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眼底一片狠毒,几乎是一副咬牙切齿地说道:“小贱人,这是终于舍得回来了,还以为她要死在外面呢!”
“母亲,注意言行举止,一定要心平气和的说话,哪怕就是再恨毒了,表面上也一定要做做样子,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好时机。
何况解药可还在贱人手上呢!咱们不可因小失大了,等拿到解药之后,母亲再动怒不迟,反正贱人还需要在侯府里面生活一段时间的。
母亲还怕没有机会吗?不管咋样,母亲都是她的嫡母,认也好,不认也罢,表面上贱人肯定是会装装样子吧!”秦书朝着于氏提醒道。
于氏一听此言后,努力地压制住了脸上的怒意和恨意。
握了握秦书的手:“书儿放心便是,母亲一定会听你的,书儿,你不能再操心劳累了,得需要安心的修养才是,母亲这便去会会小贱人去。”
于氏在柠檬院的一处小会客厅见了秦文澜。
秦文澜一进来,便自己找了一处椅子坐下来,同样没有向于氏行礼,而是直截了当的询问着:“如此着急寻我过来做甚?”
于氏早就见识过秦文澜的粗鄙无礼,但是此刻看到她不仅不向她这个侯府夫人行礼就算了,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好歹她也是一个侯夫人吧。
使得于氏气闷得上不得下不得,好大一会儿之后,于氏这才平息下来这一股子的怒火,为了小贱人手上的解药,她现在也不能发火了。
“大小姐,你这次为什么给书儿下那般的毒药?你们再怎么样可都是秦侯府里面的姐妹呀!
就算是看在同根同源上也不能如此做吧!
你能不能看在同一个父亲的份上,把解药给书儿好不好?”
秦文澜看着于氏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勾了勾嘴角。
“秦夫人这是替她来求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秦夫人既然知道我给秦书下毒药了,想必也已经知道了我又为什么会给她下这毒药吧?
既然她都能够拿出来那么多的真金白银去找逍遥阁杀我了,我只是下个毒罢了!
怎么只准许她杀人放火?不准我下个毒?
再说我不是已经说的明明白白吗,只要她拿出来同等价位的真金白银和庄园店铺这些来,解药随时随地都可以给啊!
所以夫人怕是求错了人呢,何况就算是你跪下来求都是没用的,如果她不想死,只有快点将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才是。
她难道以为你来空口白牙说几句话就能够拿到解药?也不想想,夫人有啥面子?夫人难道比那些真金白银和店铺庄园还值钱?
别说夫人只是一个侯府的继室而已,就算是侯爷来了都没用。”
看着秦文澜的这张笑靥如花的脸,于氏忍了许久,这才忍住上去将她撕碎的冲动。
她努力地继续挤出笑脸:“大小姐,书儿说她已经知道错了,跟我一再的说后悔了,她说让逍遥阁杀你也只是吓唬吓唬而已,并没有要真的打算杀了你的。
求求你了,大小姐,你能不能把解药先拿出来给她好不好?毕竟她可是一个身怀有孕之人,如果因此而伤害了肚子里面的孩子怎么办呢?”
“不好,她肚子里面有了孩子又与我何干?说好的条件,她自己做不到,就算是被毒死了,也是她自己活该。
又不是我想害她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罢了。
这还是因为我本善良,如果我同她一般狠毒,也找人直接杀了她便是,何必这般麻烦只是下个毒。
现在只是让她按照约定做而已,怎么,她都做不到?凭什么让我白白拿出来解药?
我又不欠她的,要说欠也是你们欠我良多,我又说什么了,如果不是她上赶着找死,我还没这闲功夫搭理了。
如果你找我只是说这些废话,那就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我可没这闲功夫听你哔哔叨叨。”
语罢,秦文澜起身便直接要离开柠檬院。
“你等一下。”于氏见她真的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要离开了,只能连忙将人叫住。
秦文澜一直扫视着于氏的动静,一见于氏喊住她,便直接转身看着她。
于氏在秦文澜的注视之下,眼底闪过一阵不自然来,好在脸皮厚习惯了,瞬间便恢复正常了。
“大小姐,都是姓秦的人,一开口便是要如此丰厚的钱财物资来买一颗解药,这也未免有些太过了些。
要不这样可好,我现在给你十万两纹银,这还是我手上能够拿得出来的数目,也算是一笔不少的纹银呢!
你若是认为嫌不够了,尽管跟我提一些其它要求,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事情,都可以答应你。”
秦文澜很是耐心的听完于氏的这一番屁话,心底嗤笑连连。
真的不愧是于氏啊,脸皮厚不算,都说到这份上了,还在这里讨价还价的,怕是不想让秦书活了。
她如今又不是前世那傻狍子的。
“如果你还是这样哔哔叨叨没有正题,我就不奉陪了,跟秦书说好的条件,少一个子儿都不行,还有带温泉的庄园别拿其它庄园来糊弄。”
秦文澜态度非常的强硬,一点子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眼神犀利地盯着于氏说完。
于氏早就知道秦文澜是一个软硬不吃的贱人,但是,她还是低估了她的强硬。
秦文澜不管于氏心中如何想,一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了柠檬院子。
这次于氏并没有再喊停她,只是怔怔地盯着那道离开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夫人,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李嬷嬷候在外面,见秦文澜离开之后,连忙走了进来,看着自家夫人一副失魂落魄的盯着院子,这才出声。
过了好半晌之后,于氏这才算是真正的还过魂来。
她一还过魂来之后,便直接拽着李嬷嬷道:“李嬷嬷,你说,小贱人她……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当年做下的所有事情了?”
李嬷嬷眼皮子一跳,不解道:“夫人,您怎么会有这般的疑问?”
于氏压了压心底不断翻涌的慌意,同李嬷嬷说了一下秦文澜刚刚所说的那些话。
又道:“她若不是已经知道了,哪能会这般强硬,还有,她的眼神,总让我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