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要不要说。
姜皎月见状便替她说了出来,“而且你夫君的外室子,与你这养女一般大小,也惦记着想来娶她。”
女人:“!!!”
“这怎么可能!”
女人一个打击接一个打击,她已经从原本的伤心和愤怒变成麻木。
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她莫不是在做梦,他那个人人称赞的好夫君,好大夫怎么会这般?
姜皎月笑容讽刺,语气却带着温和。
“夫人您生产之后,元气大伤,你夫君的青梅则靠着儿子在家中立足,与他牵扯不清,却不愿委身。”
“男人嘛,能管得住自己的没几个........”
女人面色发白,再也控制不住侧身到一旁干呕。
她气到呕吐。
姜皎月一咬牙,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干脆一并说了。
“原本,他是打算将这外室子抱到你膝下抚养的,却没想到你与你的母亲出门回来,遇到了养女,先一步带回。”
“那时候,他的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大夫,家底不如您家,不敢忤逆,也担心到你的爹娘发现了什么,便就此作罢。”
“呜呜呜.......”
女人听完了种种,忍不住流泪,那女孩抱着她不断安慰。
桃枝跟着听,不由得红了眼睛,“小姐,奴婢好生气,奴婢能不能揍人?”
她一边问,一边摩拳擦掌。
“不能,但我可以。”
欣然的声音在桃枝身边响起,下一秒她便扑了过去。
没有人看得到,但站在铺子跟前的父子俩,就像是被谁狠狠推了一把后,重重砸在地上。
“揍人?没错,当揍。”
女人拿起了不知道是谁放在门口的拐杖,大步朝着那三人走去,她的女儿也快步跟上。
“哎呀。”
摔倒的年轻男子正要搀扶自家亲爹起身,便看到了女人。
他的动作一顿,男人便被棍子各种殴打。
“狗东西,你骗得我好苦!”
“你还是不是人,居然把我生的儿子送给别的女人去养,你是不是有病?”
女人骂骂咧咧,一边打一遍将这一切说出来,很快四周就围满了人。
男人没想到自家妻子居然知道真相,他很慌张不安,“娘子,有什么话回去说,别让人看了笑话。”
“为什么不能让人看,做这龌龊事儿的又不是我。”
女人此刻已经化悲愤为怒火,她重重扯下马车的车帘。
“贱人,你怎么不吱声?”
坐在马车里的美妇人哭得我见犹怜,“姐姐,是我对不住你,可这些年我也把你的儿子教养得很好,我夫的家产全都给他了啊。”
“呸,就你那三瓜俩枣。”
男人咬牙,“差不多得了,儿子如今不是回来了吗,他一样会孝敬你的,一把年纪了,闹什么闹。”
此时,那男子也冲着女人喊娘亲,各种亲近。
然而,女人只觉得可怕,自己亲生的儿子,居然跟他爹一个德行。
“不许对我娘动粗!”
那姑娘看自家母亲的手臂被拽住,她急忙来到她身边,用簪子狠狠一扎,迫使他松开。
“臭丫头!你放肆!谁允许你这般?”男人眼神凌厉肃杀。
姑娘被呵斥,浑身抖了一下,但还是抿唇不语,将女人挡在自己的身后。
“住口,不许凶我女儿。”
男人眉头紧皱,“你看她都被你宠成什么样的,简直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女人冷笑,“废话少数,他们二人的婚事,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娘,为什么啊,我可是你亲儿子。”
那男子一听顿时就慌了,生母有钱,大把的家产可全都是他的,凭什么要便宜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丫头。
女人看着这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可眼中的贪婪令她感觉到陌生和害怕。
血源,有时候真是可怕的东西!
更可怕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孩子废了,不要也罢。
“我没有会算计生母的儿子。”
冷冷说完后,她看着男人,“我们和离吧。”
“不,不可能,娘子,我们回府,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此时,那美妇人也出来认错,说是她的原因,她愿意退出这个家,她并不是来破坏的,请对方相信自己。
不等女人开口,便有人挤到圈子之中。
一名年轻男子和妇人出现了,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们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爹,我娘这些年为了你受尽委屈,你现在要不管不顾吗?我也是您的亲生儿子啊。”
外室子携同自己的亲娘出现了,也嚷嚷着,要让这男人负责。
“儿子也不祈求继承家产,只求您对娘好一点,给她一个名分!”
男子说着,朝着他跪下,并且咣咣磕头。
周围人看着这一场大戏,没有人插嘴。
特别是从玄灵阁出来的,他们知晓到缘由,此刻不知道是谁买了一包瓜子,还一人分一把。
“瞧瞧,一看就是亲生的。”
都是这么自私自利,无耻至极!
那个美妇人看着出现的妇人和孩子,顿时就懵了。
男人的面色也极为难看,“你们怎么来了,回去,我不认识你们!”
他拼命给这娘俩使眼色,但这二人害怕这嫡子真的娶了女人的掌上明珠,继承家中的泼天富贵,他们装作没看到。
“爹,你不能这么狠心,我是外室子,可身上也留着你的血脉啊,你怎么能不认我们。”
姜皎月看着飘回来的欣然,“做的不错。”
随后,她带着倪掌柜,还有玄灵阁的鬼魂们,看着掰扯的一家人。
“老爷,妾身不求名分,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求您带他回去。”
见男人不为所动,她又朝着那母女俩看过去。
“主母,您大人有大量,还请您应允,我儿不会和少主争的,只求您允他一安身之处,妾身这就远离京城,绝不会让您为难。”
女人没说话,她已经心痛到了麻木,她感觉到恶心。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
必须要和离!
“洪哥,你不是说此生只爱我一人吗,和发妻在一起,只是父母之命吗,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马车里的美妇人看到这等情况,已经忍不住了。
她坐在堆满了昂贵物品的马车里流泪,但表情是那么愤怒。
她也不知道男人养了外室!
“我视这孩子为己出,甚至不惜服下绝子汤,你就是这么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