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时予听到后一惊,‘本想着是自己的表嫂,如果受到伤害,自己看怎么可以帮助一些,没想到听到害自己和煦王的消息。’
穆时予有些后怕,缓缓后退,碰到一个人的胸膛,穆时予急忙转身。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穆时予呆住,眼泪瞬间充满整个眼睛。
男子拉着穆时予就走向一处比较隐秘得角落。
“师...师哥?是你吗?你也来了?”
穆时予激动‘师哥’两个字有些模糊,男子并未听清楚,“你认出我了?你怎么哭了?”
就这一句话,穆时予止住了眼泪,这声音如此熟悉,仔细打量眼前得男子。
“你到底认出我没?怎么又不哭了?”
穆时予后退几步,“你是..银面?”
“你还是认出我了,对我是银面。也是..三皇子,南荣煜。”
穆时予感觉一阵眩晕,闭着眼睛,手扶着旁边得树。
煜王上前诊脉,“你这是太过激动,气血向上冲导致得,你平静一下。
是,我骗人是我不对,但当时我说我是煜王,你肯定就不会和我交朋友了。别说探讨医术了。
我就怕被你识出,见你出来,才跟着出来与你说清楚的。没想到你竟这样生气,还气血上冲,至于这么大气....气性...吗?”
煜王越说越小声,因为穆时予闭着的眼睛缓缓流出泪来。
煜王真的有些慌了,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场景。
穆时予努力平复心情,缓缓的将心头郁气咽下,“你一直都是煜王是吗?可否有其它记忆?人生有什么奇怪的事?或是你看我眼熟吗?认识吗?”
煜王见穆时予稍稍平静,小心开口:“我从出生就是煜王,并无...并无其它记忆,人生有什么奇怪的事,就是在十三岁时得了这罕见的怪病。
至于姑娘,你...你不就是我四弟的侧妃么。穆侧妃你还想知道什么?”
穆时予失落的摆摆手,“没有了,煜王殿下,出来久了,我得回去了,不然煦王该担心了。”
煜王点头示意,让穆时予先回去。
回到宴席上,煦王就发现了穆时予是整个人都魂落魄的。
转身问道:“你怎么了阿予?怎么脸色这样差?”
穆时予对上煦王关切得眼神,微笑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就在此刻,韩蕊端着酒杯向穆时予走来。
“穆侧妃,我是五皇子的侧妃韩氏。之前咱们没怎么见过,按辈分来我还是你的嫂子呢。
今日人多没能在皇后娘娘殿中和表妹一起聊聊,刚刚看表妹为煦王这样挺身而出,真是佩服。阿泽呢在宫里不容易,和表妹接触少,我这个做嫂子的,替他敬表妹一杯。”
说着就举起酒杯敬酒,穆时予看着韩蕊,皱紧眉头,没想到这韩蕊真的来这下药,要让自己和煦王出丑。
但她不能此时发作,就先挡过眼下再说以后。
“今日饮酒有些多,头有些晕,就不喝酒了,咱们喝点我桌上的茶吧。表嫂这茶清香的很,要不要尝尝。”
韩蕊有些慌乱的看向穆时予,再次开口:“穆侧妃刚刚被封了’英勇夫人’就不将表嫂放在眼里了吗?”
这话一出,穆时予实在不想给韩蕊留有面子了。
“韩侧妃,你确定要我喝下这酒?无论我和表哥是否往来,他都是和我有血亲的哥哥,你确定让我喝下这酒?”
韩蕊身形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穆时予,她惊讶于穆时予的话,感觉她好像知道什么了。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噢?我应该知道什么呢?”
“你……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问你是否非要我喝下这杯酒!”
这边的对话引起了煦王的注意,转身看到韩蕊举起酒杯想让穆时予喝酒,可穆时予黑着脸看向韩蕊。
“怎么回事,阿予你不想喝那就不喝,韩侧妃还是不要勉强阿予!”
煦王看到穆时予黑脸便觉得是韩蕊做的不对!
五皇子看到韩蕊在这和穆时予还有煦王起冲突,也从对面走了过来。
韩蕊见五皇子走了过来,立马委屈开口:
“煦王殿下误会,因为阿泽和穆侧妃联系甚少,我是想替阿泽敬穆侧妃一杯酒,就仅此而已!可穆侧妃上来就不肯喝这酒,还这样对待妾身。”
“穆侧妃,我作为表哥确实没有起到保护家人,庇护穆家,你想恨我讨厌我都可,但蕊儿是无辜的,她也是好心,你何故如此!”
五皇子见到韩蕊委屈,要为韩蕊做主。
煦王立马上前将穆时予护在身后,穆时予在煦王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煦王回头看她,她笑着说:“这点事我能解决,况且也算是我的家事。”
煦王同意后,穆时予向前,看着五皇子南荣泽,
“表哥,你现在还是没有封号的皇子,你要怎么为你心爱的人做主呢?
众人都说你在宫中不易,可你当真不易到一次穆府不曾回过,哪怕一个小物件也没有给穆家送过吧?
好,这些我不说,我也不想去理论。你作为我的表哥,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数落妹妹,是个好哥哥所为吗?
今日我本想帮你,帮韩侧妃的,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韩侧妃你不就想让我喝这杯酒么,我可以喝,但有个前提,你先将我要喝的酒饮尽,我再喝,韩侧妃你敢吗?”
韩蕊后退两步,“你,你这分明是看不起我,想刁难我,这酒我不敬也罢!”
韩蕊说着就要转身,被五皇子拉住。
“表妹你刚刚所言有些过了,我是没有封号的皇子,那又如何,也抵挡不住我是皇子。
今日不是韩侧妃敬你酒,是我这个做皇子的敬你酒,你喝是不喝?”
煦王上前,“你这个皇子应该还不够分量,我这个皇子说不让她喝,你又要如何?”
韩蕊本不想和穆时予起冲突的,只要敬一杯酒,穆时予喝完再给煦王和卓梓欣一杯酒,顺利下药就好。
刚刚被威胁完才心情不好和穆时予呛呛两句,没想到到了如今的地步。这有药的酒壶在手上成了烫手的山芋,她慌张想要逃离。
一转身便被桑青拉了回来,韩蕊借此机会将手中的酒壶洒出来,煦王见状挡在穆时予身前。
“煦王殿下恕罪,妾身不是故意的。我和阿泽没有别的恶意,只是想敬酒给自己的表妹,仅此而已。”
“煦王殿下,刚刚是蕊儿没有拿稳酒壶冲撞了煦王,还是先去偏殿更衣吧。今日之事是我们夫妇的错,望煦王殿下可以饶恕蕊儿和臣弟的不敬。”
这次五皇子态度很诚恳,穆时予拉了拉煦王的衣角。
煦王回头看了穆时予一眼,“罢了,此事做罢。我虽不知道阿予为何不接这酒,但想必一定有问题,五弟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的韩侧妃。”
煦王说要便拉着穆时予去往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