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还没有等其他两人转头确认。
水坑周围大大小小的树,诡异地左右摇晃。
仿佛狂风暴雨来临般,张牙舞爪,像似要冲破泥土的桎梏,跑到他们面前撕咬一样。
可是根本没有风!
几人尚未缓过神,突然看见不远处的天空,吹来一大片黑灰色的云。
随着移动,听到嘈杂的鸟叫声。
才发现,这些云竟然是成千上万的鸟。
它们如同一片巨大的黑色幕布,迅速地铺满了整个天空。
快速的朝他们的方向聚拢,盘旋。
形成一个庞大的旋涡状,仿佛有一场即将降临的灾难。
遮天蔽日的鸟群,使得原本明亮的天空瞬间变得阴暗起来。
它们的翅膀扑腾声和尖锐的鸟鸣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地上的藤蔓突然动了起来,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地朝着几人的脚边移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三人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惊恐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们难以自制,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刀疤辉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他发疯似的挥起手中的镰刀,试图砍掉距离自己仅有两步之遥的藤蔓。
然而,就在他挥动镰刀的瞬间,手腕处突地传来一阵剧痛。
“啊!”
刀疤辉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捂住受伤的手跪倒在地上。
没有看到水面上叮咚响了一声,有颗细小的石头掉入水坑中,沉入水底。
手中的镰刀也顺势掉落。
这突发的异状,让文亚苟两人彻底崩溃。
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口中喃喃自语道:“有……有鬼啊!”
“大白天哪里有鬼,这恐怕是……是诅咒,山神发怒了!我们得罪了杨阳,这是要我们的老命啊!”
文永年双手合十,不断磕头,“我……我我……我们错了。不该贪心截断水流,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求饶我们一条命吧!”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就在这时,密林深处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谁,谁在那!放,放过我吧,我给你钱!”
刀疤辉真的被吓破胆了,颤抖着手伸进裤腰带,将里面赌的钱拿了出来,恭敬地放在地上。
其他两人见此,慌了。
他们身上仅剩十几块,全部都输给了刀疤辉。
就是为了讨好他,赔偿的时候能多要些钱。
文永年看见刀疤辉只顾自己,不管他们的死活,气的一拳打在他的身上。
“我磕头求神拜佛,都没敢说丢下你们,你竟然只求放过你一人!”
“玛德,拉老子下水,竟然不顾我死活。”
文亚苟也受不了了,起来跟着文永年一起,挥着拳头朝刀疤辉打。
人命关头,谁不想活。
两人出了力气,拳拳到肉。
刀疤辉平日里仗着力气大一些,脸上的刀疤唬人。
在村里没少横行霸道。
此时被两人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血,竟然丝毫无还手之力。
恐怕没死在神秘人身上,最后都会被眼前的两人活活打死,连忙求饶:“别…别打了,一起,我求他,让我们一起回去。”
两人听后松手,催促道:“快点!”
刀疤辉一动浑身酸疼,龇牙咧嘴挣扎着起来。
跪在地上重新祈愿,“求…求放我们一起走。”
躲在暗处的杨阳,看到这意外的一幕,拼命忍着,才没有笑出声。
而此时,煤球正臭屁地躲在一棵树上,灵活地穿梭于树枝之间,巧妙地隐藏起自己的身影。
在树叶的遮蔽下,它张开嘴巴,发出一阵苍老而神秘的声音。
“你们竟然敢断我的头发,挖掉我的经脉,截断我生命的血液。如果不把我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你们将会永远留在这里,用你们的血肉之躯来豢养这片山林中的一草一木,以此赎罪!”
“好好好!”文亚苟哆嗦着说道:“快快将这个水坑填好,恢复原来的模样。”
“快!”文永年也跟着催促,双手扒拉着泥土填坑。
他们两个已经受不了了,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刀疤辉这会不敢说什么,忍着疼痛爬上小型挖土机。
将好不容易筑起的堤坝,挖出一个出水口。
哗啦啦!
水流喷涌而出,顺势而下。
刀疤辉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我们,我们已经弄好了。”
“你们在此发誓,不得破坏此处,否则……”
三人缩成一团,拼命磕头,蹭了一脸的黄泥,“我们发誓,我们发誓!”
“好,记住你们的誓言…”
话音刚落。
那些摇晃的树木、草丛和藤蔓突然静止不动,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
连在空中盘旋的鸟儿也似乎接到了无声的指令,鸣叫着向四周山林深处飞去。
阳光照进来,一切都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情景,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双眼,试图确认这不是一场幻觉。
\"走!快走!\"文永年首先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拔腿就跑。
文亚苟见状,哆哆嗦嗦地爬起身来,紧紧跟随文永年的脚步,一同朝着山下逃去。
而刀疤辉则因身上的伤势和紧张,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挣扎着站起身,但又一次摔倒在地。
然而,对未知的恐惧最终战胜了腿软。
在第三次尝试后,他终于成功站起来,连滚带爬往山下跑。
很快,便消失在转角处。
唰!草木一阵抖动,出现杨阳的身影。
杨阳贴心地踩出一条小路,牵着郑秀芳的手,从里面走了出来。
“哈哈哈……”
一到水坑旁,杨阳终于憋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出声来,“我刚刚好像看到他们的裤子是湿的,你看到了没?”
杨阳转头,想跟郑秀芳讨论刀疤辉吓到漏尿的壮举。
冷不丁看见郑秀芳的脸色微微发白,笑声戛然而止,“你怎么了?”
郑秀芳双手抱胸,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沙哑着声音,“我...我也被你们吓到了,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