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店里,冲小伙他们说道:“兄弟,实在是凑不到钱交管理费。”
“你这意思是你不交咯?”
小伙叼着烟,起身把椅子一往后一带,椅子砸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不是不交,是真的没钱交。”我赔笑的说道:“要不你们再宽容我几天,等我凑到钱了一定交。”
“妈的,不交是吧。”
小伙很暴躁,大声吼道:“给我砸”。
我站在门口,见他们砸东西,眼疾手快的将卷帘门关上,接着,我抄起椅子吼道:“他妈的,真以为老子好欺负是吧。”
“牛哥,干他丫的。”我冲李牛大吼。
其实我不喊他,就小伙他们那阵势,李牛也不会惯着。
只见他拿着炒菜用的铁铲,还有一根锤肉馅的铁棒,冲着那些人砸去。
店面的空间本就不大,再加上有桌椅占据了一些地方,能够容纳人的地方就更少了。
有些人刚站起身,还被椅子卡着腿,我的板凳就砸到了他身上。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人数的优势被最大化的削弱。
我和李牛一人一个方向,朝他们猛砸。
别看他们人多,有十来个,真正见过世面的,不怯场的,也就那么几个。
有些估计是新来的,见到这个阵仗只知道躲闪,这给了我和李牛机会。
我们首先收拾的就是那些胆小的,被椅子卡住了腿的。
不一会,离我最近的四个人被我砸趴下三个,还有一个身手不错,看到我抄起椅子,直接爬上桌子跑到另一端去了。
像这种,就是有经验的,知道什么时候该躲,该从那个方向躲。
我解决了三个,李牛那边也解决了几个,对方一下子损失了一半的战力。
“都别慌,他们就两个人,你们怕什么?”
带头的那个小伙见他带来的人四处躲藏,冲他们大吼一声。
他这一嗓子,让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一下子回过神来。
一个个怒气冲冲的看着我,恨不得扒了我的皮。
“给我往死里干,弄死了我负责。”
带头小伙很暴躁,很愤怒,指挥着手下。
有他这句话,其余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一时间兴奋的很,有一个冲的最快的小子。
他不走寻常路,竟然越过队伍跳到桌子上,几个跨步跑到我面前的桌子上,想从而天降。
我一椅子挥过去,朝他腿猛砸,将他砸个人仰马翻。
“你们傻逼啊,不会抄东西?”小伙见状怒骂一声,其余人赶紧抄起一旁的椅子。
之前解决的那些都是没啥经验的新人,后面还站着的,才是难搞的。
他们分成两拨,一拨朝我跑来,另一拨朝李牛跑去。
现在大家手中都有了武器,我的优势就小了许多。
椅子在空中碰撞,碎木头在空中乱飞,砸的到处都是。
一次次试探,碰撞,将我手中的椅子砸的七零八落。
当然,他们手中的椅子也不行了。
没了武器,接下来就是近身搏斗环节。
三人朝我冲来,我把桌子往前一搬,堵住他们的路,减缓他们的速度。
那几人不讲武德,推着桌子就想把我摁在卷帘门上。
我一人之力,怎敌得过三人,这要是被他们摁在卷帘门上,那就毫无还手之力了。
我一个侧步,顺势将桌子往旁边一挪,桌子飞快的砸了出去。
虽躲过了危险,但面前没了阻挡,他们很快冲到我跟前。
我知道,接下来是场硬仗,必须得硬碰硬的啃下这块骨头。
还是老办法,人多的时候,死盯着一人打。
擒贼先擒王,那花臂小伙是这群人的头,只要将他拿下,剩下的人就好办了。
我死盯着花臂小伙,在他冲上来的时候,我一个箭步朝他冲去,先是用身体冲撞他一下,将他击退几步。
接着,我再趁势追击,握紧拳头朝花臂小伙脑袋上砸去。
在我攻击的同时,他的另外两名伙伴也在朝我挥舞拳头,我一边躲闪,让他们的拳头打不中我的脑袋,一边猛攻花臂小伙。
很多拳头落在我身上,肩头,背后,都挨了不少拳头。
说不痛那是假的,但再痛我也得忍住,此刻,我不断的告诉自己,那口气千万不能泄,一泄势就没了。
在我不要命的穷追猛打下,花臂小伙一开始还能跟我来回过两招,但打着打着他就怕了,开始后退。
他的气势减弱,正是我乘胜追击的好时候。
在我持续的攻势下,花臂小伙最终被我干趴下了。
但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破了,鲜血淋漓。
解决完花臂小伙,我回过身来朝另外两人冲去。
我脑袋上,嘴角处都是血,我冲他们吼道:“艹,你们他妈不给活路,那今天就都别活了。”
我此刻像个疯子一般,不知什么叫疼痛,也不知什么叫规矩,也不考虑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把他们全干趴下,弄死他们。
剩下的两人被我疯魔一般的模样吓的连连后退,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些混江湖的,很大一部分也就那样,说得好听点叫识时务,说不好听的,那就是欺软怕硬。
你要真跟他玩命,很多人都怂的很。
不过这只是大多数人,是那些心中还有所牵挂,有所在乎的人,这些人并非说他们多么良善,他们在乎的,可能也只是自己的生死,在死亡面前怂了。
而还有一种江湖人,就跟这种不一样,那种人,心理十分强大。
这类人有一个普遍的共性,那就是他们已经形成了思想上的觉悟,即已身入江湖,那便不再留恋。
他们觉得混江湖嘛,我能弄死别人,别人自然也能弄死我,生与死都是命数。
因此这类人下手往往更狠,也更不要命,哪怕败了,也不会求饶。
只可惜,花臂小伙他们,并非后者。
经过一番苦战,花臂小伙那群人被我和李牛全部解决。
我掏出手机,给雷天打去电话。
“还活着”我有气无力的说着。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将卷帘门打开,坐到了外面的台阶上。
李牛也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我掏出烟盒,给他递上一根,我俩就坐在门口抽着烟,等待着。
不一会,两辆警车停在了店门口。