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领命后带着直接带着圣旨就出了宫,领着皇城司的人就把街上闹事的全部‘请’去了修皇陵。
街上看热闹的听到有双倍的工钱也纷纷闹着要去。就这样,修皇陵的队伍一下子就从闹事的人又增加了好多的百姓。
李泰无奈,为了避免百姓还借此生风只能把在场都想去的百姓都一起带走了。
百姓们想着有双倍的工钱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跟着李泰一路就往皇陵去了,哪里还记得什么凉王。
趁乱逃回来的牧周川的门生,把事情禀告了之后气得牧周川胡子都冒烟了,就连手里拿最爱的定窑茶盏都直接摔了。
啪,随着茶盏摔地碎裂的声音,屋子里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都生怕殃及自己。
片刻后牧周川一位才豁然想起一记似的上前说道:“大人,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这马上就是到狩猎的时候了,好像还没有人上奏此事吧?”
经提醒牧周川才想起来确实是快到每年的狩猎时候了。
“来人呐,研墨。”
管家听到牧周川的传唤后即刻到书桌前准备好了笔纸和磨墨。
次日早朝上,骊山狩猎的事情就确定下来了,还是由礼部负责。
早朝后李泰就以要禀报狩猎安全事宜去了御书房,元公公也屏退了伺候的宫人。
“皇上,暗卫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进宫。”
“好,那就安排进来吧。”
“另外,狩猎,你暗中多安排些人,这可是他们的大好时机,我就不信他们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是,卑职定不辱命。”
听到这,一旁的苏落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皇上,我能随李将军去看看将士的盔甲吗?”
“你又要干嘛?”李宸问道。
“干什么现在还不知道,但我保证不会给李将军添麻烦的。”
李宸无奈,但也知道她主意多,只能允了她。
苏落换了套小公公的衣服,就跟着李泰去了皇城司。
夜晚,趁着城门换岗的间隙,李泰就把三十名暗卫安排进了御书房见皇上。
“皇上,这就是那三十名暗卫,全都是武功高强的高手。”
李泰说完暗卫们就齐齐抱拳向李宸行了礼。
李宸的眸光突然一闪而过的犀利,“嗯,不错。”
“皇上,去校场吧,让您看看他们的身手。”
“不必了,现在宫中耳目众多,你找的人,朕信得过。安排下去就行了。”
一众暗卫听着皇上说不用还以为是皇上瞧不上他们,却没想到皇上就这样的就愿意相信他们。
突然一齐齐的声音响起:“唯愿誓死效忠!”
“嗯,先退下吧。”
回了养心殿后,李宸褪下一身龙袍,换了一身常服。
所有伺候的宫人都退下后,李宸才又起身走到了书架边扭动了一下上面的一个白玉瓷瓶。
两排书架瞬间向两边移开,一条暗长的通道瞬间出现在眼前。
随着李宸脚步的踏入,书架的门缓缓的又关上了。通道里的灯一个接一个的亮起。
也不知道是走了有多长的距离,面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石门。李宸在石门的石槽上拨弄了几下石门就开了。
同样的,李宸进去后石门就自己关上了。
再往里面走是一间正堂,只有一些必要的简单布置。
看到李宸进来,一位身穿黑色长袍,带着半遮面面具的男人上前单膝抱拳道:“青一参见阁主。”
“嗯。”李宸淡淡的应了一声在主位上坐下,青一立刻去给李宸端来一盏上等的雨前龙井。
“阁主,凉王那边还是一切如常,似乎是还不知道京城里的这些事,目前我们的人还没有截到有送给凉王的消息。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太后的确是有意给凉王铺路,目的就是要把凉王推上帝位。最近京城里的这些事就是太后授意牧周川弄出来的。”
听到这,李宸心里一阵刺痛,扶在椅子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青筋一瞬间的凸起,心感觉就像坠入冰窟般的冰冷。语气一字一顿的说:“盯紧太后那边的动静,给我查清楚她这么做的目的。”
“是。”青一毕恭毕敬的双手抱拳道。
“上次在御书房投放曼陀罗的那两个人已经查出来了,是吐蕃大皇子的人。而且这个大皇子与镇北大将军裴东璋还有私交,赵太医的曼陀罗就是此前大皇子赠与裴东璋的。”
“既然如此那就盯紧了裴东璋,密切注意吐蕃那边的动向。另外,给章麦去信,告诉他可以开始行动了。”
青一退下后李宸独自一人坐在正堂,看着四周的一切,脑海里回想着创办这飞鸟阁的初衷。
初衷...不就是因为自己在这深宫里无依无靠吗?不就是因为自己想要的亲情想要的母爱,从来就不曾有过一分的落在自己身上吗?
从小到大,母后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无论自己如何的拼尽全力在各方面都表现得更好,母后对自己的永远只有冷眸刺目。
他一直以为母后只是更爱皇兄多一点而已,只是以为每个母亲都会有比较偏爱的孩子而已。
直到那天,自己挣扎在那冰冷的湖水里,看到皇兄那笑得满目狰狞的面孔,母后那唾弃厌恶的眼神,和那毫无眷恋的背影。
直到那一刻他都还在心存幻想以为母后会救自己,直到听到那个自己最期盼的声音说出那句:“你们谁也不许给我救他。”
那一刻他连挣扎都忘了,就那么毫无生气的沉入了湖底。
自从皇兄被贬去北凉后,母后对自己的态度有所好转。他以为母后是终于看到了自己了,以为是开始对自己好了。
那时候以前的所有种种不开心都抛至了脑后,他只知道母后对他好了,母后也是爱他的。
所以先帝驾鹤后他给了她无上的尊荣,是历朝历代的太后中最尊贵无比的存在。
可就是这份自己无比渴望的亲情,这个自己想尽把所有尊荣都给她的母后,现在居然联合朝臣想要篡夺自己的皇位。
李宸越想越觉得胸口发紧,似乎那种溺水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般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