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松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清,是有人绊了我一下,你人没事吧。”
反正老巫医和李挲恣都说,后松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与其痛苦的过完下半生,不如送他早点去下面享福。
后松被这么一吓,整个人都懵了,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他差点以为,刚才就要命丧于此了。
……
随着后阳光着上半身冲进祠堂,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厉清樾趁着这个机会,把祠堂后门悄无声息的打开,进去后,反手带上了门。
前面的热闹且够他们折腾一会来,等后财那个老头发现钥匙丢了,一切也都迟了。
裴司遥听到后院开锁声,第一时间躲到了柱子后。
有人来了!
那人脚步声很轻,裴司遥放缓呼吸,在进空间和下来的密道之间犹豫不决。
小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从帽子里一跃而起,直直朝虚掩的木门冲去。
速度之快,叫裴司遥抓都没抓住。
“小绿~”
裴司遥惊觉事情不对,小绿从没有这么鲁莽过。
她放轻脚步,跟着小绿来到门前,就见紧闭的院门前,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身穿黑衣,和皑皑白雪格格不入,发丝随着北风高高吹起,眉眼如画。
厉清樾伸手稳稳的接住飞来的小绿。
两人隔着宽阔的庭院相望,裴司遥有一瞬的恍惚,让她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让你久等了,我来了。”
“嗯。”裴司遥思绪被打断,低低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这人能从院子大门进来,偏偏让自己钻狗洞,真叫人窝火。
见裴司遥率先往里进,厉清樾顺着围墙下的长廊追了过来,一口一个思思,叫得亲热。
裴司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厉清樾,你真是够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不能收敛一点。”
小绿附和的摆动着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对啊,对啊,也不知道收敛一些,真的肉麻死了!
厉清樾手指轻弹了弹小绿新长出的嫩叶,不反驳裴司遥,不代表自己治不了它。
小家伙才半天不见,竟然变得这么无法无天了!
小绿的脑袋被弹得生疼,仓皇逃窜间,一头撞到了柱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绿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木柱从顶部开始出现裂缝。
咔嚓咔嚓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小绿回头看着越来越大的裂缝,不是吧,不是吧,撞一下就撞裂了,这柱子是豆腐做的吗?
自认闯了大祸的小绿,捂着脑袋蹿进裴司遥的帽子里,避难去了。
裴司遥抬头,看着那裂缝仍在慢慢变大,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自上而下贯穿,房屋丝毫未动,看来就是这了。
没想到她在这祠堂内寻找那么久,都没找到的机关,竟然被小绿这么一撞,给撞出来了?
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注定!
厉清樾目光深沉,见着木柱左右两侧,向外打开,根根箭弩齐发。
他奋不顾身把裴司遥扑到地上,嗖嗖几十发冷箭,从木柱内侧发出,射出的位置竟是两人刚才所站的地方。
厉清樾右手护在她的脑后,把人死死的搂进怀里。
在那一刻,他似是认清了什么!
待箭声停止,厉清樾回头朝木柱内侧望去,空的箭道正在慢慢往回收。
一条狭长的密道,出现在眼前。
裴司遥耳边是如鼓的心跳,听着听着,她的心跳,也跟着加快。
等到箭矢停下,裴司遥感受到禁锢她脑袋的大掌稍稍放松,她动了动,一抬头,就对上了厉清樾看过来的视线。
看着厉清樾的脸,咯噔一声,裴司遥心脏漏了一拍,耳垂慢慢烧了起来。
小绿在裴司遥帽子里,被压在最底下。
它听到动静,好不容易从身下爬出来,一探头,就被周围的粉红泡泡秀了一脸。
好家伙,是它多此一举了。
拜拜您嘞!
小绿屁股一扭一扭,乖乖缩回帽子里,安心的睡它的大觉。
有厉清樾在,根本用不着它,它安心的调养生息便是。
感受到小绿在背后拱啊拱,裴司遥猛然回神,别开脸,轻咳两声,“多谢。”
厉清樾双手撑地,利落的站起来,朝裴司遥伸手,“谢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嘛。”
自从厉清樾带人搬来46栋,几人关系是越来越近,说是朋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裴司遥把手递给他,借着他的力气,从地上站起。
她拍了拍裤脚上的灰,抬头就见厉清樾除了袖子上沾了一点灰尘,其他地方一尘不染,看起来还是那么姿态卓然,
不像她,背后全是灰,狼狈至极!
裴司遥不高兴,但她不说。
她鼓着嘴,小手使劲的拍了拍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上沾灰尘。
手短,背后看不见,也够不着!
裴司遥赌气般往前走了两步,被厉清樾拉了回来,替她把身上的灰尘拍尽。
她背后又没长眼睛,这事情只能裴司遥代劳了。
裴司遥压住上扬的嘴角,一本正经的打量着木柱内的密道。
这密道口做得十分精巧,内部多个通风口位置巧妙的很,看似是通风口,实则里面藏了能要人性命的暗器,这还真是个宝贝。
后丘村这些个老家伙,还真是严防死守啊。
裴司遥急着想进去看看,一把抓住厉清樾的手臂,“好了,别拍了,等回去直接把衣服换下便是。”
后财那个老家伙,可不好糊弄。
冷箭扎进墙里的动静不小,以防万一,他们得加快速度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进密道吧。”
当初她可是和元宝说好的,只离开一天,可不能食言了。
厉清樾率先打头阵,裴司遥紧跟他的脚步,一前一后进了密道。
待两人离开后,柱子缓缓合上。
要不是老旧脱皮的墙上,留下一排短箭,旁人还真不容易发现这里有人来过。
老祠堂里的动静,面对前面新祠堂,那根本不值一提。
后枫、后榕两个娃娃手里拿着刀,跟着后阳冲进祠堂。
他们身单力薄,怎么会是祠堂里那些年轻力壮的男人对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