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猛烈地敲打着车身,发出震耳欲聋的噼里啪啦声。
悍马车队在风雨如磐的深夜,风驰电掣地回到了山水楼。
江山刚下车,金水瑶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她的发丝被雨水彻底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两侧,宛如一道道黑色的溪流,脸上满是关切。
此时,夜空中的雨丝依旧纷纷扬扬,无边无际的疯狂倾泻。
雨水形成了一道道透明的幕布,将整个山水楼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混沌之中。
金水瑶的心疯狂地跳动着,害怕江山在这次意外中遭受到难以想象的重伤。
她在内心最深处暗自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把幕后那只黑手狠狠地揪出来。
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没事吧?”金水瑶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关切。
“我没事。”江山摆了摆手,动作显得有些疲惫和无力。
今晚的袭击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一行人匆匆走进楼内,金水瑶迅速命人给江山重新安排了一间客房。
那客房位于楼道的尽头,安静又温馨。
她希望江山能在这个温馨的房间里休息,平复今晚所受的惊吓和疲惫。
然而,江山心中的怒火和对真相的渴望让他无法安心休息。
金水瑶在许自英的带路下,快步来到了阴冷潮湿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灯光昏暗,几盏破旧的灯泡散发着微弱昏黄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六名袭击江山的黑衣人员,早已被安保人员分别绑在了铁制椅子上。
他们低垂着头,毫无生气,身体因为恐惧和寒冷而微微颤抖。
他们的耳口被堵,难以发声以及听到任何声音。
金水瑶走到一个平头黑衣人面前。
一瞬间,她整个人的气质大变。
之前的关切和焦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若冰霜,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她的眼神冰冷,发誓一定要让这些家伙开口,为今晚江山所遭受的一切付出沉痛的代价。
许自英心领神会地取下了平头黑衣人口耳中的物品,动作迅速粗暴。
金水瑶冷冷地说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平头黑衣人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金水瑶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他闭口不言,内心此刻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生死较量。
他深知绝对不能出卖老大,否则家人的安危将无法保障,他们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面对眼前这紧张到极点的局势,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抉择。
金水瑶冷笑一声,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她对许自英使了个眼色,眼神中充满了冷酷。
许自英心领神会,上前一步,用力捏住黑影的下巴,喝道:“老实交代,不然有你好受的!”
许自英的声音洪亮,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威胁。
平头黑衣人依然倔强地紧闭双唇,眼神中透着一丝恐惧,但还是不肯开口。
金水瑶的脸色越发阴沉,她绕着一众黑衣人踱步,脚下的高跟鞋,发出 “哒哒哒” 声。
每一步都像是重重地踩在一众黑衣人的心上,让他们的心跳愈发急促,仿佛是生命的倒计时。
许自英随即取下了其他几名黑衣人的耳塞,动作粗鲁残暴。
金水瑶声音低沉地说道:“你们以为不说就能躲过去?”
“别做梦了!”
“今天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出这个门。”
她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每一个黑衣人,让他们不寒而栗。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黑衣人们的心中炸开了恐惧的深渊。
这时,一个寸头黑衣人忍不住颤抖着摇头。
他的心里此刻正在激烈地斗争着,恐惧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
如果不说,眼下这关恐怕都过不去,可要是说了,回去也没法向陈南风交代,左右都是死路一条。
但万一坦白能换来一线生机呢?
那一丝微弱的希望在他心中不断闪烁。
许自英见状,立马取下他口中的袜子。
寸头黑衣人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真不知道。”
金水瑶猛地停下脚步,死死地盯着那个说话的寸头黑衣人,厉声道:“奉命?”
“奉谁的命?”
寸头黑衣人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是陈南风。”
说完,他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了下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力量。
“陈南风?”金水瑶眉头紧皱,声音中充满了愤怒,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许自英凑到金水瑶耳边低语了几句,金水瑶一下子想了起来。
这陈南风一个县城的混子哪有这么大胆量,这后面必定还有更大的幕后黑手。
她继续质问道:“除了陈南风,还有谁?”
寸头黑衣人使劲地摇头:“这我真不知道了,我们只是拿了陈南风的钱办事。”
就在这时,平头黑衣人冲着寸头黑衣人怒吼道:“你个软骨头!”
平头黑衣人的声音在这狭小的地下室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
他的脸上青筋暴起,心里充满了对寸头黑衣人的愤怒。
他深知一旦事情败露,他们将面临的是陈南风残酷到无法想象的报复。
“你这个叛徒!”平头黑衣人挣扎着想要扑向寸头黑衣人,却被绳索牢牢束缚。
他的动作如此剧烈,以至于身下的椅子在他的疯狂挣扎下发出 “嘎吱嘎吱” 的痛苦呻吟。
其他几个黑衣人也开始扭动身体,暴动起来。
金水瑶看着他们内讧,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闹剧。
许自英也趁机加大审讯力度,摘下了所有黑衣人口中的袜子。
他大声喊道:“谁先说实话,谁就有机会从轻发落。”
许自英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回响,带着一丝诱惑和威胁。
一时间,地下室里充满了黑衣人的争吵声和许自英的呵斥声。
墙壁上的水珠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声音在这混乱的环境中微不足道,却又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