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没有感受过重如父爱的师徒情,可本宗主瞧着,凌霄阁的少阁主对你也挺好的,走哪儿带哪儿,要本宗主说,本宗主活了一百多岁,也没见哪个宗门的师兄师妹整天黏在一起的,更何况如果本宗主记得不错,你原本应该是炼月宗宗主的亲传弟子吧!”
“如今有幸跟着凌霄阁的少阁主,少阁主对你也宠爱有加,这份殊荣也是旁人没有的,怎么,难不成本宗主就能因为这样,判定你和凌霄阁少阁主有不正当的往来?”
“莫宗主此言严重了,本阁主今年才十二岁,风师妹也才十三,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东方流年面色冷淡,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周围的气场似乎忽然冷了几个度,其他人可没有莫知渺的胆子,只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既然少阁主也知道不能乱诋毁人,如今这位风小姐既然被你招进凌霄阁,就请少阁主多加约束,不然胡说八道我都担心她被人掌嘴。”
“莫宗主,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胡乱猜测我表妹和翟宗主之间的关系,但我此言也是因为关心我表妹,毕竟她今年才六岁,我姑姑生下她之后就不知所踪,真要能帮她找到亲生父亲,说不定她也会开心。”
“风芷柔,我替我家小师妹谢谢你的好心,我家小师妹的爹是谁,轮不着你来帮她找,我们逍遥宗这么多人,难道不比你一个人强?”
“再说了,就算我家小师妹找不到爹娘又如何,他还有我们这些师兄师姐以及师父他老人家疼爱,怎么着过得也肯定比在你风家的日子要好,我可没有忘记,当初遇见我家小师妹时,她一个瘦骨嶙峋的五岁孩童,正在和妖兽大战,目的就是为了活着,你们风家就是这么帮风师姐养孩子的,也不知道风师姐回来,你们该如何和她交代?”
柳慕白站出来横眉冷对的撕开了风芷柔的伪装。
“柳师兄何来此番言论,我自问顾南卿在我家的时候,我们一家对她也是照顾有加,那一次她遇见妖兽,不过是她自己贪玩,半夜溜出去跑进了朝霞山脉,这才没有被我们一家及时关注到,这事我们家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是我们一家对她照顾不周,但你要说我们家虐待表妹,这一点我可不认账。”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咱们休仙之人有心魔可不好!”柳慕白冷冷的丢下一句,再扫了东方流年一眼,转身就走。
之前给东方流年点好脸色,那是看在顾南卿的面子上,可现在东方流年已经和顾南卿的仇人搅和到一起去了,柳慕白的脸色可就不咋好看了。
至于他们身为主人不应该得罪客人这种说法,在逍遥宗是不存在的,他们现在只有一个理念,那就是顾南卿的仇人就是他们整个逍遥宗的仇人。
叶星瑜和周水芊躲在人群里,看见柳慕白毫不留情面的教训风芷柔,她眼珠子转了转,如今她在逍遥宗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上次闹出拉在裤子里的事情,她和周水芊在逍遥宗俨然成了两个笑话一般被排斥在边沿的存在,她们今天之所以会变得这么惨,究其原因,都是顾南卿害的。
风芷柔一向心眼多,说不定还能帮她一把!
叶星瑜打定主意之后,也没有立刻凑上去,她又不是贱皮子,上赶着找虐。
风芷柔被柳慕白下了面子,回头看着东方流年便是一副摇摇欲坠,双眸含泪的委屈样说道:“流年,我们家真的没有苛待我表妹!”
对于东方流年来说,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不想多掺和,再说他的病,以后说不定还要麻烦顾南卿给他炼丹,所以东方流年说了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们家真的没做过,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风芷柔还能说什么?
只能闭嘴,低垂的眉眼很好的掩饰了她对顾南卿的恨意。
想到因为顾南卿害的她第一次没有洗髓成功,第二次虽然蛊惑炼月宗的宗主给了她洗髓液洗髓了,可她总觉得自己就是因为第一次筑基的时候没有洗髓,导致自己后来结丹的品质也大打折扣,以至于即便是有断尾的加持,到现在她也还停留在金丹中期。
风芷柔根本不知道断尾住在她的体内,是在悄悄的吸食她的灵力。
断尾首先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和风芷柔的灵力同化,之后她强行占有风芷柔身体的时候,身体本能也不会对她进行干扰和排斥。
“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那我们走吧!”东方流年有自己的骄傲,他自出生便是天之骄子,让他看人脸色?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表妹。”就在风芷柔跟着东方流年即将乘坐灵舟离开的时候,叶星瑜从拐角处走出来,看见风芷柔的时候唇角上扬,显得自己十分开心。
“表姐?我听说你在逍遥宗,这才特意过来看你,只是一直没有见到你,你现在过得怎么样?”看见叶星瑜,风芷柔心里瞬间又有了主意。
叶星瑜也是想利用风芷柔给自己报仇,所以在风芷柔问她的时候,她表情僵了僵,然后才故作坚强的扬起唇角说道:“我挺好的。”
“真的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咱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你这副样子,可不像过得挺好的样子。”
东方流年见风芷柔和叶星瑜有话要聊,就对风芷柔温柔的说了一句:“我先到灵舟上面等你。”
“好,我很快就来。”风芷柔看着东方流年微微一笑,那满眼情愫看的叶星瑜牙疼。
不过该说不说,风芷柔还真的挺会挑人下手的,那可是凌霄阁的少阁主,龙渊国的太子,如果自己能够攀上风芷柔,以后说不定修炼资源就不用愁了。
叶星瑜在心里打定主意,见风芷柔不提她和顾南卿之间的旧怨,叶星瑜就主动提了起来,首先就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搞得她在逍遥宗好像真的是吃尽了苦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