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宴饮已至尾声。
刘彦起身,向刘辩恭敬地行了一礼:“陛下,今日盛宴,臣等感激不尽。只是征战多日,身体略有疲惫,望陛下准许臣等告退。”
刘辩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点头道:“皇叔鞍马劳顿,理当休息。今日家宴,皇叔与二位尽兴即可。”
刘彦再次行礼后,带着诸葛亮和典满退出偏殿。正要离去时,却又被刘辩叫住。
“皇叔,母后那边……”
“陛下放心,臣这就去。”刘彦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刘辩今日多次提到,要刘彦去见何后,天晓得是刘辩不谙世事无心之言,还是他确实察觉到了什么。刘彦可真的说不准。
几人缓缓地行走,刘彦远远望向宫门。他突然止住了前行的步伐,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此刻却显得异常紧张。只见他缓缓转过身来,望向身后紧跟着的诸葛亮与典满二人。
“孔明、子盈……”刘彦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二人就先自行回去吧。我这里……”
说罢,刘彦轻轻叹了口气,他与何后的关系,岂能明而言之?就刘辩方才那些言语,恐怕诸葛亮大概已经有了些察觉。
诸葛亮闻言,脚步略微一顿,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然而诸葛亮却并未追问,只是微微一笑,朝着刘彦微微拱手作揖道。
“既是如此,学生遵命便是。老师事务繁忙,还望多加保重身体,早些回去歇息才好。”诸葛亮转过身去,嘴角微微翘起。说完,便向身旁一脸懵懂的典满使了个眼色。
“军师,那我们先行一步。”
待二人走远,刘彦转身,望着通往何后宫中的道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步伐沉重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每一步都似有千钧。
天色正亮,太阳刚从中天向西降下。
然而宫中却并不热闹,无比静谧,只有刘彦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响。他心中想起刘辩的话,脸上不免流下两行冷汗。
臣子和太后私通,这种事放在哪个朝代,都是大逆不道的罪过。当年秦朝太后赵姬,与大阴人嫪毐私通育有两子,最终嫪毐被处以车裂之刑。
刘彦脑海中,竟然响起当初何后对他所说的话。
“你说,哀家要是有了你的子嗣……”
刘彦下意识打了个寒颤。须知两人之前相处,可是从未做过安全措施。这并非刘彦没有这个意识,实在是何后她太……是她执意不要那些。
刘彦脑海中胡思乱想,待到他抬头一看,眼前已经来到了何后宫前。只见宫门紧闭,里面不见动静。
刘彦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平复了一下有些起伏的心情。他上前轻轻叩门,那敲门声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宫门缓缓打开,一名侍女探出头来,正是何后的亲信翠儿。她见是刘彦,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刘将军?””
“翠儿姑娘。”刘彦轻声说道,“劳烦通报太后,就说刘彦求见。”
翠儿轻轻点头,转身入内。不多时,侍女回来,侧身让刘彦进入:“将军,太后有请。”
如今天气已经入冬,颇为寒冷。宫中不少花草都也凋谢,但宫中却种植了不少松树。虽然皇宫建成时间不长,但这些树苗也算生长茁壮,在寒冷的冬季依旧青翠。
然而何后宫中,却自有一股无法言说的阴冷。这种阴冷,绝非天气所致。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幽怨所积攒。
刘彦轻车熟路,一路直入最深之处,只见屋门紧闭。
“太后。”刘彦站在门前,轻声开口,“臣刘彦求见。”
里面先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当刘彦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物件碰撞的声音。
一瞬间,屋门大开。
只见何后面色略显苍白,但依旧难掩其雍容华贵。她看到刘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有惊喜,有欣慰,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
还不等刘彦上前,何后便伸出玉手,以一个颇大的力气,将刘彦一把拉入屋中。
何后将刘彦拉入屋中后,未等刘彦站稳,便紧紧地抱住了他,那力度似要将刘彦嵌入自己的娇躯,仿佛一松手,刘彦就会消失不见。
“你可知,我这些日子 是如何熬过来的?”何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有激动,又有深深的幽怨。她的眼中闪着泪花,是那样的惹人怜惜。
“辩儿说你未与众人一同归来,我满心都是恐惧,我怕……怕你在战场上遭遇不测。”何后松开刘彦,双手捧着他的脸,目光在他的脸上游走,似要确认他是否完好无损。“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是好?”
何后眼中,幽怨更甚。
“近些日子,辩儿请安我都未曾相见。那人众人回城,我也曾向他问过你的去向。我自觉有些失礼,唯恐辩儿有所察觉。”
刘彦伸手,捧住何后的俏脸,为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何后微微仰头,眼中的泪水仍在不断涌出,那泪水顺着她那如羊脂玉般的脸颊滑落。她微微颤抖的嘴唇轻启,发出低低的啜泣声,每一声都像一把小锤,轻轻敲打着刘彦的心。
那压抑着的哭泣,使得她丰满的胸脯微微起伏,给人以一种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去冒犯的冲动。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几缕发丝被泪水浸湿,贴在她的皮肤上,宛如雨中被打湿的牡丹。
刘彦紧握着何后的手,试图给她安慰,可他自己也深知此事之严重,一时无言。何后看着刘彦,眼中的担忧又添几分:“辩儿日渐年长,他虽然出身宫廷,不谙世事,但心思也颇敏感。我怕他看出来些什么,若他知晓了我们的事,他该如何看待我这个母亲?”
何后眼中的幽怨如丝线般缠绕着刘彦,那是一个深陷禁忌之爱的女人,在权力、伦理与情感的漩涡中挣扎的痛苦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