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镇魔司早就已经行动,只不过他们二人在明,其余高手在暗。
钓鱼?
等候一个时机。
楚江摇了摇头,不管如何,他目前的任务是调查水怪之灾。
其他事项,自有镇魔司的人去安排。
“你们的事,本官已知晓!”
“本官在此承诺,不日,水怪之灾便会结束!”
楚江平静的说道。
“谢谢大人,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活佛转世啊……我们沧澜郡有救了。”
码头上的渔夫货商工人不断感谢,说着极为夸张的赞词。
听到来自朝廷特使的承诺,让他们的心安定不少。
这里的灾祸早日解决,他们就可以早一点恢复日常生活。
沧澜郡靠水吃水,离开了水,生存都变得困难。
离开灵溪河码头后。
“大人,我们这是要去解决水怪之灾吗?”傅云萱道。
“水怪之灾?”
“是不是水怪还很难说,继续走,多看几个河域。”
楚江缓缓说道,这沧澜郡以前一切太平,怎么自从沧龙江出现了一头水怪,这么快就蔓延至其他流域。
水怪有这大本事?
“不是水怪,可那些老百姓说的都是水怪干的。”傅云萱微微皱眉道。
“老百姓知道些什么,他们听风就是雨,真正见过水怪的一个没有。”
楚江冷笑,骑着赛风驹就朝着下一个流域奔去。
所过之处。
灵溪河、大通河、翡翠河、炎水河、玉华河。
在沧龙江附近的几条大河,不管是有交汇的,还是无交汇的,老百姓反映,都出现了水怪。
而且,还有往外扩散的趋势。
临江县,是玉华河流域,是与沧龙江交汇的最大的一条河。也是距离沧龙江水患之灾最近的河域。
是楚江与接头人约定见面的地方。
临江县,是建立在玉华河岸的一个大县,人口约十万。
烈日当空,热浪滚滚。
进出临江县的人繁多,车马流龙,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粉尘的气息。
距离县城二里外。
一个墩胖的身影,顶着一个圆圆大脑袋,汗珠不停洒落,正在原地踱步,多次望向远处。
突然。
他看见两头独角赛风驹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一男一女,均是气质不凡,立马就就迎了上去。
“属下细扶柳,见过楚大人!”
楚江眉头微皱,道:“你就是细扶柳?”
资料上显示,接头人叫细扶柳,本以为是个女子,结果是个男子,就算是男子,也该是个瘦子。
这反差,真是没想到。
“你这名字倒是会引起误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婀娜多姿的女人。”傅云萱娇声道。
“呵呵……”
细扶柳尴尬的笑了笑,显然这种事他已经见多了。
“废话不多说,细扶柳,将你知道的情报和我说一说。”
楚江沉声道。
“这水怪之灾,已经持续近一个月,开始只有沧龙江,后来延续到附近河域,影响越发深远。”
“所以,就算一些老牌势力,现在都不敢走水路。”
“特别是沧龙江,已被官府设置成了禁区,谁都不敢走。”
细肤柳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语气凝重地说道。
楚江皱起眉头,他的目光扫向千米之外的临江县码头,只见那里停靠着两三条装满货物的大船。
其中一条船正在缓缓启航,驶向远处,似乎并不惧怕水怪的威胁。
“那又是怎么回事?”楚江继续说道,“这玉华河与龙沧龙江相连,为什么还要冒险行船!”
细扶柳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大人,我差点忘了告诉您,尽管其他人都不敢行船,但有一个势力却是个例外——漕帮!”
“漕帮莫非有三头六臂,不惧江河水怪?”傅云萱此时也开口说道。
细扶柳回道:“您有所不知,漕帮为了维持沧龙江流域的货物运转,派遣了大量的强者镇守船只,以应对水怪。”
“只不过,用他们的船,需要缴纳一定的行船费,上交比例,大概是货物利润的七成。”
“不少货商为了防止货物烂在手里,哪怕亏本,也请了漕帮的船运送货物。”
“听说为了运送这些货物,漕帮不少的强者被水怪袭击而死,不知真假。”
楚江看向细扶柳,道:“有点意思,如果货船被强大的水怪袭击沉没,漕帮会赔偿吗?”
“那自然是不会,那属于非人力所能抵抗之物。”
“这漕帮倒是打的好算盘,钱照收,出事了概不负责。”傅云萱语气冷冽地说道。
“即使这样,好多人想预约都得排队等!”细扶柳叹了一口气。
这在沧澜郡已经十余年,深知这个生活在水面的巨无霸,势力是多么庞大,爪牙几乎遍布沧澜。
官府,商界,江湖,黑白灰三道都有他的人。
他们掌控着水上运输,不仅收取高额运费,甚至与官府勾结,欺压百姓,让人们敢怒不敢言。
“当一件事被禁止,那么就会衍生巨大的利益。”
楚江目光锐利如刀,他明白漕帮之所以如此嚣张,正是因为他们抓住了人们的软肋。
沧龙江是沧澜郡第一大江,货运量占全郡的五分之三。
但官府偏偏只允许漕帮行船。
漕帮借此机会垄断市场,从而获取暴利。
“今晚去会一会这个漕帮!”楚江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说罢,他坐下宝驹一动,便是向着县城的方向奔去。
而傅云萱则是紧跟其后,细扶柳旋即上马跟随,三人的身影如同一阵疾风般迅速离开。
……
深夜。
临江县码头。
十几个穿着漕帮服饰的人,镇守在码头入口,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若细看之下,个别漕帮弟子,衣服上还沾染血迹。
楚江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傅云萱不要说话,静观其变。
至于细扶柳,自然被他安排在临江县的青楼,用来假装他们在游玩,让其降低戒备。
“今晚手脚麻利点,别露下马脚。”
“蒋堂主,您就瞧好吧,今晚过后,我让玉华河再也没人敢私自下河,到时候把责任推给水怪,死无对证。”
几个漕帮弟子,对着一个漕帮头目打着包票。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已经驾轻就熟。
不停的有大箱子从码头,搬上一条大船,然后启航驶向漫漫黑夜,逐渐消失在码头的视野中。
楚江眼神一冷,与傅云萱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