却跟着他往里走。
“回家~嗯———可能还会再去一趟青云山吧。”
“青云山?”
姚大龙打开柜门,把柜子里的大行李箱拿出来,摊开放倒在地上。
“对,青云山,估摸那边也建设的差不多了,如果那边一切正常了,我就把毕恭毕敬哥俩一起带回来了,你还没见过他们哥俩呢,到时候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姚大龙胡乱从柜子里扒拉出两件贴身换洗的衣物,放到箱子里左侧,而后又往里面放了两件保暖内衣,装满把左侧的拉链拉上。
段却在看到黄色海绵宝宝平角裤时,悄悄红了耳垂,别开眼,目光注视着正前方,“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得先回趟家,顺路去趟雷家老宅,最后再去青云山,一来一回路上就要花费不少时间,没个一个星期,肯定是时回不来的。
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也没想到,我老大开口就是随我,哈哈哈……我都想亲他一口了,我老大对我也太好了吧,我真是爱死他了。”
段却一脸俊秀的脸,阴沉的可怕,拳头捏的咔咔作响,雷鸣就是给他放了一个星期的假,他做了什么?这样就能爱死他了?那他带着他做实验又算什么?
姚大龙把床头的笔记本往行李箱里一扔,见装的差不多了,顺手把箱子合了起来。
段却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拉着个脸出了他的房间。
“哎,不是,段却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哼什么啊,这样真的很没有礼貌哎,活该你老大没有我老大好,羡慕死你,略~~~”
姚大龙把行李箱推到门口放好,这会要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等明天天一亮再出发。
段却嘭的一声甩上房门,把隔壁房间的常时吓的一哆嗦。
姚大龙骂了句神经病,去厨房做饭了。
六楼,裴司遥小心翼翼的,像是捧着无价之宝一样,将玉佩捧在手心,另一只手往刀上一划,将血液准确无误的滴到玉佩中央,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举了。
裴司遥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瞪得都酸了,也没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好吧,是她想多了,并不是所有的玉都是有灵性的,既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裴司遥直接把它收进空间。
那一刹,白光乍现,恍惚间裴司遥觉得她的脑袋像是个一百瓦的电灯泡,耳边还能听到滋滋的电流声。
大约过了有半分钟,那白光才渐渐淡去,裴司遥大手一挥,把剩下的几个宝物收进空间,身体也跟着进了空间。
不得不承认那个玉佩,给了她莫大的惊喜。
别墅从简约风的装修,一下子进阶成了轻奢风。
最大的变化还属三楼,一直环绕在上空的白雾消失了,阁楼、阳台显露无疑。
裴司遥顺着楼梯往上,推开三楼阳台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色月季的拱门,圆形的桌子旁,放了一排花架,一朵朵娇嫩欲滴的花,正散发着诱人的芬芳,吸引她的关注。
和楼下的大黑土花园相比,这个阳台才是真正的花园,站在阳台的木质围栏边,可以俯瞰整个黑土花园。
东边是茂密的果园,依稀可以看到树下乱窜的兔子,西边是一个个大集装箱和各种各样的物资,码放得整整齐齐,南边的小菜园,小是小了一点,但胜在生机勃勃。
裴司遥还想在楼上再坐一会,可眼看着就要过去半小时了,裴司遥心念一动,再睁眼,人已经到了黑土花园的仓储区。
把官方发的救济粮统统拿上,又捎了一袋土豆和半袋红薯,往体重秤上一放,六十二斤,还差三十多斤。
顺手提了两袋十公斤的大米,从药箱里找了两盒药,放进口袋里,这才出了空间。
戴向东要的东西,她也不是拿不出来,就凭这玉佩,她今天给的这些有点太寒酸了。
只是现在社会不同了,轻而易举就答应,会让人更加揣测她到底有多少物资,无辜引来祸端。
裴司遥拎着东西,刚关上门,没走两步,雷鸣就迎了上来,“姐,你咋还亲自拎着东西下来了呢,五楼这么多大男人,你叫一声,保准有的是人,快给我!重不重?”
接过裴司遥手里拎着的两袋大米,四十斤的重量,连带着他往前一冲,险些没站稳,摔下台阶。
雷鸣立即将大米倒到左手,好险,差点在他姐面前丢人现眼,都怪程老天天让他举哑铃,再举下去,他的惯用手都要变成左手了,因为右手太酸爽,根本用不上力气。
看着踉踉跄跄的雷鸣,裴司遥伸手拽了一下他的帽子,“怎么?晚上没吃饭,能不能好好下楼?”
雷鸣被她这么一呛,不由得挺了挺胸膛,天冷穿的多,里一层外一层,也看不出他没有肌肉。
“能,肯定能,我刚才就是没站稳,两袋大米算什么?就是再来十袋,我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
“嗯~你开心就好。”裴司遥心善,没有戳穿他的谎言。
这话听听就行,当真可就输了。
“嘿嘿嘿~~姐,你那的粮食还够吃嘛,给他们哪需要这么好的大米啊。”
雷鸣提了提包装完好的大米,一脸的不赞同,“你随便给点土豆,红薯什么的就成了,现在粮食多珍贵啊。”
裴司遥没好意思说,这大米就是洪水时期,她在超市里捞上来的,虽然包装完好,但毕竟泡在过洪水里,她心里膈应,所以一直放在那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