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听到谢润闹脾气了,确实十分稀罕。
径直带着人来了春山院。
“听说你丢了块玉,在闹脾气?”
“本王特意来瞧瞧。”
景王笑吟吟走进房间,眼底还几分看好戏的意思。
谢润红着眼眶坐在榻边,瞪了他一眼,也不起身接人,一副真生气的模样。
面前美人眼眸含泪瞪人,只觉娇俏妩媚,看得人心里直痒痒。
景王上前,还特意绕到她面前看了眼。
他挑眉道:“真哭了?”
谢润悄悄扫了眼房间,确定没有贴身的丫头在,立马开始发挥。
“妾身就是生气了!”
她说的十分认真。
配上一张清丽明艳的面庞,生气不像是在生气,倒像是在撒娇。
景王好笑道:“一块玉罢了,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你若喜欢,本王改日再给你送几块。”
谢润水蒙蒙的桃花眼瞪了他一下,“这怎么能一样?!”
景王坐下,“怎么不一样了?”
谢润强调道:“这块玉是王爷第一次送给妾身的礼物,上面还刻着妾身的小名,意义非凡!”
景王才想起这茬,暗暗嫌弃十安没提醒自己。
他抬手摸了摸谢润的面颊,帮她擦了擦眼泪,“玉是怎么丢的?”
谢润委屈道:“不知道。”
景王:“让人去找了吗?”
“去过的地方都找遍了。”
“也别急,可能掉在雪里了,等雪一化也许就能看见。”
谢润更委屈了,靠在景王怀里,“这可是王爷亲手送妾身的礼物!”
景王笑着安抚她:“玉佩固然重要,你的身子也一样贵重。为了块玉佩气伤了身子,可不值当。”
谢润趴在他怀里,用景王的衣服来擦眼泪,不说话了。
景王笑道:“不就是块玉佩?待会让十安开库房,给你挑个十块八块玉料,随便你刻什么字。”
想到谢润给自己送的那枚印章,景王又加了一句,“再刻一枚印章,也写上你的小名。”
谢润轻哼一声,“我要好的!”
“随你挑,行了吧?”景王对待自己宠爱的女人,一向大气。
谢润得寸进尺:“我还要王爷亲自给我刻一枚!”
这会倒真有种恃宠而骄的感觉。
偏景王就好这一口,乐呵呵的应道:“好好好!”
谢润没忍住,抱着景王亲了一口,“王爷,您太好了!”
景王故意为难人,“给玉就是好,不给就是不好?”
“自然!”谢润小小的骄傲了一把,“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妾身嫁了个好男人,吃穿不愁,还有数不尽的好东西。”
“那王爷就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景王被她这话哄的开心,“倒不知道你竟这么会说,以前是小瞧你了。”
谢润骄傲道:“妾身以前没依仗,也没那么多宠爱,胆子自然就没现在大。”
“今日妾身闹脾气,王爷还专门来哄妾身。”
谢润抬眸,水润润的眸子里盛满柔情,嗓音都柔媚勾人了几分,“说明王爷心里是有妾身的。”
“妾身很开心!”
景王被她几句甜言蜜语哄的,人都有些飘飘然。
长的漂亮,性子温柔又娇俏,会撒娇、还会说甜言蜜语。
哪个男人不会被哄的飘飘然?
十安在一旁心想,自家王爷还是克制点吧。
再飘下去,就要把半个库房送给谢庶妃了。
既然来了春山院,景王就顺便在这里用了个午膳,又在春山院午休了一会,才慢悠悠的回了前院。
后院的人看着,少不了眼红。
连王妃也忍不住感慨道:“别人三邀四请,都未必能请王爷过去坐一会。”
“谢庶妃发个脾气,王爷就巴巴的去了春山院,可见王爷对她是真上了几分心。”
王妃倒是好奇,这谢氏到底是有什么手段呢?
平日看着,也是乖巧温顺的老实人一个,没太多个人特色。
安侍妾是个差不多的性子,容貌也不算差。
可她是从没得过宠的,大家就都以为景王不爱这一种。
如今看来,或许是人有差别,又或许是王爷改了胃口?
“还是谢庶妃有手段。”李妈妈不太开心道:“原以为她是安分的,谁知得了几日宠,也飘上了天。”
“以前不见半点脾气,这会却为了块玉佩闹得满院子都知道,怕不就是为了勾引王爷。”
王妃颇为淡定道:“纵是有万般手段,也得王爷愿意配合。”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她做什么?”
李妈妈不理解自己王妃的想法:“王妃,您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王妃好奇道:“不然呢?”
“我看着挺不错的呀!”
“她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虽得了王爷宠爱,但素日是敬重我的,也没那起子害人主意。”王妃又遗憾的叹了口气,“若后院的人都如谢庶妃这般就好了。”
李妈妈:“……”
李妈妈一边叹气王妃不争气,一边又平等的看不上所有用手段勾搭景王的女人。
王妃以前有点嫌她烦。
可无聊日子久了,王妃竟能从每日与李妈妈的斗嘴中找到几分乐趣。
李妈妈年纪大,人有些固执,说话虽不如王妃的意,却也只是嘴上说说。
王妃不让她做的事,她也绝不会去做。
李妈妈也有意思。
每次被王妃怼了,就自顾自生闷气不说话,过了会自己也能开解自己。
然后下次继续说。
次数多了,倒成了两人间特有的相处方式。
等景王一走,小纾跟着十安公公去了库房,选了十块好玉料。
白玉、黄玉、墨玉……都是极品的东西。
经这一番折腾,整个后院都知道谢润丢了玉佩,还用这个借口,从景王府里掏了十块玉料。
连一向财大气粗的方媛儿都忍不住有些嫉妒了。
折腾了一番,谢润终于放心了点。
大家都知道她丢了玉佩,以后玉佩再出现在哪个事故现场,就不能随便污蔑她了。
可谢润终究还是放心太早了。
三更时分,有人悄悄敲响了春山院的角门,说有消息要递给谢庶妃。
看守角门的婆子立马去回禀。
谢润看到来人,很是意料之外。
她对方打量了片刻,才问道:“你是万侍妾院子里的人?我怎么没见过?”
一段时间不见,碎金的面容变得枯黄消瘦,满是病气的模样。
她露出几分苦涩的笑,“奴婢伺候了万侍妾几日便得了病,已经许久没出门了,谢庶妃认不得奴婢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