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锦行想不明白的心情,商凛还是了解的,毕竟物种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但这种事情并不是在短时间内,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所以商凛便终结了这个话题,“这是孟谪家的事情,我们就看情况再决定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过年。”
黄历立刻欢呼,“对,我喜欢过年。”
佘锦行却觉得心里有点儿发闷,他和宗主不在一个频道上了,这样以后还能做好他的役使么?
自从商凛他们搬到县里,门中弟子们在龙灵塔里的时间便少了,现在更是热热闹闹的,非常有过年的气氛。
商凛依然把除了外语作业的其他作业,都丢给邢添,他除了必要的采买就是修炼,秋娘和黄瑛包揽了厨房。
“柴老爹”还在养内伤,胡唐棣和佘锦行基本跟着商凛,出门跟着,修炼也跟着,邢添一边帮商凛写作业,一边还要教黄历学习。
大概最闲的就是塔灵,但他也和季萧尧一样,迷上了武侠剧,哦,不,他是仙侠剧,不过神君是带着批判的眼神看的,品评起来当真是又黑又毒。
有时候商凛都忍不住劝一句,“您老人家这是找痛快呢,还是找不痛快呢?而且你说得这么热闹,除了荼毒荼毒我们的耳朵,也起不到其他作用,何况这里是人界,你怎么能要求他们拍摄的仙侠剧,和真的仙侠界一样呢?那才可怕呢好吗?”
神君瞬间语塞,好一会儿才十分不满地喷商凛,“我就这么点儿小爱好,你还要批评我?你究竟是何居心?是见不得我好吗?”
商凛,“……”
为什么他会有种,神君也得了人类老人家才会得的,阿尔兹海默症呢?!而且这台词,看电视剧也不全是批判啊!
商宗主有些无可奈何地妥协道:“我的错,您继续,不过您这么闲都不用教徒弟的么?最初你可是心心念念要收徒弟打发时间呢,这才过去多久?就改主意了?”
神君毫无形象地白了商凛一眼,“最初是最初,现在是现在,最初你穷得饭都快吃不饱了,哪儿能买来这么好玩的东西,如果最初我就有手机,我还收什么徒弟?劳心劳力的,尤其我现在还是塔灵,做什么不都是给你这个宗主铺路,我何苦的呢!”
商凛,“……”果然是他的错。
不过商凛却下意识地去看佘锦行,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真可怜,摊上这么个懒散又不负责任的师父。”
佘锦行却笑道:“神君只是随便说说,教我还是很认真的。”
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成了夹缝中求生存的那个,不对,应该说,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新年很快在大家的忙忙碌碌中来临,大年三十的上午商凛才买了鞭炮,小县城里没有对燃放鞭炮的限制,但鞭炮的价格对小县城的人而言,可是一点儿都不便宜。
这种只听个响又耗得快的东西,商凛买起来就有点肉疼了,但为了节日气氛,他只能算计着从初一到十五需要多少,买齐了便好。
商凛对鞭炮没什么兴趣,只是为了衬托节日气氛才买的,倒是锅碗瓢盆的买了不少,没办法,家里吃货太多,菜盘子完全不够用,只能用盆。
对于吃什么商凛也不在意,而且比起食物他更喜欢有灵气的东西,可惜龙灵塔里有灵气的东西只有药材,外面有灵气的东西,他还没有发现第二件。
第一件有灵气的莲花铜镜,商凛自己研究不出什么,只能拿给前见多识广的上古神龙看,对方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
最后只说,“也许等你修为再高一些,就能确定这是什么镜子了,或者你注入灵力,亦或者你的血,看看有没有什么反应?”
这回答让商凛颇为无语,不过他之前一直在吸收铜镜的灵气,还从没给镜子注入过灵气呢,他将灵气汇聚指尖随即注入镜身。
原本都看不出面貌的莲花铜镜,竟然慢慢显现出光泽,就连镜面上的锈迹都从中心开始向四周退开,露出一点明亮的镜面。
商凛下意识地看了看塔灵,“神君果然见多识广。”
然而没一会儿商凛灵力耗尽,镜子又恢复到原本的模样,不过他却在镜中看见一张和原主酷似的美人脸,美人眉眼含笑,转瞬即逝。
商凛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直觉那镜中美人是原主的母亲,可惜他现在灵力不够,不能再看更多,至于放血……
这个暂时还是算了吧,就他这小身子骨儿,可脆弱着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放血的。
只是一开启镜子,竟然现出的是原主母亲的脸,难道这镜子和原主母亲有关?
如果是真的,那原主母亲也不是普通人吧?可原主哪里不普通了?非但如此,还是个病秧子,至于原主完全随了父亲,更不可能。
暂时想不通,商凛也不费那个脑子,毕竟开启铜镜是需要灵力的,他现在灵力不够,也不想浪费其他人的灵力,何况现在是新年。
宗门的第一个新年完全按照人界的习俗来,一早起来先贴春联,红底金字,特别的喜庆,再贴一个带着鲤鱼的福字。简单吃顿早饭,出门的,准备做晚饭的都忙活起来。
事实上龙灵塔里的大家对新年的兴趣都不高,因为他们每天的生活已经很忙碌和充实,不在乎什么节日不节日的。
何况活得时间久了,能提起兴趣的东西越来越少,但宗主是人类,又心心念念要把宗门成立之后的第一个新年过好,大家就是装也要装得积极。
不过新年这天,气氛一上来,大家积极过年的心情,就和商凛一样了。
下午做饭的时候商凛也帮忙了,不对,是龙灵塔里的大家都动手了,气氛好不热闹,胡唐棣为了偷懒,竟然连术法都用上了。
商凛急忙阻止,“大过年的,你可别吓到外人,何况我们在人界过年,还是按照人界的方式来,不然多没意思啊。”
胡唐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