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问你,海洋意味着什么?他能给人带来什么?这里面的答案可以多到人们难以估量,让我们把范围缩小一点,到一个人类文明的海港,那里会出现什么?让我们再次加上一个前提,它出现在1919年,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那里一定会充满暗娼酒精和美食。
就像是合众西部大开发的年代,大量的男人和移民向着那片处处是金矿的地方转移和迁徙,无数三教九流组成的一个又一个镇子上,最繁荣最繁华的中心地带,一定是娼馆和酒馆的结合体。
这个道理也适用在港口,那里聚集了一年难得回到一次陆地的水手,他们才是消费的主力军,漫长的海上生涯让他们有些疲惫,急需得到一个温柔的怀抱和安慰的轻抚。
所以,现在莱恩带着波罗斯来到了这片热闹的销金窟,这里作为合众最大的天然良港,海岸边本就兴旺的酒吧迎来了他们的春天。
是夜
整个灯火连绵的海岸显得有些浪漫,白天的繁忙和此时的静谧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莱恩和波罗斯行走在砖石铺就的道路上,路边充满了热闹的气氛,穿着水手制服的男人在这里购买吃食,这里汇聚了大量的小摊小贩,吆喝售卖着他们的拿手好菜。
一个小摊子前排满了长队,蔓延到远处,里面有个戴着头巾的男人在他特制的厨具前奋力的忙活着,他的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也许是为了今晚的好生意。
莱恩没有要插队的意思,他站在远处观察着老板的动作,他手脚麻利的将一些面糊状的液体倒在一个个圆形的容器内,等这些面糊的底部有些凝固,他投入一个个章鱼的触手块快速的翻动整个面糊,将其封口形成了一个丸子。
波罗斯看着这种充满了烟火气的小吃,有些想要尝试一下,不过看到这么长的队伍,还是算了吧...
两人都没有排队的意思,接着跟随着人群往海边走,这一路上莱恩和波罗斯都发现很多年轻漂亮的女性,她们挽着喝得有些微醺的男伴拉拉扯扯的往港口内开的旅店走去。
“波罗斯,你喝醉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后者疯狂摇动着自己的脑袋,希望莱恩将这种看法赶紧抹除。
不过他转念一想,边上就是一个千娇百媚,前凸后翘大波浪,他好像也无法免俗...难道他也会露出那种神情吗!可恶啊!
吹着海风,两人沿着沙滩查看着路边建筑,虽然完全不知道哪里是罗马,但跟着前人他们最后总能抵达罗马...
果不其然,路边的一座小酒馆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就这么径直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那里带着点橘红色调的灯,隐隐约约传来的音乐声,还有抱着姑娘从里面出来的水手,大大方方的告诉所有的路人,我们这儿是酒馆...
当两人走到这家酒馆门前不远后,浓烈的酒味,烟草味和香水味铺面而来,可惜的是两人中都没有那种能够闻香识女人的能人,不然还可以在门口提前期待一下。
波罗斯能不能乱来,莱恩不知道,但他自己肯定是不能乱来......希荣那天晚上对着他比剪刀的手部动作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
两人对视一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走,我们进去。”
刚进门就见到门边挂着一个牌子,上面用油漆图画着一个被大大叉住的精灵球,应该是不准使用精灵斗殴的意思。
一束灯光,一个歌者,男人忧郁的演唱着经典的赌徒蓝调,一旁的钢琴手在默默的配合着他。
“she's so sweet,so cold,so fair~Let her go,Let her go,God bless her.”
并不炫技,只是倾诉着最质朴的感情,这首歌的大意就是去探望自己死去的爱人,让人怀疑歌者跑了三个老婆...
男男女女借着酒精的催化,毫无顾忌的搂抱在了一起,是不是一次性的爱情好像也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酒馆的老板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两人走向了前台,这里的客人不少,酒保们在连轴转着,在夜的笙歌里给这些空虚寂寞的灵魂递上一杯慰藉。
莱恩扫了一眼酒单上的酒,种类不少,毕竟是在海边港口,这里的走私偷渡肯定是无法杜绝的。只是这里的价格确实不便宜,平均比没有禁酒之前上涨了几倍。
等下一次严打结束之后,会涨幅的更加夸张,如果莱恩没有记错的话,最高的涨幅可以达到9倍,比买股票要好上太多了...
“酒保先生,麻烦一杯龙舌兰纯饮。”
说罢莱恩将酒单递给了波罗斯
“你看看你要喝什么。”
波罗斯看着花样繁多的酒单,最后还是选择了朗姆酒,这种船上的水手都快要喝吐了的酒。
“酒保先生,麻烦一杯朗姆酒。”
见两人都是纯饮,酒保乐得清闲,带着愉快的微笑给两人倒了满满一杯的酒。
“慢用,先生们。”
这个酒保身材十分之夸张,整个大臂的臂围快要赶上莱恩的大腿粗了,上面纹着大片的纹身。
莱恩打量了一眼就能判断出这是一位水手,这年头的水手在胸口纹世界地图的都有,他这种大面积纹身甚至显得有些保守。
小臂上的骰子和骷髅可以看出来,这位也是个性情中人,不过最让莱恩觉得有趣的是,这家酒馆的老板是个女人。
所有的男客人和这儿的女人都会和她打招呼,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就是妈妈桑兼这家酒馆的老板娘了。
一个女人在这种地方开着酒馆和…
显然不是个简单角色,她多半是某个大人物的情妇或者说她就是干这个积累资本起家的。
并不是莱恩带着有色眼镜看人,而是这个时代就是这么冷酷无情,合众这个地方真正能够获得受教育权利的人又有多少呢……只有时代的英雄,没有英雄的时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