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壬走到一张矮凳前坐下,然后用左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祁清之也落座。
祁清之依言坐在其中一张小矮凳上,静静地等待着霜壬接下来的话语。
不一会儿,便听到霜壬开口说道:
“在每个地区,都存在着三个势力庞大的宗门,”
“而我们万泉阁则是龙泉地区当之无愧的第一宗派。”
“我们万泉阁最擅长的领域当属冰元素和龙元素相关的灵技,”
“此外,符文之道也是我们的专长所在,亦即所谓的符灵者。”
霜壬微微颔首,继续说道:
“而处于第二梯队的,则精于笛类、剑类、法类灵技以及阵法。”
“至于龙泉宗招收门徒的最低标准嘛……”
他稍稍一顿,目光落在祁清之身上,缓缓言道:
“须得在十四岁之前踏入至少三境之境,”
“且自身实力起码能够跨越一星之距。”
言罢,他又补上一句:“当然,如果天赋异禀、实力超群,”
“那么这个内推机会便可有可无了。”
说话间,霜壬已然拿起桌上的水壶,为祁清之斟满了一杯宛如奶状般的饮品。
“既是决定投身我万泉阁门下,”
霜壬轻抿嘴角,接着道:
“届时只需随我们一同前往领取弟子牌即可。”
“之前捡到你的时候小刺就跟我们说过,”
“你如今乃是三境一星的修为境界,”
“依我所见,以你的灵力浓郁程度,实现跨星对战应当不在话下。”
“此乃我族特有的饮品,名曰‘霜奶’,”
“口感冰凉,滋味甚佳,你不妨尝试一番。”
说着,霜壬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了祁清之。
接过霜壬递给他的霜奶,他小抿一口细细品尝。
祁清之一口喝下微甜略带一丝冰凉的霜奶后,眼睛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他不禁感叹道:“好喝!霜壬大哥,这霜奶还有吗?”
“能不能再给我来一桶……不,两桶!”
祁清之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地只敢要一桶,但转念一想觉得一桶肯定不够自己喝,于是果断伸出两根手指。
霜壬看到祁清之如此喜爱霜奶,不禁哑然失笑,同时也抬手轻揉了一下额头,表示有些无奈。
“当然有啦,而且还有很多呢。”
“看你这么喜欢,就给你三大桶吧!”
“如果不够的话,可以随时再来找我或者霜七,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他扬起一抹开心地笑,这霜奶不仅味道绝佳,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霜壬微笑着,然后将储物戒指对着空地轻轻一点。
眨眼间,三桶大约半米宽、一米高的白色大桶便出现在了祁清之面前。
这些桶的盖子边缘还环绕着一圈毛茸茸的装饰,显得十分可爱。
“我们族群的霜奶在龙泉可是非常畅销的呢。”霜壬自豪地说道。
“不过在其他地区可能不那么容易买到。”
“原本只是想给你稍微尝试一下,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喜欢。”
祁清之将三桶霜奶收入随身空间之中,但他还是举起戴着储物戒指的手轻轻一挥,略微掩饰了一下这个动作。
随后,他面带温柔笑容,向霜壬表示感激:
“多谢,这是我品尝过最为喜爱的饮品了。”
霜壬微笑着注视着他,轻轻挥了挥手,说道:
“不必客气,你先回去修炼吧,待我稍后与霜七交代一声。”
接着又道,“明天下午我们便可启程,届时会去找你。”
祁清之拱手道别,回应道:
“好的,那我明日就在屋内静候你们的到来。”
言罢,他转身离去,关闭大门。
按照来时的记忆,他一路返回自己的小屋。
想来那个修炼场或许唯有他们本族之人方能在此修炼,
自己前去似乎不妥,于是路过时他选择折返回到了小屋里。
他也察觉到自己现在的修为只需再稍加修炼片刻,应当能够突破至三境二星。
于是,他席地盘膝而坐,开始运转体内灵力。
果不其然,在天色尚未完全暗下来的时候,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正在自己体内奔涌。
他毫不犹豫地调动全身灵力,全力运转起来,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他成功突破到了三境二星!
感受着自身更加强大的灵力波动,体魄估摸初三境六星,精神力到了初四境二星。
他不禁微微一笑。
那么,接下来这段空闲的时间该做些什么呢?
对于灵技的修炼,似乎并不需要他过多操心。
毕竟,自己拥有着禁灵域体和天赋,甚至还有万苍灵镜这样的宝物。
刚才霜壬提到过,万泉阁的第二梯队擅长的便是笛类灵技。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那么利用这段时间来练习吹奏竹笛吧,
顺便尝试将自己的灵力与笛声看能不能更好的融合。
为了避免笛声传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先在自己的屋子周围设下一个灵力护盾。
接着,他拿出一支精致的竹笛,
将双唇轻轻凑近吹口,双眼微闭,开始吹奏起来,悠扬的笛声缓缓响起。
随着祁清之的吹奏,他的双手手指灵活地在竹笛上舞动。
聆听着自己吹奏出的旋律,他沉浸在氛围当中——
自从遇见那座神秘的雕像之后,
他便觉得,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便变得虚幻起来,
仿佛水中月、镜中花,让人难以捉摸。
在这奇妙的氛围中,他沉醉于音乐的世界里,忘却了一切烦恼和忧虑。
笛声在空气中回荡,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吸引着周围的灵气纷纷汇聚过来。
而他在无形之中巧妙引导着这些灵气,让它们与自己的笛声融为一体……
那些回忆如同一朵朵黑夜绽放在悬崖边的花朵,
散发着迷人却危险的气息,仿佛要将自己引向无尽的深渊。
然而,当自己陷入最悲惨的境地时,
那个它却又像一道救赎的光,将自己从黑暗中拉回。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一场充满恐惧和不安的噩梦。
每一步似乎都是被精心编排好的,无法看穿其中的真相与虚妄。
那座雕像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