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进来。”老者转身说完就推开阁楼大门向里面走去，祁清之紧随其后。
映入眼帘的除了满是古红色的装修，还有一个不知是气愤还是开心，面容扭曲看着自己的于忘水。
“想必你们见过，忘水跟我说你阵道天赋异禀，跟我引荐了你，我想看看你的阵道，可以嘛？”
老者以看不见的身形坐在了主位之上，一脸慈笑地看着自己。
顶着于忘水森森眼神的祁清之面容不见半分心虚，躬身行礼，
“好的前辈，如果是之前忘水长老教予我的阵法我可以现在刻画出来，但是如果是其他的在下没阅读过相关阵法书籍，是不会的......”
老者闻言一笑，“好说，忘水，你去帮忙演示下其他阵法怎么刻画——”
于忘水俯身说是后，背对着老者来到祁清之的身前，低下身子靠着祁清之耳边发出阴沉的致命一问，
“我的灵鱼都不见了，你有什么头绪吗？！”
祁清之清澈的双眸微动，冲着于忘水浅笑开口，“没有哦。”
所以这是变相承认了吧，于忘水双眼阴郁一眯，虽然他甚是生气，但还是努力将气焰压了下，
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转身面向老者，开口说着，“莫法前辈，那晚辈就开始刻画了，要刻画一阶法阵还是二阶法阵呢？”
莫法目光快速扫过他们两，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两人有矛盾，但于忘水还跟自己推荐，看来这祁清之天赋确实恐怖，
而且看上去于忘水还是被折腾的那一方，这祁清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二阶吧，他的灵力刻画二阶绰绰有余，就是刻画技巧会跟不上，”
“但是我要看的就是他刻画技巧的学习能力，所以二阶法阵能耗时多久刻画出来就是关键。”老者平淡开口说着。
“好”，于忘水恭敬地看了眼莫法，扭头对祁清之尽量语气平静温和，“那我就刻画最常见实用的二阶修炼阵。”
虽然于忘水已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静，但祁清之从中听出了一丝愤懑和咬牙切齿的意味，但还是乖巧垂眸，点了点脑袋。
莫法打量了下祁清之的脸色，看不出丝毫的违和感，
这孩子面容平静，眼神清澈，没有一丝异样的情绪表露出来，
从刚刚自己带回来就一直乖乖巧巧的，难不成是于忘水又干什么好事了？
刚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枚灵石的于忘水一抬眸就看到了莫法以一种带有些许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都怪身后的那小子，长得人畜无害的好模样，还会演，昨天都把自己整昏头忽悠过去了。
但他还是忍下了这股气，抿了抿唇，
蹲下身来专心布置阵法，右手双指并拢，控制着指尖的灵力光点在地板上专注描绘阵法。
除了阵法的描绘图案和所用灵力不同外，就是手法稍微难了点，所要记住的笔画也多了些。
在其身后注视着他所绘步骤的祁清之点了点头，已然将所有步骤和画法用万苍灵镜记下。
于忘水站起身来，面色冷淡，他微抬起下巴对着祁清之漠然开口，“请吧——”
这次原阵法还留着，看来是想让他不记得的时候能对照两眼，漂浮到旁边的空地停下。
取出一枚灵石置于阵法中央，右手双指并拢，控制着指尖的灵力光点在地板上按照万苍灵镜之中记录的顺序开始刻画二阶修炼阵。
只见他指尖缓慢移动，指尖上的灵力开始在地面上流淌、蔓延。
随着阵法的逐渐成形，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灵力的波动愈发强烈。
在最后一笔勾勒出时，整个修炼阵阵纹泛着光，灵力旋涡在阵中心形成，发出嗡嗡鸣响。
祁清之看着眼前的修炼阵，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看来除了最开始于忘水那个加料的火焰阵，其他的阵法只要灵力耗的起，自己都能靠万苍灵镜复刻出来。
见到这一幕的另外两人都不曾想祁清之能这么快将二阶修炼阵刻画出来。
沉默良久后，莫法低喃开口，“看来忘水将你的天赋说低了，我想你应该不是阵道天赋异禀，应该是悟性天赋异禀。”
“你的阵法完全就是模仿忘水刚刚所刻画，按理每个人刻画阵法都会出现一些偏差，这些会导致阵法有刻画之人的风格偏差，像你这般全无个人特点、完全一致的阵法，我也是第一回见。”
“能一次性记住这么长的细节和手法，可见你的记忆力可谓一绝。”
“只能说你是复刻阵法的好苗子，但绝不是学习阵道的苗子.......”莫法摇了摇头叹息着。
听到莫法的话，祁清之点了点头，确实如他所说，自己的阵法全是靠万苍灵镜记录，自己抄刻下来，
并没有真正阵灵者所具备的灵魂，除非自己多花些时间将万苍灵镜记录上的阵法多刻画几次，熟悉了手法和阵纹才能够拥有自己的灵魂。
虽然自己想学阵法，但也不会选择走阵道，这位莫法前辈一看就是阵道强者。
双手作揖，微微躬身，祁清之温和回声，“谢谢前辈，晚辈知道了......”
直到他的眼前浮现了本厚度约莫十二厘米的灵力书籍，一道苍老声音随之响起，他才缓缓直起身来，
“虽然你不适合走阵道，但是这本书还是交于你，”
“你的悟性可以让你学习不少东西，里面除了因岁月流逝而丢失残缺的阵法之外，几乎涵盖了所有现存的阵法。”
他一抬眸，视线穿过朦胧的光影，就见主位上的老者正端坐着，双眸中带着善意，那慈祥的笑容正对着他所在的方向。
“好.......谢谢莫前辈的灵力书籍，晚辈一定会好好学习的。”说完，祁清之声音微微颤抖，深深鞠了一躬。
莫老一脸笑意地看着不远处躬身的身影点了点头。
身体上传来一道力量感让他转了个方向，低头一看是于忘水抓住了他的两臂，强行给他调转了面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