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该贪婪善妒,试图用假孕争夺庶妃之位。”
“可今日发生的种种,确实与妾身无关呀!”韩侍妾狠狠的看向谢润:“这分明是谢庶妃早知道妾身假孕的事情,趁机把其他罪名也给扣到妾身身上!”
“飞花是李侍妾身边的丫头,怎么也和妾身扯不上关系!”
“她要害谢庶妃,怎么倒成了妾身的过错了?!”
李侍妾面色发白,人却十分清醒冷静。
她忽然问了一件事,“王妃,奴婢斗胆问一句,飞花曾经伺候过谁?”
王妃皱了皱眉,看向身旁的刘妈妈。
“你专管各房的丫鬟婆子,可还记得飞花伺候过谁?”
刘妈妈面色一点点发沉,“李主子若不提,老奴竟都没想到这上面去。”
她咬牙道:“以前宁侍妾还是侧妃时,飞花是她身边的二等丫头。后来宁侍妾被降为庶妃,裁了几个丫鬟,这其中就有飞花……”
李侍妾轻笑一声,“原来是宁侍妾!”
她骤然冷了语气:“上次奴婢枕头里的荞麦被泡了毒粉,那毒正是当初宁侍妾用来毒害谢庶妃和方庶妃的。”
李侍妾眸光沉沉的看着韩侍妾,“可当时宁侍妾人都死了!”
“也许是有人打着宁侍妾的名号,四处害人……”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韩侍妾也狠狠的看了她一眼,“荒谬?!”
“我打着宁侍妾的名号害人,就能指使的动宁侍妾的人了?”
“只怕她们背后另有主子,特意布下这天罗地网,就为了要我性命!”
别看韩侍妾装的一脸镇定,其实内心无比慌张。
这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竟真的一点点猜出了所有真相。
就在这时,万琳琅忽然跪了下来,“王爷,奴婢也有一事要说!”
景王沉着脸,不耐道:“说!”
反正今日的破事已经这么多了,再多一两件也不算稀罕了。
万琳琅忽然红了眼,“王爷可还记得奴婢前几日说过,奴婢有一桩委屈,只可惜手里没有证据,只等有朝一日才能和王爷坦白。”
“如今奴婢可以坦白了。”
万琳琅忽然咬牙看向韩侍妾,“事情就是,韩侍妾指使我的丫头碎银给宁侍妾下毒!”
什么?!
大家张着嘴,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王妃高坐上位,端着茶浅浅的尝了一口,心想今日这出戏可真是唱得好。
一场接着一场。
也不知还能再牵扯出些什么事?
转眼间,万琳琅已经吐了不少消息。
“机缘巧合下,奴婢发现自己的丫头碎银被人收买,悄悄给宁侍妾的药里加了毒。”
“奴婢又是疑惑又是惊恐,正准备告诉王妃,宁侍妾就被方庶妃打死了,方庶妃和大公子都受了惩罚。”
“虽说当时事情已经结束,奴婢总觉得不安。”
万琳琅抬头委屈道:“后来奴婢回去一想不对。若王爷王妃深查这件事,岂不是就查到了奴婢头上?”
万琳琅:“宁侍妾本就病重,难以存活,奴婢无缘无故害她性命做什么?”
“只怕碎银背后的主人另有算计,为的就是挑起方庶妃和大公子的矛盾,又能嫁祸于奴婢!”
“谁叫奴婢是医女出身,最好背这种黑锅?”
她猛地看向韩侍妾,眼神愤恨,“这个人就是韩侍妾!”
万琳琅的丫鬟碎银猛地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万琳琅。
“主子,奴婢分明就是听你的安排做事?!”
“您这是要兔死狐烹?!”
韩侍妾也有一瞬间的懵,下意识吼道:“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自己想害人!谁知道你当时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这话一出,全场死寂一片。
韩侍妾真的与宁侍妾的死有关,故意挑唆方庶妃和大公子不和?!
万琳琅冷笑道:“你当然不会认!”
“我猜你怕是得了宁侍妾的人脉,才能入府没多久就四处兴风作浪。”
“宁侍妾还没死,你就借着她的名头害人。如今宁侍妾死了,你还往她头上泼脏水,可却瞒不住人了!”
万琳琅挺着下巴,有种推测出全部真相的骄傲。
韩侍妾一张脸白的吓人。
万琳琅垂眸看向脚下的碎银,眼底滑过一抹狠意。
她放软了声音,“碎银,你给宁侍妾下毒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你承认吧。”
“只要供出韩侍妾的种种恶行,我会和王爷王妃求情,不牵累你的家人。”
碎银双手死死抱住万琳琅的腿,嗓音好似在喉间泣血,“主子……主子,奴婢没有!”
万琳琅低下头,滑下一抹眼泪,声音也十分无助,“碎银,你们瞒不住的!”
碎银想到万琳琅对碎金下毒,想要碎金病故,心中不由发寒。
碎金尚且没有威胁到主子的利益,她就要碎金的性命。
如今主子咬定她和韩侍妾勾结,若她不应,坏了主子计谋,以后她只会死的更惨,还会……连累家人。
碎银缓缓松开手,无力的垂着头,“是,奴婢都是听了韩侍妾的安排。”
韩侍妾睁着眼睛死死盯着主仆两,忽然笑道:“你是听我的吩咐给宁侍妾下毒的?”
“好!好!好!”
“你家主子可真是又毒又狠呀!你为她卖命,她反手就把你的命给卖了!”
韩侍妾身上已然坐实了几宗罪名,再多一两宗影响也不大。
等景王拿了她身边的丫鬟用刑,该吐的不该吐的都会吐出来。
她索性也懒得辩驳了。
她就是好奇,王府留着万琳琅这样一条毒蛇,以后的日子该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