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赵钱也不得不将手头的事情委托给其他人。
飞机商务舱中,她正在思索如何应对地理事件。
这一次,因为路途遥远,并没有要求在某一地集合,再统一出发。
而是给了一个地址,让大家各自前往。
赵钱谢过空姐送来的餐食,和雀跃的空姐合影签名后,她续上了被打断的思考。
华夏地大物博,很多地方荒无人烟。
在这种地方,也会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产生事件。
在这种万里无人的地方发生事件,只要产生六等以下事件,基本就不用管。
按照镇压将士探索事件那么久,总结出来的一些规律。
一个六等以下的事件,其占地最多不会超过千里,其逸散最多不超过万里。
没有人员受到影响,这类事件就会让它们自生自灭,并不会刻意去管理。
在疆省、藏省、蒙省和青省这四个地方,众多无人区中,就有这类事件,被称为无人区事件。
然而,这一次的情况,非常特殊。
根据赵钱了解到的情况,除了是无人区事件外,还叠加了地理事件。
只是不清楚,是以哪一个为主。
如果是无人区事件,那本着不干预、不影响的原则。
眼睁睁看着一个事件从酝酿、出现、发展、成熟、逸散、消失、、、、、、
但如果是地理事件,那就情况就要复杂许多了。
赵钱边吃边思考,她认为大概率是后者。
否则,疆省行动局也不会发出邀请了。
脑子里出现相同疑惑的,还有郑纤和孙克金。
这一次事件,京城行动队只派出了三个人:赵钱、郑纤和孙克金。
在郑纤看来,参观的意义大于解决地理事件本身。
“很少见?”
孙克金询问郑纤。
“东部很少见,西北反而很常见。”
郑纤摇摇头,为孙克金科普道。
“既然很常见,那还要到疆省八卦镇干什么?”
孙克金不解。
“我通过疆内阿达西了解一下,情况比较复杂,需要到现场勘测一番。”
郑纤去过几次疆省,在那边也有不少朋友。
“集思广益,均摊风险。”
孙克金点点头,同意道。
孙克金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虽然还在华夏境内,但他的生物钟告诉他,情况不对劲。
冬日的疆省,是西伯利亚寒流的必经之地,加上来自中亚的水汽,常常会出现大雪。
银装素裹的世界,也掩盖不了其荒凉粗犷。
雪后的太阳无力地挂在天上,晒下来的的温暖被北风吹走。
孙克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八点多了,太阳依旧坚定地运行。
这个点,不管是京城,还是港城,孙克金的晚饭都消食了,准备晚上的工作了。
而现在,这里的人才吃上晚饭。
转机需要时间,鸟城也就成了赵钱等候郑纤和孙克金的地方。
时间并不充足,无法深入鸟城。
于是附近吃点本地特色,滋滋冒油的羊肉串,热腾腾地烤包子,还有加白砂糖的本地酸奶。
“我们要去哪儿?”
孙克金吃饱喝足,又坐上了飞机,问道。
“心上人我在可可托海等你。”
赵钱轻轻哼唱,孙克金知道了答案。
飞机起飞,降落,他们到了另一个童话般世界。
离开机场,三人没时间休息,在接应人员的带领下,驱车赶往目的地。
“抱歉,没有选择直升飞机,是因为冬季大风多,容易坠毁。”
丘锦程真诚道歉道。
“没事,介绍一下事件最新情况。”
赵钱不在意这点小事。
若非情况紧急,她也不太喜欢乘坐直升机,噪音太大,就像耳朵贴在拖拉机上。
坐在腾势d9副驾上的丘锦程,转过头来,向并肩而坐的赵钱、郑纤介绍情况。
至于孙克金则坐在第三排,185的他,觉得这后排有点小。
他也伸长了脖子,倾听丘锦程的介绍。
一句话总结,情况不容乐观。
因为最近下过雪,路面有冰雪,车速不敢太快。
两百多公里的路程,开了近5个小时。
到了目的地,三人不顾一路舟车劳顿,直奔事件现场。
事件线已经将整个八卦镇笼罩,他们没有进入。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被拦了下来。
“你们刚到,请做好准备再进去吧。”
丘锦程赶紧张开双臂拦住,老式军大衣被他的动作拉展。
大风呼啸而过,将他军大衣的衣角拽起来。
他的背后,是灰蒙蒙的事件线,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我已经提醒过了,进去的人,至今没有出来的。”
丘锦程的理由也很充分。
郑纤和孙克金同时看向赵钱,等待她的抉择。
“那好吧,我们休息一天,明天进去。”
赵钱顶着风,思索一番后,决定道。
丘锦程听闻此言,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在他的陪同下,三人又坐上了车,沿着765县道,赶往附近的呼吉乡。
八卦镇附近的人,已经离开得差不多了。
呼吉乡也在影响范围内,被清空了。
故而,呼吉乡有很多空着的民宿,足够赵钱等居住生活。
“有问题。”
赵钱望着丘锦程离开的背影,轻声说道。
外面的寒冷,并不能对她造成多少伤害,只是让她的脸,微微红。
镇压将士的身体经过镇能量改造,已经强于常人了。
“会不会是一个局?”
郑纤也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她还没能把零散的信息串联起来。
“不太像,但我们一定要小心。”
赵钱说完,便将民宿房间的窗户打开,留了一条缝。
“你有什么发现么?”
赵钱询问孙克金。
察言观色是孙克金在社会历练了两年,学到的基础本领。
“丘锦程这个人,说话滴水不漏,看似说了一路,但和本次事件有关的信息,嘴巴很严。”
孙克金分析,脑袋里冒出了另一个胖胖的中年油腻男人,孙行山。
“他的心声呢?”
郑纤追问道。
“他很焦急,心声很多很杂,我认为有用的,只有一句:该死的丘贺。”
孙克金想了想,提示了一点。
“丘贺,不会是他吧?”
赵钱咀嚼着这个名字,一个模糊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
“他是谁?难道是引发这个事件的关键?”
孙克金也好奇,丘贺是谁,能入赵钱法眼的,定然是不凡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