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仁看到自己儿子衣衫不整,手中拿着鞭子疯疯癫癫追着人打的样子差点没气死。
本来就因为白天的事情生气,现在看到他这副样子,就更生气了:“逆子,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给我住手!”
但是正追人的白鹏程就像听不见似的,依旧拿着鞭子挥舞。
其他人的视线落到了白仁身上,更让他觉得没脸,他脸色冷下来抬手指向几个侍卫:“你们去把他给我按住,今天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其他侍卫听到后也不敢再偷懒,连忙上前去抓白鹏程。
有两个侍卫一人一条胳膊按住了白鹏程,但才刚抓住就被他一挥手甩开。
两个侍卫是满脸的惊讶,他们两个可是每天都会训练的,竟然按不住少爷一个文弱书生?
两人不信邪,又上前去抓人,没想到其中一个还挨了一鞭子,但结果还是和刚刚一样,被甩到了一边,脚下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
这下两个人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白鹏程他们两个可按不住。
于是只能朝其他人求助:“再来两个人帮忙!”
白仁看着这一幕也发现了不对劲,自己儿子什么样自己还是清楚的,不可能两个侍卫按不住他一个。
他眉头一皱,吩咐:“你们几个也去帮忙。”
终于,在五个人的合力之下将人给按在了地上。
“老爷,少爷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其中一个侍卫犹豫的说。
即使没人说,白仁也知道不对劲,见人被按住他连忙上前。
一旁的侍从也很有眼色,将灯笼往低处照了照。
白仁终于看清了白鹏程现在的样子,双眼通红,额角青筋暴起,口中还发出低吼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白仁也是见惯了世面的人,刚一看到情况,就对着身边的一个侍从吩咐:“快去找大夫!”
“是。”侍从也知道情况紧急,连忙就跑了出去请大夫。
岑悠悠知道那药是有时效的,戚老头可是说了等人的精力发泄完了后就没事了。
所以在白仁带着人过来的时候,岑悠悠两人就离开了这里,到白府外与自家二哥汇合。
在府外的岑言文也看到了白府内的灯火通明,心里暗暗焦急。
就这这时候岑言剑带着岑悠悠从外墙翻了出来。
岑言文连忙上前拉着岑悠悠的手仔细看着:“怎么样?我看里面动静挺大的,出了什么事情?”
岑悠悠刚想回答,就被岑言剑打断:“先离开这里,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
闻言,岑悠悠和岑言文在四周打量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发现之后,就悄悄离开了这里。
结果也不出所料,到白府问诊的大夫看过之后也只连连书奇怪。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观脉象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最后只说:“等过了这个劲头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听到大夫说没问题,白仁才有时间询问情况。
他让人将在一旁躲着的书童给带了过来:“少爷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那书童眼神一直往屋子那边看,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我也不知道,就我刚刚去关门,少爷看到我就这样了。”
白仁知道这书童没说实话,也不顾他身上一身伤,一脚踹了过去。
这一脚用了力,加上刚刚被发疯的白鹏程拿鞭子抽了一顿,那书童瞬间昏了过去。
白仁带着几个侍卫就往房间里冲,他知道猫腻肯定在房间里。
才刚进去,白仁就看到了昏死的女子,他大喝一声:“都出去!”
身后的侍卫也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很听话的止住了脚步。
白仁先给那女子披了一件衣服,让侍卫叫两个婢女和大夫过来。
大夫来了之后看到女子的样子都有些不忍,给她把完脉之后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哎,这姑娘的身上旧伤叠新伤的,怕是要修养好一段时间。”
白仁对大夫说:“你尽力诊治,还有这件事情要保密。”
大夫自然是知道规矩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写了药方后就跟着人离开了白府。
白仁坐在一边思考着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消息的叶紫怡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看到白仁就急忙问:“老爷,程儿,程儿他怎么样了?”
听到叶紫怡的话白仁抬头看了一眼,无力地摆摆手:“在里面你自己去看吧。”
看到白仁的表情加上没有波澜的话,叶紫怡还以为白鹏程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冲了进去。
就看到白鹏程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刚刚大夫给他施了针让他暂时昏了过去,但看在叶紫怡的眼中就是白鹏程不知生死的躺在床上。
叶紫怡身上的力气就像突然被抽走了似的,腿一软就往下坠,还是身旁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没让她一头栽倒在地上。
“快,快去看看少爷!”叶紫怡身上没有力气,只能让身旁的丫鬟去看情况。
丫鬟确定叶紫怡不会再摔倒后就连忙到了白鹏程的身边,伸出一根手指凑在他的鼻子下面。
然后丫鬟就惊喜地说:“夫人,少爷没事。”
叶紫怡听到这个消息后浑身才恢复了一丝力气,从爬起来到了白鹏程身边,直到确认了人只是昏睡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去开始询问事情的经过,其他人都朝着外面白仁的方向看去,叶紫怡也知道这些下人是不会和自己说了,所以自己搀扶着丫鬟的手就朝白仁走去。
‘啪’的一声,叶紫怡一脸愤怒地看向白仁:“老爷,在床上躺着的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无动于衷?”
白仁抬眼看着叶紫怡:“看到另一边的那个姑娘了吗?”
叶紫怡身上的气势弱了下来:“看到了,但是那和程儿有什么关系?”
“你说怎么了?她身上的伤都是你那个好儿子弄出来的!”
叶紫怡却不以为意:“不过是一个婢女,死了最多赔点钱打发了,她爹娘巴不得最好这样,还能得一笔钱。”
看到自己夫人毫不在意的样子,白仁突然问:“所以你知道他做这些事情?”
叶紫怡听到问话,抬头看了一眼白鹏程突然才发现他冷静的有点不太正常:“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