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莫氏到的破庙,尤三郎早已躺在草堆里等着,见钱莫氏来了,便眉开眼笑地一把将钱莫氏拉进怀里。
钱莫氏半推半就,扑倒在尤三郎的身上。
“玉娘,你今天好漂亮。”尤三郎盯着钱莫氏发髻上金晃晃的金钗,赞道。
“死相,就会甜言蜜语哄我……”钱莫氏相当受用尤三郎的甜言蜜语。
“这金钗,做工考究,一看就不是俗品。玉娘,是你家夫君送给你的吗?”尤三郎伸手要去摸金钗,却被钱莫氏抬手拍开,道:“他哪有那用心,是周家山庄大奶奶送与我的。”
“哦?周家山庄大奶奶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想必你是那大奶奶跟前的红人吧?”尤三郎试探。
“尽心尽力伺候好主子,主子高兴了就赏,常事。”钱莫氏敷衍道。
“这么好的主子真不多,一高兴就赏值几桌山珍海味的值钱物,不错不错……”
“你又是没银子吃饭了吧?”钱莫氏坐起身来,从袖袋里掏出一包银锭,扔到尤三郎的胸上。
“哎呀,知我者玉娘也。”尤三郎大喜,拿了银子,翻身就将钱莫氏压在身下。
各自的欲望得到彻底满足后,两人并排躺在草堆上,尤三郎搂着钱莫氏:“玉娘,那周家山庄的钱管家,可是个能做主的?”
听尤三郎提到钱满粮,钱莫氏心里“咯噔”一下,沉思片刻,回道:“你认识钱管家?”
“有过一面之缘,见此人气质不俗,想了解一下。”
见尤三郎夸钱满粮气质不俗,钱莫氏心里有几分得意,悠悠道:“那是自然,钱管家是周家山庄长的最俊的男子。”
“哎呦,玉娘,莫不是你也喜欢钱管家吧?”见钱莫氏夸赞钱管家,尤三郎调侃。
“山庄喜欢他的人多的去了,唯独我不喜欢他。”钱莫氏说着违心话。
“你不喜俊男吗?”尤三郎侧脸看了看钱莫氏的独眼。
“我只喜欢三郎……”钱莫氏报以羞答答的笑。
“甚好,三郎就是你玉娘的……”尤三郎哄着钱莫氏开心,再问:“那钱管家在山庄做主么?”
“做主的,除了老爷和大奶奶,就是他最大了,山庄大小事物都由他管,甚至……”钱莫氏欲言又止。
“甚至什么?”尤三郎追问。
“老爷大多数事情都交由他去打理,可以说,他就能代表老爷。”说起钱满粮在周家山庄的地位,钱莫氏还是觉得挺有面子的。
“哦?想不到这钱管家,年纪轻轻,模样又好,本事还这么强……”尤三郎若有所思地道。
“说他作甚,我们且快活我们的。”钱莫氏又性起,翻身伏上尤三郎的身子……
普慈静养了一个周天,耳伤已经结痂,裆部的独蛋孤单地无依无靠,瘪下去的那一边,伤口也已无大碍。
前几日周家山庄送上来的药引子,普慈正熬制着,今晚就能熬好,就等周家山庄来人取了。
钱满粮虽悲痛欲绝,却无力改变,昏睡了一下午,傍晚时分,小厮来请,说老爷让他去一趟普慈院。
钱满粮心下一算,才发觉今夜是要上普慈院为老爷取汤药的。
钱满粮不敢耽误,要赶在亥时前将汤药给老爷取来服下。
钱满粮略洗了把脸,便出门去往普慈院。
普慈叉开腿去开了被拍的“砰砰”作响的院大门,见是钱管家来取药,便道:“钱管家,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取了药来。”
只见普慈头戴一顶布帽,将耳朵处遮的严严实实。钱满粮心下冷笑,故意拖延时间:“大师不急,我也走的急了,讨杯茶喝。”
“哦哦……钱管家厅上请,我这就去沏了茶来……”普慈本不打算让钱管家多逗留,偏偏钱管家要茶喝,只能沏茶作陪了。
不一会,普慈端了茶水来到厅里。
钱满粮见普慈叉开腿走路,便问道:“大师,您腿怎么了?”
“没事没事,只是腿根处长了一毒疮,走动就疼,只能叉开腿走,以免磨到……”普慈尴尬地笑笑,将茶杯放在钱满粮手边的案几上。
听普慈这一说,钱满粮心下有数,想必清明夜那晚,自己的飞镖扎伤了普慈的大腿。
钱满粮玩味地一笑,道:“现如今大师一人独居普慈院,着实是有点孤单。”
“是啊,自春花、秋月去了,老衲什么事都自己做,着实是苦。”普慈愁苦着眉:“钱管家,您看能不能禀了周老爷,再给我送两个使唤丫鬟来……”
“大师,再送两个人来使唤倒是可以,但是,男女有别,您要丫鬟,不可取,诸多不便。”钱满粮奉了周老爷的指示。
“这……那如何是好?钱管家您看,如没个使唤丫鬟,我给老爷熬汤药都没人搭把手,万一汤药出点差错,周老爷那怎么交代?”普慈拿周老爷的汤药来说事。
钱满粮假装思考,片刻后,道:“明日我还选两个乖巧灵利的小厮来伺候大师。”
“这这……”普慈的本意是还想要年轻的丫鬟,尽管自己失了一蛋,但总不至于影响睡女人吧。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不早了,大师把汤药给我,我好回山庄复命。”钱满粮起身向普慈索汤药。
“好好……我去取了来……”普慈叉着腿去取汤药。
“哼!”钱满粮冷哼一声,心里骂道:“该死的老秃驴……”
周老爷在亥时喝下汤药,便躺下睡去。
钱满粮出了泰元馆,去慈和轩接秋香下值。
越走进慈和轩,钱满粮的心越难受,他着实不愿去想大奶奶的那句话:是男孩就给你们钱家留个后。
秋香出了慈和轩,见钱满粮面色憔悴,关切地问道:“满粮哥,你哪不舒服?”
“没事,回吧……”钱满粮虚弱地牵了秋香的手,回往管家房。
次日,钱满粮在山庄里挑了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厮,私下交代了一番,便领了去往普慈院。
普慈虽心下不情愿要小厮,无奈也只能收下,有人伺候总比没人伺候好。
“大师,这两个小厮,一个叫马富,一个叫马康,兄弟俩,是在下内人的表侄儿。大师多多关照,如若这两兄弟不服管教,您尽管告之我,我自会教训他们。”钱满粮的话外之音,普慈自是听的懂的。
“岂敢岂敢,钱管家的内侄,老衲怎敢……”这两位小厮,是钱管家的内侄,普慈心里犯起难来。
“大师,他俩来到普慈院,就是您的仆人,您尽管使唤……”钱满粮笑道。
普慈皮笑肉不笑地,不知该如何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