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疯狂的与那些傀儡打在一起,奇怪的是他们身上并没有抓伤。
定睛一看,这不是她拓印过的军用背心嘛。
再看船上,一个个光着膀子的战士拿枪射击那些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与支配身体权力的傀儡。
那些傀儡都是普通人,而且还没死透。
她帮忙解决掉一两个还行,可如果全都杀了,天道势必不会饶了她。
林六福站在一边,在人群中寻找着秦长寿的身影,结果,找了一圈儿,愣是没看到他的影子。
那小子该不会是去找那个黑纱女了吧?
就在林六福决定要不要去寻找秦长寿时,苗圃发现了站在角落里的她。
“姐姐,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是不知道,这些傀儡看着像是苗圃叛徒的手笔。”
林六福看着她一刀劈开其中一个傀儡的头,有些厌恶的撇撇嘴。
“老娘都说了,别在我跟前晃荡。”
说着又一脚将扑向她的傀儡踹的滚在地上,接着又是一刀。
趁着其他傀儡没走来,苗圃握着滴血的砍刀朝着林六福走来。
“姐姐,这些人都被蛊虫吞了脑子控制了,除非将他们脑袋砍下,不然他们是不会停止行动的。”
“沈开池今天遇到个穿黑纱的女人,之前在清风寨我也遇到过一个穿黑纱的,以为她是你们苗族的叛徒,当时她是被雷劈死的,如果,那个女人是你们苗族的叛徒,那这个黑纱女人又是谁?
养蛊跟控蛊这么简单了?”
苗圃不解的挠着头,那叛徒死时成了一团黑炭,谁还能看清她的模样。
“不管她是不是我们苗族的叛徒,只要她用蛊虫害人,就是所有苗族人民的仇人,遇到了,哪怕拼死也要将人诛杀。”
蛊毒这东西,别看只是一些小虫子。
实际上,用的好,杀人于无形,控制人,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秦长寿你能想办法寻到他吗?”
“我们都打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没看到他人,我试试看。”
只见苗圃从包里拿出一个茧,用刀在茧上划开一道小口,并往里滴了一滴血进去,没多久茧里就发出一阵抓挠声,接着一个白色扑棱蛾子从里面钻出。
扑棱蛾子在茧上站了会儿,确定好方向后,煽动翅膀朝着远处飞去。
“跟上它就能找到我师兄了。”
林六福看了眼被解决的差不多的傀儡,转身跟上了那只大扑棱蛾子。
在孩童岛的最后方,扑棱蛾子终于停下了。
苗圃收了扑棱蛾子,林六福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苗圃不要发出声音。
她担心会打草惊蛇。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前走。
结果就听到秦长寿满充满恨意的声音。
“这就是你背叛我们的理由?”
前面他们说了什么,林六福不知道,不过听秦长寿的话,让她清楚,这个女人就是苗族的叛徒。
“背叛?你们自诩正派人士,可这么多年,你们得到什么了?钱钱没有,势势没有,那些人高兴了给你们个好脸,不高兴了,还不是把你训的像孙子一样?
长寿,看在多年感情的份儿上,我提醒你一句,不该管的事别管,否则,就是自取灭亡,那个组织,没有人或国家能够撼动。”
“呵,什么组织这么厉害?你可别告诉我这孩童岛是那个组织创办的,而你,不过是他们养的一条狗?”
女人闻言,神色瞬间变冷。
“你别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我是不会告诉的。”
林六福与苗圃趴在墙头,只见那女人,在与秦长寿说话间,人已经到了小岛边缘……
“不好,她想跳海逃跑。”
话音未落,林六福急忙抬手,接着一道雷劈下,落到女人的头顶,女人惨叫一声,朝着海中掉去,一个巨浪过来,那女人被吞噬殆尽。
“不要……”
林六福看着神识朝着海底而去,搜索一圈儿,并没有看到黑纱女人……
应该是被海浪卷到她神识够不到的地方。
这里虽然算不上深海,但风浪很大,一个巨浪接着一个巨浪,别说她一个受伤的蛊女了,就是沈开池这样身体素质好的掉下去都无生还的可能。
苗圃抓着林六福从巨石后边儿走出来。
秦长寿看到苗圃道:“你们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找那个叛徒啊,师兄,那女人如今已经死了,以前的事,该放下了。”
“放下?我的家人为了救那叛徒而死,结果苗族又被那叛徒背刺,师妹让我怎么放下?只可惜,我没能亲手解决她,为父母兄弟报仇。”
秦长寿说到这儿,不由红了眼眶。
刚刚黑纱女人掉下去时,他还以为秦长寿跟她有什么可歌可泣的感情纠葛。
“这个女人,你们了解多少?在她背后有没有么门派之类的!”
“当年她叛离苗族后,就在外打着苗族的名义作恶多端,我们曾派过不少人出去寻她,结果,那些人要么被废,要么护心蛊被毁,那段时间,苗族上下被一层阴霾笼罩,不过,自从师兄被七四九收编以后,那女人才有所收敛。而我们苗族也发出声明,那个女人所做的事,都是她个人所为,跟我们苗族没有任何关系。”
苗圃想不通。
那个女人从小在寨子里长大,她对寨子那么大的恨意,究竟从何而来?
当年,但凡是她想要的东西,自己什么时候跟她抢过?
要说唯一让她伤心的……
她不由看向秦长寿,当属眼前这人了。
察觉到苗圃的目光吗,秦长寿猛的吐出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别瞎想,先过去前边儿看看……”
很显然,秦长寿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我在孩童岛救了一些孩子,你们先去前边儿把那些傀儡的尸体堆积起来,一会儿我用火烧了!”
说完转身朝着那一排用来做不法交易的房间走去……
她率先将那些外国佬房间的阵法撤了,此时的屋内,乱作一团,他们疯狂做着最原始的动作,有的抱着枕头,有的抱着柱子,还有的抱个铁盆,叮叮当当带有节奏的声音不断响起。
被撞的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